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找吧。”百裡蕪提議道。
“也好,咱們兩兩分組。”畢竟是天黑,就算分開找也要至少兩人一組。白斂和百裡蕪一組,同另外幾個侍衛劃分了區域找人。
百裡蕪和白斂很快找了了山林深處,想來李嬤嬤所說的東北位置根本就是騙她的,這個位置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坑,白斂倒是想起來一些傳聞:“之前有人說,前朝有位皇帝暴虐,誅殺了好幾個家族的人。他們的屍體沒有人善後,便隨意在這山林中挖了個坑扔了進去,莫不是說的就是這個坑?”
“還有這種事?”百裡蕪聽著都覺得殘忍,殺了幾個家族,那得多少個人啊?
“我也是聽彆人說的,但願不是真的。”白斂說著,自己心底也有些發寒,愈發覺得這個山林陰森不已。
這時,百裡蕪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好似是什麼東西墜落水中發出的聲音。
“你聽到了嗎?”百裡蕪問白斂。
白斂搖搖頭:“什麼?”
百裡蕪拉住他的胳膊,示意讓他先不要動,不要發出聲音,然後豎起耳朵全神貫注搜尋聲音的方向。
那墜落的物體應該是個活物,在落入水中之後,撲騰出了水花。
莫不是阿沁?
百裡蕪瞳孔驟縮,鎖定了聲音的來源後便立即跑了過去。
她輕功極好,一轉眼便沒了人影,好在白斂輕功也不錯,勉強跟了上去。待他趕到百裡蕪身邊時,百裡蕪已經找到了那個大
坑。她彎著腰努力往下瞧,但夜色太黑,她什麼都看不見。
“阿沁,你在下麵嗎?”百裡蕪試探著喚了一聲。
沒想到下麵居然真的傳來了阿沁沙啞虛弱的聲音:“是……百裡侍衛嗎?”
百裡蕪聽見她的聲音,想也不想就要往下跳,被白斂一把拉住:“你站在這裡,我下去看看。”
“救我,方才這裡掉下一頭狼,我好怕……”下麵的阿沁哭著說道。
“你帶繩子了麼?”百裡蕪問白斂。
“帶了。”白斂從背後拿出繩子來。
“還是我下去吧,我身子輕,一會兒你把我拉上來就行。”百裡蕪一邊說著,一邊將繩子的一端係在自己身上。
“也好,你小心些。”白斂從靴中掏出一把匕首給她,然後拽著繩子的另一端,慢慢將百裡蕪放了下去。
那大坑的下麵像是沼澤一般,又是水又是泥,散發著難以形容的惡臭,百裡蕪被熏得險些吐了出來。
好在百裡蕪恰好落到了阿沁旁邊,她撥開泥水中的雜物,半是走半是遊的來到阿沁身邊,將她從泥淖中拽了出來,然後解開身上的繩索給她係上:“彆怕,我來了。”
“百裡侍衛……”阿沁在這惡臭的泥水中泡了快一天一夜,這會兒身子已經到了極限,氣若遊絲,“有狼……”
“我知道,沒事的,你先上去。”百裡蕪給她係好,然後喊了白斂一聲,白斂立即扯著繩索,將阿沁往上拽去。
身後傳來異響,百裡蕪轉過身來,那頭野狼已經遊了過來。百裡蕪舉起方才白斂給她的匕首防範著。待那野狼撲過來時,便紮了下去。
野狼哀嚎一聲遊開了,看來沒有紮到它的要害。
上麵的白斂已經將繩子重新放了下來,百裡蕪不再去管野狼,迅速的將繩子係好:“可以了,拉我上去。”
“好。”白斂立即手上用力往上拉。百裡蕪人小身子輕,隻是因為身子陷在泥裡,一開始有些吃力,待她整個身子從泥水中脫出,白斂才覺得繩子輕鬆了些。
百裡蕪一手拽著繩子,一手捏著鼻子,正順著白斂的力道往上升的時候,小腿忽然一痛,而後身子一沉,竟是那頭狼咬住了她的小腿肚。
腿上的疼痛叫百裡稍稍皺了一
下眉,繼而反手就是一刀,直接刺進了狼的眼睛裡,那狼痛得身子都扭曲了,隻好鬆開了嘴。
白斂將百裡蕪拽上來之後,立即檢查她的傷口:“這狼牙不乾淨,我幫你先擠出些血水來。”
“嗯。”百裡蕪並沒有把這點小傷放在眼裡,她舉目去看阿沁,問她,“你還好嗎?”
“多謝百裡侍衛的救命之恩,我以為,以為我會死在這裡……”絕望之後的重生,讓阿沁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百裡蕪看不得彆人哭,又不曉得該怎麼安慰她,隻好說:“你彆哭了,以後在皇宮我罩著你,不會再讓彆人害你了。”
正在給她擠血水的白斂抬頭看了她一眼:這話從一個小丫頭嘴裡說給另一個小丫頭聽,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