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期又看了一會兒,卻愈發靜不下神來,隻覺得口乾舌燥,一壺茶水也很快被他喝了乾淨。他喊人再送一壺水來,半響沒有聽到回應,抬頭去看,卻發現此時閣樓中便隻剩下他一人。
不太對勁。
慕雲期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卻發現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
太後是故意把他關在這裡的,她想乾什麼呢?
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聲異響,好似有人在上麵。
慕雲期想了想,決定上去看看。他一邊走著,一邊鬆了鬆衣領,喉嚨有些發乾,渾身也燥熱得厲害。
走上樓去後,看到有一個人倒在了一個放置古董的木架旁。他走過去查看,才發現暈倒的人是蕭秋雨。
“表妹,你怎麼在這裡?”慕雲期想要將他扶起來,可是他一碰到她,便發現她身子柔軟,根本沒有力氣。
蕭秋雨聽到他的聲音,微微睜開了眼睛:“表哥……”她有氣無力地喚了一聲,竟帶了一絲嬌媚,眸中也透出一股媚意來。
慕雲期身子一緊,竟然生出一股情|欲來。
聯想到那會兒喝的補湯,現在閣樓裡燃得熏香,甚至方才案邊那壺熱茶,以及眼前意識不清的蕭秋雨,慕雲期忽然明白為何不對勁了:太後居然為了撮合他和蕭秋雨而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表哥,”蕭秋雨柔若無骨的雙手忽然攀上了他的脖子,她看著他,媚眼如絲,“表哥,我難受……”
慕雲期忍住身體湧出的某種難以難說的衝動,將蕭秋雨抱了起來:“沒事,朕帶你出去。”
他抱著蕭秋雨往樓下走去,蕭秋雨在他懷中不安分地扭動著,差點叫他堅持不住。
好不容易走到了樓下,慕雲期用腳踹了踹門:“給朕開門!”可外麵一點回應都沒有,或許沒有人,又或許就算有人,也得了太後的命令,不給他們開門。
慕雲期隻好將蕭秋雨先放在凳子上,讓她扶著案邊先歇息一會兒。自己則去滅了熏香,然後四處轉著去找尋其他的出口。
可他樓上樓下跑了兩圈,都沒有發現其它的出口,連窗戶都被人從外麵抵住了,跟本打不開。
“表哥,”蕭秋雨伏在
案上,聲音中已然透著壓抑不住的痛苦,“我真的很難受,可不知道哪裡難受,為什麼難受?”
慕雲期何嘗不難受?太後給他下了猛藥,方才他一個沒控製住,差點順著貼上來的蕭秋雨親了下去。還好他在最後一刻止住了,這會兒憋得簡直快要爆炸了。
偏偏他今天沒帶白斂,百裡蕪今天早上被他趕走以後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偷吃了去了,難不成今天他真的要與表妹……
不行!
且不說他喜不喜歡表妹,就算是喜歡她,也斷不能在娶她之前毀她清白,何況這是他的表妹,他如何下得去手?
“百裡蕪,你不是哪裡都能進來麼?你在這裡麼?”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慕雲期喚了百裡蕪的名字。
好一會兒都沒有回應,就算慕雲期失望的時候,角落裡忽然響起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我能說不在嗎?”
她居然真的在!
慕雲期一下子有了希望:“出來!”
那個立在角落裡足有一人多高的大花瓶裡,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從裡麵蹦了出來。百裡蕪有些尷尬地走到慕雲期麵前,眼睛往彆處看著:“咳,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看她這副彆扭的模樣就知道方才她什麼都看到了。
“這裡的熏香有問題,你先帶著秋雨出去。”
“熏香有什麼問題啊,我聞著還好。”說著,百裡蕪還使勁嗅了一口。
“你彆聞了。”慕雲期怕她吸了這熏香也會如同蕭秋雨般,“你先將秋雨帶出去,送她去太醫院。不,不能送去太醫院,你先將她帶去你房間,給她喝些涼水清醒清醒……”
“她怎麼了?”百裡蕪疑惑道。
“朕回頭再跟你解釋,你先帶她走。”方才他對著蕭秋雨還能控製的住,可是麵對眼前這個小丫頭時,慕雲期覺得她在這裡再多呆一刻,他便要撲上去了。
“好吧。”百裡蕪將蕭秋雨扶起來,“我一會兒再回來找你。”說完,便架著蕭秋雨上了閣樓,用內裡震碎了一個窗戶,飛了出去。
空氣中還有殘留的熏香,慕雲期這會兒已然血脈熱漲,眼前發黑,腳步虛浮,走不了路。
他靠著一處書架,滑落在地上,靠著地上的涼意來換取頭
腦的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小會兒,又或許是很久了,慕雲期忽然覺得有人在拱自己。
他睜開眼睛,模糊地看到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瓜頂。
“怎麼這麼沉,跟頭豬似的……”百裡蕪一邊試圖將他從地上扶起來,一邊抱怨道。反正方才瞧見他閉著眼睛睡著了,這會兒應該也聽不見自己說他是豬了吧。
她的雙手架在他的咯吱窩底下,頭埋在她的肩膀右側,蹲在地上小腿使勁往上蹬,希望將他扛起來。
身子忽然一沉,那個她以為睡著了的人,居然覆身壓了下來。她一個不妨,被他囫圇壓在身下。
他臉頰緋紅,呼吸急促,大手捧住她的臉,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低頭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