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思各異,同一時間翻開了下一頁。
【月照因為一張出色的臉龐,在組織內非常有人氣,蘇格蘭成為月照固定搭檔的消息傳來,很快,蘇格蘭也成為了組織內的名人。
見到他的組織成員總是多打量他幾分,或多或少的針對更是少不了。
比如,一起出任務時,同行的狙擊手總是對他冷嘲熱諷,甚至將他的子彈打偏,親自擊殺目標,然後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蘇格蘭:“……”
不僅如此,與月照一起出任務時,總是有人暗戳戳針對他,給他的任務增加難度。
這不能算是壞事,畢竟有時候,他可以以此為掩護,在對公安的任務中放水。
當然也不算好事,過於惡意的針對,也會為他造成麻煩,比如現在,在對敵對組織槍戰中,耳麥對麵的人故意遺忘他,讓他差點沒能活著回來。
夜色漸沉,諸伏景光推開倉庫的大門,九死一生地回來,掃視安全回來的組織成員,看到他們一個個毫不掩飾的失望眼神。
——失望他竟然活著回來。
“誒,你好慢!你真樣真的能成為月照先生的搭檔嗎?”
月照穿著白色風衣坐在車頂,一腳踩在車頂,百無聊賴地看著手中的手機,抬眸掃了他一眼,沒有當前狀況絲毫的表示。
諸伏景光擦了擦臉上擦過的彈痕,子彈燒焦皮肉的痛感還殘留在臉頰,他冷冷地看著黑暗組織的眾人,他知道對他的針對並不是月照授意的,但是確實是他縱容的。
他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否則他遲早死在這些人的手中。
他一言不發,直向男人衝過去,揪起嘲諷男人的衣領,一拳揮上去。
但是男人也早有防備,一手抓住了他揮舞過去的手腕。
“喂,實力不濟就要找人發泄嗎?”這個害他差點死掉的罪魁禍首冷笑。
“你……”諸伏景光正欲動手,這時,身後月照的聲音響起,“住手!”
緊接著,砰的一聲,雙腳落地的聲音傳來。
原本想要和諸伏景光奉陪到底的人甩開了他,諸伏景光聽出發出聲音的人正是月照,他神色冷肅地鬆開手,回頭看向月照。
月照不知何時收起手機,神色冷漠地向他們走過來。
對諸伏景光下手的組織成員聳了聳肩膀,“月照,這家夥真是遜斃了,真不知道你看上這個家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色的風衣在諸伏景光眼前閃過,男人就被月照一圈錘在了肚子上,他暗含得意的臉龐在痛苦中變的扭曲,他咳了一聲,在挨打的瞬間,眼中盛滿了不可思議。
月照不是根本不管的嗎?
諸伏景光也愣住了,周圍原本看諸伏景光笑話的成員意識什麼,氣氛驟然沉寂。
男人捂住肚子,蜷縮地跌到在地,不等他從劇痛中緩過來,一聲清脆的哢噠聲響起,讓男人驟然僵硬。
他驚嚇般抬起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槍口後麵,是月照那張精致又冷酷的麵容,往日的心動在此刻變成驚恐。
“喂!月照……”彆開玩笑了。
男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砰的一聲。
硝煙味彌漫,男人的額頭被子彈洞穿,他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驚恐的表情,瞪得凸起的眼珠。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迅速,子彈的聲音響起後,是久久的沉默。
耳朵響起耳鳴,諸伏景光有一瞬間的茫然。
發生什麼了?
為什麼……就……
他怔愣地將目光移到月照身上,他白色的風衣沾染上血跡,持槍的他臉上慣見的虛偽笑容也沒有了,隻留下清晰的冷酷。
他像是看著什麼垃圾一樣,看著腳下的屍體,然後抬眸,環視全場。
“我不是傻子,你們的爭鬥我懶得搭理,但是我們是組織的成員,我希望你們不要做危害組織利益的事情,否則……”他瞥了一眼腳邊的屍體,“我親自解決。”
在場眾人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他們做的太過分了,如果不是蘇格蘭機敏,很有可能就死在今天的任務中了。
月照這是在警告他們,為蘇格蘭出頭。
其他人沉默。
“我們知道。”
“我們當然知道,月照好凶。”
“蘋果酒他開玩笑太過分了。”
半響,周圍人回過神來,用輕鬆的語調糊弄過去,當然,也有人用暗藏嫉恨的眼神看向了諸伏景光。
蘇格蘭聽著他們嘻嘻哈哈毫不在意的話語,但是作為被出頭的人,他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他望著流到腳邊的鮮血,望著月照沒有渾不在意的的神色,隻有如在深淵的寒冷。
這就是組織的人,可以一言不合直接殺人的組織。
這就是月照,為達到目的可以毫不猶豫取走他人性命的月照。
說什麼為他出頭,諸伏景光對上月照的眼神,看著月照衝他微微勾起的唇,他抿起唇,他無比冷靜,他知道,這一切都在月照的計劃之中。
無論他人的孤立、針對,亦或者是現在的幫助……全部都是月照的計劃,月照想要徹底掌控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