關於百裡蕪與宮女私通這件事,原本以為就會這麼過去了,可是晚上的時候,百裡蕪剛要歇下,忽然又有個小宮女過來找她,自稱是阿沁的朋友。
“百裡侍衛,阿沁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那小宮女快急哭了。
“嗯?”百裡蕪有些疑惑,“今天早上太後已經答應放人了啊。”
“可是阿沁真的沒回來,她會不會出事了啊?”小宮女手足無措,聲音也染了哭腔,“之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宮女和侍衛被扣上‘私通’的罪名,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在也沒回來。”
“你彆哭,我去問問。”百裡蕪讓小宮女先回去等消息,然後她去找了白斂,讓白斂幫忙查一下阿沁的下落,一查才知道,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阿沁就被李嬤嬤的人帶走了,確實到現在也沒見放人。
“這李嬤嬤說話不算話麼?我找她去!”百裡蕪扭頭就要去找李嬤嬤,被白斂拉住。
“你白日裡剛與她起了衝突,如今又直接找上門去要人,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她憑什麼不放人?”
“話雖這麼說,但她畢竟是太後身邊的人,若是太後計較起來……”白斂擔憂道,“不然我們去找陛下商量一下吧?”
百裡蕪甩開他的手:“你去找陛下商量吧,我先去李嬤嬤那裡查探一番。”
百裡蕪想走,白斂知道他是攔不住的,於是隻好叮囑了她一句:“你做事把握些分寸……”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進去。
百裡蕪自然是聽不進去的,雖然她和阿沁隻見過一次,並無多少淵源,可這種心眼好的姑娘因為給自己縫個鞋子就遭受這種無妄之災,若不把她救出來,百裡蕪心裡也過意不去。
壽康內,剛伺候太後睡下的李嬤嬤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想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李嬤嬤心裡還一肚子火。她當年是隨太後一起入宮的,陪著太後從一個小小的秀女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太後生來身份高貴,她沾著太後的光,一路走來很是順利,從沒有吃過這樣大的虧。今天百裡蕪讓她在眾人麵前失了臉
麵,這個仇,她記下了。
李嬤嬤剛回到房中,正摸索著去點蠟燭,忽然整個屋子亮了起來。她一驚,打眼瞧見屋子裡端端坐著一個人,正麵無表情地瞧著她。
李嬤嬤登時雙腿發軟:“你……”
剛喊出一個字,眼前一晃,那人已經竄到自己身邊,扼住了她的脖子。
“阿沁在哪?”百裡蕪問她。
李嬤嬤穩了穩情緒,故作鎮定道:“今天早上便放她回去了,這會兒我怎麼知道她在哪?”
百裡蕪根本不信,也不想浪費時間跟她耗費口舌,她點了李嬤嬤身上的一處痛穴,李嬤嬤疼得要尖叫,又被百裡蕪封了啞穴,根本叫不出聲來,痛得直冒冷汗。
“你確定你不知道阿沁在哪裡?”百裡蕪問她的時候,不急躁也不惱怒,聲音冷冷的沒有溫度,明明是一個孩子的聲音,卻讓李嬤嬤聽得汗毛都立起來了。
李嬤嬤咬著牙搖了搖頭,身上被百裡蕪又點了一下,痛得她眼前一黑,身上也沒有了力氣,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衣服登時被汗水濕透了。
百裡蕪就站在那裡看著她,稚嫩的臉上冷凝著一股煞氣,讓李嬤嬤不寒而栗。她嘗試著向門口爬去,想去求助外麵的侍衛,可剛爬了一步,便被百裡蕪踩住了衣襟。
百裡蕪順勢蹲了下來,歪著看著她,也不說話,就那麼安靜地看著她。
李嬤嬤嚇得要哭了,再也不敢逞強,流著老淚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阿沁的下落。
百裡蕪這才點開她的啞穴,也不怕她喊人進來,當然李嬤嬤也不敢喊人,她顫抖著說:“阿沁被送去郊外的黑山林了。”
百裡蕪眼睛一眯:“具體位置?”
李嬤嬤瑟縮著身子說:“山林的東北位置有個大坑,她應該在那裡。”
“你們居然把一個活生生的人丟在那種地方?”百裡蕪咬著牙道,“老子回來再找你們算賬。”
百裡蕪一掌將她劈暈,然後直接打開房門跳上屋頂,直奔慕雲期的寢宮。
附近的侍衛隻覺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對啊,啥東西飛得這麼快?”另一個侍衛一臉懵逼,“咱們去看看吧。”
慕雲期的寢宮內,白斂剛剛向慕雲期稟報完阿沁的事情
,百裡蕪就從外麵直接竄了進來:“陛下,給我一匹馬,我去救人。”
慕雲期看她這樣應該已經知道了阿沁的下落,雖然阿沁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但再怎麼低微也是一條生命。慕雲期也不耽誤百裡蕪的時間,立即安排白斂帶她去騎馬:“帶幾個侍衛一起去。”
百裡蕪和白斂一行幾個人很快出了皇宮,直奔城門。守城的士兵認識白斂,立即打開城門讓他們出去,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便趕到了那片黑山林,按照李嬤嬤所說的東北方向,他們找尋起來。
但黑山林太大,即使是東北一角也讓他們好一頓找。這幾天天氣也不好,今天傍晚還下了些雨,這會兒地上又濕又滑,天上也沒有月亮照明,他們一行人找的很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