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丹的弟子眼睛一亮,用力點頭,“對對對!就是蓮華丸!原來是薑長老您煉製的嗎?!弟子、弟子想用一瓶氣血丹換蓮華丸,……五顆換一顆都行!或者十顆!”
“師兄?”司官霞也以為是薑義煉製的。
反倒是薑義捂著腦門一臉牙疼,“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見那名想換丹的弟子還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薑義想了想問,“你手上還有蓮華丸嗎?”
換丹弟子扭捏了一下,“還有一顆了。”
“這樣吧,那顆丹藥你給我。”
換丹弟子立刻捂住自己的芥子袋,一臉戒備的瞅著薑義。
薑義沒好氣,“行了,不白要你的。你修為多少了?”
“築基初期。”
薑義點點,拿出兩瓶丹藥遞給他,“上品聚靈丹和聚元丹,換你一顆蓮華丸,換不換?”
“換換換!”弟子連連點頭,深怕薑義反悔,立刻掏出僅剩的那顆蓮華丸,遞給薑義。
“行。”薑義接過,示意司官霞跟他走。
元鬆泉在刀宗還未歸,也不去混元峰了,直接將其他人叫到司官霞的琉光峰來。
“又怎麼了?”最後垮進門的侯翎嚷嚷,“難道拂衣臨走前還留下了什麼隱患?”
比如連夜上琉光峰,偷偷摸了這裡的煉丹爐,導致琉光峰的煉丹爐現在出問題了?!
“去去去!”薑義翻他白眼,“少胡說。”
但看了眾人一眼後,還是慢吞吞開口,“不過這事確實和拂衣有點兒關係。”
薑義話音剛落,將眾人一臉“不是吧?!又來?!”的表情,立刻拚命拍扶手,“是我的問題!是我忘了!”
“我猜也是師兄你的錯。”侯翎雙手抱劍,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用力點頭,“拂衣能有什麼錯呢?她除了不想修劍外,哪哪兒都好。”
眾人似笑非笑的斜眼侯翎。
薑義瞪侯翎一眼,假咳一聲後將眾人注意力拉回來,“先說正事!”
他拿出剛剛換來的丹藥,遞給司官霞。
程米見狀立刻離開座位,和司官霞湊一塊兒。
兩人隻拿在手上細細一看,便看出這丹藥的不同,眼睛亮亮。
薑義趁機開口解釋給四人聽,“這叫蓮華丸。是和黑棗丸、上氣丸一樣的丹藥。你們看看不同在哪兒。”
“這……”司官霞吃驚抬頭,“黑棗丸屬木,上氣丸屬金。師兄!這顆蓮華丸則是屬水的!”
原本侯翎和聞慶欣見是丹藥,還以為和自己沒關係,安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沒動。
現在聽司官霞這樣一說立刻明白其中關鍵。也齊齊起身。
“難道除了黑棗、上氣,以及現在的蓮華丸外,還有另外兩種?”侯翎想通其中關鍵。
聞慶欣點頭,“還差土和火。”
金木水火土方為五行。
程米立刻抬頭看著薑義,眼睛亮亮,“薑師兄!”
“是。”薑義也不賣關子,直接拿出之前蘇拂衣抄寫的丹方遞給他們,“除了你們現在看見的,還有屬土的四象丸,以及屬火的真元丸。”
程米和司官霞呼的站起來,雙手顫抖的接過,兩人交換看著手上的丹方。
侯翎倒抽口氣,喃喃,“這是丹道一途的大事啊……”
都說劍修道路艱難,但丹修也好不了哪兒去。
甚至可以說,丹修比劍修更加嚴苛。
無論是四靈根也好,還是被公認最廢的五靈根也罷。隻要願意都能成為一名劍修。
隻是靈根的好賴,決定了各自的上限。
而丹修卻更加嚴苛。
黑棗丸和上氣丸是丹修最基礎的藥丸。
如果連這兩種藥丸都煉製不出來,修丹一途便徹底斷了。
但這兩種藥丸一種屬木,一種屬金。如果其他修士有五條路能走,那丹修從一開始便比其他人少一半。
而現在,新的路被薑義拿出來了。
這件事要是放出去,整個大洲都要震動。
偏偏這麼重要的事。薑義居然說他忘了。
程米和司官霞眼神哀怨的看著薑義,把薑義看得視線遊移,一臉心虛。
“這也不能怪我。”薑義嚷嚷,“你們看,我這次回宗門才多久啊?就接二連三的遇見各種大事。”
“師兄。”司官霞打斷他,“你說這是拂衣寫給你的,她什麼時候寫的?”
“……”啊這。
薑義摸摸鼻子,悶聲悶氣,“其實也沒多久。”
“沒多久是多久?”司官霞抖落手上的丹方,冷笑追問。根本不給薑義含糊其辭的機會。
“……”薑義。
突然想師弟了怎麼辦。
“師兄?”司官霞拔高聲音。
“就是……我剛回宗門的時候嘛……”薑義硬著頭皮,“也就一兩月而已。你們也知道,我幾百歲的人了,又常年在外奔波,這記憶力自然就要更差一些。”
薑義越說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越說越理直氣壯,到最後甚至敢直視司官霞和程米,認真的點點頭,“就是這麼一回事。其實也沒多久。”
看,才幾十天而已。對我們這種幾百歲的人來說,是不是彈指一揮間?
程米氣得要仰倒。
幾十天!這些藥丸的靈植並不怎麼費事,如果薑義從一開始拿出來,那麼幾十天的時間足夠他們煉幾百上千顆,並為從前不能走丹修這條路,但現在也許可以的弟子們摸索出模糊的一條途徑!
司官霞自然也和程米是一樣的想法,她瞪著“你們聽我狡辯”的薑義,忍不住提高聲音,“師兄!”
“我們歸元門可是丹道為主的!”你清醒一點啊!
司官霞都想掐著他脖子來回搖晃了。
薑義肩膀一垮,徹底老實,“抱歉,確實是我忘了。”
頓了下抬頭不忘替自家乖徒扛事,“但是這和拂衣沒關係,我一回來她就將能寫的全寫給我了。”
侯翎在一旁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也覺得這件事和拂衣沒關係。都是師兄的錯。”
多好的孩子啊,除了不修劍外,哪哪兒都好。
要是自己來做拂衣的師父,他一定不會像師兄這樣不著調的。
侯翎想到這兒,看著薑義痛心疾首的緩緩搖頭。一臉“師兄,你不行”的痛惜表情。
“等等。”聞慶欣抓住其中關鍵,“能寫的全寫給你了,那就是拂衣那兒還有不能寫的?”
“師兄,你說這事和拂衣有關。到底是如何有關?”
聞慶欣問出關鍵,眾人視線齊刷刷落在薑義臉上。
“拂衣身懷先天劍骨的事你們知道了對吧。”薑義左右看看,慢吞吞的說。
“知道了然後呢。”程米催促。
“然後就是。”薑義慢吞吞,“拂衣還身懷丹道道韻。”
這下不僅僅是程米和司官霞了,連侯翎和聞慶欣都倒抽一口涼氣。
“丹道……道韻?!”程米雙目含淚,捂著胸口艱難追問,“什麼時候的事?”
“似乎是她神識恢複後不久?”薑義想了想,“說是幫宜生救一隻靈鳥,煉製丹藥的時候就被丹道道韻看上了。”
程米再次大聲倒抽氣,一臉呆滯,想破頭也想不通為什麼,“丹道道韻看上了她什麼?”
“難道是她碰啥死啥的小黑手嗎?”
“喂!”薑義。
侯翎沉思,“或者是一煉丹就能炸掉一個山頭的威力?”
薑義怒瞪侯翎,手一翻秋水劍在手。
又皮癢了是不是?!
看劍!
不等薑義刺侯翎屁股,程米已經撲過來,一把握住薑義的手,飽含深情,“師兄!”
“?”薑義後仰,慢慢推開臉湊得太近的程米,“乾嘛?”
“這十幾年來你經常出宗也許不知道。但是拂衣打小就喜歡五行峰,總是往五行峰跑。”程米一臉深情,“這麼多年,五行峰上下就沒有不知道她的。”
“啊。是。我知道。你們五行峰弟子看見我家拂衣就跟看見鬼一樣嘛。”薑義麵無表情耷拉著眼,“前段時間你還嚇得連夜跑下山呢。”
“這不重要師兄!”程米繼續親親熱熱的握著薑義的手,“我是想說你不覺得拂衣和我們五行峰很有緣嗎?”
“……孽緣?”薑義認真思考後說。
“師兄真是愛說笑。明明是師徒緣啊!”程米大聲,“師兄!以後你想出宗就出宗,就算你明天或者現在就走也沒關係!出去個十幾二十年也沒關係!你放心!以後拂衣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程米將胸口拍得棒棒響,“你放心,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你的乖徒就是我的乖徒!我一定好好教她煉丹!五行峰的靈植她隨便摸……”
“看劍!”薑義氣得要死,侯翎還沒解決呢,現在又蹦出來個程米。
他就知道這事不該說這麼早!
一說誰都要來跟他搶徒弟!
還什麼現在想出宗也沒關係,啊呸!
算盤珠子都要從五行峰蹦到半藥峰去了!
出宗?出個屁!從現在開始他薑義輕易不會出宗的!
誰也彆想搶他乖徒!
“……欠!”蘇拂衣剛洗完手便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揉揉鼻尖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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