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這個名字對於我妻善逸來說是非常深惡痛絕的存在了,畢竟他一個單身狗,沒事的時候就能聽見春野櫻冒出來的心聲。
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放過。
一句一個伏黑惠。
但現在真的見到了,我妻善逸發現這個人跟春野櫻性格還是相差挺大的。
話不多,聽情緒的話大概是“無奈,麻煩,無可奈何,其中還有些開心”類似這樣的心情。
春野櫻那些要醉不醉,一會兒正經一會兒亂七八糟的話,跟伏黑惠說什麼他也能知道大概,但他說一半就想著“喜酒”這個詞,發展到最後就拿著換了的果汁舉到伏黑惠麵前。
“交!杯!酒!”
……
伏黑惠看著晃蕩到鼻尖的杯子,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他仰起頭把春野櫻遞過來的果汁喝完,下一秒握住春野櫻不知道又想做些什麼的手。
“你什麼時候睡?”
“你想睡我了?”
交杯酒之後是什麼來著?
伏黑惠:“不……”
春野櫻聲音拔高了一點,引起了身邊其他人的注意,他瞪著微紅的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伏黑惠:“你居然不想睡我?!”
我妻善逸似乎聽到了伏黑惠有點崩潰的情緒,當下就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春野櫻踢了一腳我妻善逸的屁股:“不許笑!睡覺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妻善逸笑得更大聲了。
“就算你跟著伊之助喊我亂七八糟的外號也沒有用!你也有今天啊春野!哈哈哈哈被嫌棄了吧!”
“我沒有被嫌棄!我不可能被嫌棄!”
不遠處的蝴蝶忍看向抱著酒的富岡義勇:“這個句子怎麼好像師承富岡先生呢?”
富岡義勇抬起眸,一本正經:“我沒有教他睡彆人。”
蝴蝶忍:……
富岡義勇又想了一下:“不對,應該是……我沒有教他被彆人睡。”
蝴蝶忍笑容深邃,盯著富岡義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所以富岡先生你是教他怎麼睡彆人了嗎?”
富岡義勇:“不……”
“那就是教櫻被彆人睡了。”
富岡義勇:……?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
春野櫻一把拽住伏黑惠領口的衣服,紅著眼看他:“說!你是哪來混蛋的咒靈附了我家惠惠的身!”
伏黑惠:……
“惠喝了酒是要和我去睡覺的!快滾!不然我要用咒術了啊!我的咒術很厲害的!”
伏黑惠:這個笨蛋到底在乾什麼……真的太丟人了。
伏黑惠看了兩眼泛紅瞪著他還有點委屈的春野櫻,目光望向頭頂的懸梁,有點不想掙紮了。
“睡……走吧。”
“哈!惠就是厲害!你把身上的咒靈祓除了吧!”
“我身上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噓——有的。”春野櫻束著手指又靠近了他一分,神神秘秘地在他耳邊叨叨,“就在剛剛,還想跑呢!我把他抓住了!惠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不過沒關係,我會給你保密的!”
伏黑惠看向不遠處似乎同春野櫻比較熟的我妻善逸,對方已經捂著肚子笑翻了。
“這居然是春野!哈哈哈哈!好像個傻子啊!”
伏黑惠抬手抓住春野櫻束起的手指,抓在手中,問我妻善逸:“請問,休息室在哪,我把他帶過去。”
我妻善逸正要回答,春野櫻便又湊近了一點,兩個麵容俊俏的少年剪影落在牆上,高挺的鼻尖貼在一起,呼吸灼熱又錯亂。
“不行哦!還沒有到!我看過那個那個那個誰來著……自來也大人的!那個……”
……這都是什麼啊?
你看的都是什麼?
“回去睡覺前!你還要喂我酒才行!”
伏黑惠拿起桌上的飲料遞給他:“……你怎麼這麼麻煩?”
春野櫻往後退了點,皺著眉看著伏黑惠遞到手邊的飲料,他歪頭看著惠。
“這麼低,喝起來好麻煩,惠你就不能舉高點嗎?”
……你不能自己拿嗎?!
伏黑惠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忍住衝動不去把麵前的人摁下,他僵硬地抬起手把飲料遞到春野櫻的唇邊。
我妻善逸這回終於看不下去了了,給伏黑惠報了一個休息室房間的位置,用著呼吸法如雷電一般消失,換了個新的位置。
灶門炭治郎把手擋在灶門禰豆子的眼前,小心翼翼地帶著妹妹離開,走之前還非常好心的叫上了伊之助。
“伊之助,我們去善逸那邊吧。”
“啊?為什麼啊?”
“……”炭治郎想了想,說,“領主偶爾也是要換領地擴展一下的,對吧?”
“說得好!不愧是我的得力小弟!豬突猛進!”
三個人齊齊離開,這邊的春野櫻的還在作死。
他舔了舔唇,皺起眉:“這個酒的味道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