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屋子一點一點填滿,用完任務金,伏黑甚爾躺在已經慢慢被他亂七八糟填滿的屋子裡,看著吊頂想。
其實現在的生活和以前混沌的日子也沒有太大的區彆,但又好像完全不同,他總像是抓住了什麼。
“惠啊……”
“是留給我的恩惠啊……”
他獨自一人躺在地板上,雪白的天花板上朦朦朧朧的出現了那個記憶中黑發的女子,她帶著笑,溫和而舒適。
然後伏黑甚爾憂鬱的發現,自己忘記吃飯了,很餓。
他毫無負罪感的站起來:“去找櫻蹭一頓飯。”
……
你知道嗎,你來之前都是春野櫻蹭彆人家的飯的。
哦,你蹭飯也是你燒。
***
三年後的某日,伏黑惠來到木葉,春野櫻給了他一個鑰匙。
“有個人托我給你的。”
春野櫻說著這話的時候,明顯能感覺他心底的無奈歎氣,但是對於彆扭的伏黑甚爾和毫不知情的伏黑惠,他還是幫忙瞞了下來。
……反正估計也瞞不了多久。
伏黑惠覺得莫名其妙的,問春野櫻誰給的,他就回他。
“一個惡棍。”
伏黑惠覺得有內幕,出於好奇心,他還是去看了眼。
然後他的眼睛就被汙染到了,裡麵的家具擺設還算整齊,但是格外辣眼睛,完全不是他習慣的樸素風,五顏六色的讓人不忍直視,他嫌棄地立刻關上了門。
春野櫻幸災樂禍:“哦豁。”
“新的整人方式?”
春野櫻望天:“大概吧。”
“……你們醫院有洗眼睛的項目嗎?”
“哈哈哈哈哈哈!惠,太誇張了啦!”
伏黑惠吐槽:“這得是什麼人才,才能配出這種色彩。”
伏黑甚爾人還沒出現,就被自家的親兒子嫌棄了。
他覺得兒子嫌棄自己倒是正常,不至於嫌棄房子吧?!裡麵東西哪一樣都特彆貴特彆好,有什麼理由嫌棄的!
於是綱手陪他去看了眼房子,立刻關上門質問甚爾。
“惠跟你有什麼仇?就算是撿來的也不至於這樣吧?這是人看的嗎?!”
“……”
伏黑甚爾覺得養小孩真麻煩,尤其是長大了的小孩,還有自己的想法了。
如果是兩三歲的小屁孩,說不定就抱著整個房子舔呢!老子那麼多錢都在裡麵了,簡直不知好歹!
春野家裡沒有多少變化,三年裡他會在咒靈的高發期為了畢業考核回到高專做任務,有時候會帶回來一些東西,但是很少。
客廳裡三張照片的旁邊,又多了個空白的相框,不知道春野櫻打算放什麼。
他房間牆上掛著的照片多了幾張照片,伏黑惠看了眼,問春野櫻。
“上次你不是洗了一張我在吃蛋糕的照片嗎?那張呢?”
“咦,你居然連這個還記的啊。”
“因為後來蛋糕被虎杖撲臉上了。”
春野櫻笑起來,他的腦海裡立刻有了畫麵,當時他陪伏黑惠去洗臉,結果還被伏黑惠拿著臉上的蛋糕抹著欺負。
自然春野櫻也想起了伏黑甚爾跟他搶照片的事情,簡直雞飛狗跳。
春野櫻如是說:“被惡棍搶走了。”
“……”
這什麼惡棍,還能在你手裡搶東西。
如果春野櫻知道伏黑惠在想什麼,一定會快速回一句。
——“你親爹,好好管管。”
伏黑惠對他嘴裡的“惡棍”產生了一定的好奇心,他在腦海裡搜索人,但是……壓根沒有能夠對的上的人物。
過了幾天,兩個人還是猝不及防的在街道上遇到了。
伏黑甚爾這個人,宇智波富嶽對他簡直是又愛又恨,作風雖然散漫倒也有屬於自己的傲氣,最重要的是……他是木葉警衛部的大飯碗,業績有不少都是靠他撐起來的。
父子倆就是這麼遇到的。
伏黑甚爾戴著手銬被宇智波富嶽和一個奈良族人帶去警衛部門——
然後他兒子看到了,而且從目光來說,他立刻就發覺到,自己兒子認出了他。
“……”
兩個人默默無言對望一眼,撇開頭,那個瞬間,兩人彼此都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包括那個裝飾的讓人頭皮發麻的房子。
伏黑惠又瞥了眼黑發的男人,他想起在涉穀之中,對方毫不猶豫捅向自己腦袋的那一幕,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垂,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春野櫻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櫻發少年彎眸看向被戴著手銬的男人。
“恭喜啊富嶽叔叔,又喜提業績了!”
“……”
沒等幾個人回話,春野櫻又說。
“也恭喜了啊,甚爾,這幾天你都不用擔心吃什麼睡哪裡了!”
宇智波富嶽看向男人,震驚:“……你居然真的把我們這裡當家了?!”
伏黑甚爾:……
他說。
“還行,最好能升級一下床鋪。”
“……”
作者有話要說:甚爾:第一次見麵居然是這個樣子,我原地表演個腳趾摳海邊大彆墅!一整排的那種!
惠惠:……不要了,太辣眼睛。
甚爾:一個兩個都不喊爹,嘖。
——其實甚爾就是選了最好最貴的買,就是……沒注意搭配,惠惠看了真的不想要……他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