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恨不得立馬過來拎著這個騷/貨的脖子把她給趕出平南去, 敢跟他的救命恩人搶他們師長?真是不想活了,“是, 屬下立馬把這位小姐送到玫瑰酒店, ”
他大步走到秋雅頌跟前, 一個立正, “這位小姐,請您穿好衣服,拿上行李, 不然我就替你動手了!”
……
顧紀棠在綠都飯店的酒吧裡混到挺晚,人才睡著, 就被不停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他迷蒙的起來開門,卻看到是秋雅頌帶來的丫頭, “乾什麼?你們不是留在馬維錚那裡了?”
秋雅頌的丫頭衝進來一把抓住顧紀棠, “三公子,您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顧紀棠被嚇了一跳,“秋小姐?她怎麼了?”他回身找自己的衣服, “馬維錚把她怎麼樣了?”
就因為秋雅頌壞了馬維錚的事, 他就對秋雅頌下殺手?
“不是, 我家小姐病了, 她肚子疼的厲害,”秋家丫頭連忙搖頭, “三公子, 您送我們家小姐去醫院吧!”
病了?顧紀棠心時一鬆, 才奇怪的看著來的丫頭,“你們小姐不是在馬師長那裡嗎?”
顧樂棠也被吵醒了,他從臥室裡出來,“秋雅頌跟姓馬的怎麼了?哥,她來找你乾什麼?”
丫頭見顧紀棠不換衣裳了,也顧不得秋雅頌的麵子了,畢竟在鄭原出了事,她也會跟著倒黴,“馬師長把我家小姐趕出來了,小姐回來之後,就開始肚子疼了,我想叫送我們回來的衛兵把小姐送醫院,他們理都不理就走了,沒辦法,我隻能來找您幫忙了。”
“馬維錚不是她未婚夫嘛?他都不管,我們乾嘛要過去?”顧樂棠對秋雅頌沒一點兒好感,一路上她跟顧紀棠你儂我儂的,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馬維錚的未婚妻,這會兒馬維錚不要她了,又巴到顧紀棠身上來了,這種女人,得遠離才對。
顧紀棠看那個丫頭不像在撒謊,“走吧,咱們過去看看,樂棠給你飯店打電話,這種飯店應該配的有大夫的。”
……
跟馬維錚說清楚了,薛琰也不著急走了,第二天錢伯去買了火車票,薛琰一看是下午的,決定帶著錢伯跟錢嬸兒在鄭原轉一轉,中午他們吃了飯,再讓飯店派車送他們往火車站去。
薛琰才走到大廳,就看見馬維錚正站在大堂裡,不由皺眉,“你找我?”
馬維錚點點頭,有些為難,“是的,我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薛琰挑眉,“還那是彆請了,我下午的車票,吃完飯就要走了。”
顧紀棠是跟著馬維錚一道兒來的,見氣氛僵硬,心裡暗笑著走上前,“其實這事兒我來跑個腿兒更合適一些,薛小姐就當是賣顧家一個麵子,畢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顧樂棠瞪了顧紀棠一眼,“靜昭,你彆理他們,我剛才聽大堂說你要退房?今天回洛平嗎?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你一個人做火車沒人照顧也不安全。”
顧紀棠叫自己“薛小姐”,而不是之前的“許小姐”,又搬出顧家來,薛琰一指大堂裡的沙發,看都不看馬維錚一眼,“顧三公子有事坐下說。”
“是這樣的,昨天秋小姐得了急症住進了鄭原的聖約翰醫院,可是她一直不肯讓大夫給她診治,我也是沒辦法,”
提起今天來的目的,顧紀棠也覺得狗血無比,讓薛琰給情敵看病,但秋雅頌死活不肯讓大夫看,馬維錚又說薛琰醫術無人能比,“畢竟秋小姐是我帶到鄭原來的,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她不讓大夫診治,恐怕更不會讓我給看吧?你們還真是搞笑,”薛琰啼笑皆非的看著麵前的幾個人,“我覺得你有時間,還是做做患者的工作才對,而且,我隻是汴城女師的學生,並不是專業的大夫,沒有義務給人看病。”
說完她站起身,“如果你過來就是想說這個的話,那,失陪。”
顧紀棠也知道薛琰不會輕易幫忙的,但他是醫學世家出來的,雖然沒有子承父業,可眼力見識還是有的,秋雅頌這次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還挺嚴重。
他看看從來到現在就板著臉的馬維錚,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的口才更好一些,而且現在薛琰應該對他的觀感是最好的,“是我沒有說清楚,我覺得秋小姐,”
他沉吟了一下,“我對醫道也略懂些皮毛,給秋小姐扶了個脈,她脈象圓滑如走珠……”
“哈哈,”這個薛琰當然聽的懂,她一拍巴掌,“我明白了,所以顧三公子才這麼緊張秋小姐的身體?可我並不是產科大夫啊!”
顧樂棠也聽得懂,“三哥!你?我回去告訴爺爺!”
他這個風流的三哥,搞大了秋雅頌的肚子?“你膽子太大了,”
顧樂棠立馬擋在顧紀棠身前,看著馬維錚,生怕馬維錚聽到這個消息跟顧紀棠動手,“我跟你說,是你那個未婚妻太風流,她老來找我三哥,那個,你也知道,我三哥性子也不太好……”
“你給我一邊兒去!”顧紀棠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揪著顧樂棠的領子把他扯開,“把你哥想成什麼人了?我是君子,是紳士,怎麼會對朋友的未婚妻不敬?”
顧樂棠這種反應,不是把他賣給了馬維錚了?“維錚,我隻是受了秋次長的委托,帶秋小姐來見你,至於她為什麼會這樣,我就不得而知了。”
馬維錚沒好氣的瞪著這對兄弟,他們簡直是來給他添堵的,雖然秋雅頌出了這樣的事,在薛琰這裡他是撇清了,但未婚妻懷了彆人的孩子,傳出去他也沒臉。
“秋雅頌的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們也不必向我解釋,”
顧紀棠說話的時候,馬維錚一直在看著薛琰,看到她氣色依舊,一點兒因為他們的事而頹廢傷感的樣子都沒有,馬維錚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就如顧三說的,秋雅頌不能在鄭原出事,你又是女大夫,我才想著請你過去看看,這樣我心裡也好有個數,畢竟人是在鄭原病的。”
他又小聲道,“我昨天已經跟秋小姐說清楚了,兩家婚約取消,”
顧樂棠立馬想通了馬維錚過來的用意,這是向薛琰證明自己的清白啊,“靜昭你彆理他們,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不是要吃飯嗎?我陪你去,這樣吧,你把行李也帶上,一會兒吃過飯,我送你們去車站。”
“不用了,你這個腦子,就會走直線,”薛琰一把摁住從沙發上跳起來的顧樂棠,“三公子會做這種沒底限的事?真的做了,也不會跑來讓我幫忙的。”
顧紀棠這種人,萬花叢中過的,會把自己陷入這麼不堪的境地?
顧紀棠在一旁連連點頭,“還是薛小姐了解我!維錚說的也沒錯,不管怎麼說,秋小姐是來找他的,偏又是我帶來的,現在秋小姐情況挺危險,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顧紀棠一臉的有苦難言,“可她又不肯讓聖約翰醫院的大夫看,我又讓請了存仁堂的大夫,她連脈都不讓人撫,”
“理由嘛,說是男女有彆,”
這個他根本不信好不好,“可我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顧紀棠一笑,“誰叫我的祖父父親都是大夫!沒有見死不救的規矩。”
“不就是怕讓人知道她的喜脈嘛,你跟她把話挑明了不就行了?不管她想不想保住這胎,有流產的征兆都得先檢查吧?”
“說了,該說的都說了,她咬死了不承認,”
顧紀棠聳聳肩,“一會兒說我要害死她,一會兒說維錚為了退婚故意陷害她,她現在鬨著要回京都,但是聖約翰的大夫說她的情況不樂觀,如果在路上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呢?她不肯找男大夫,聖約翰裡沒有女醫生?”薛琰腦子裡迅速判斷秋雅頌的病情,懷孕期間腹痛,最有可能的就是流產了,聖約翰醫院應該做個流產手術還是能夠的吧?
“彆說西醫了,中醫也沒有幾個女大夫啊,”顧紀棠無奈的揉揉眉心,從昨天淩晨開始,鬨到現在了,他也是一夜沒睡,幾近發瘋。
無奈之下,顧紀棠乾脆叫人把馬維錚也請來了,反正這是馬維錚的未婚妻,不是他的。
但馬維錚來了秋雅頌鬨的更凶,她是病人,又是女人,這下兩人拿她沒一點辦法,“她這是婦科病,聖約翰沒有女醫生,維錚說的你的醫術極為高超,所以我們就想請你勉為其難走一趟。”
顧紀棠斜了他一眼,欠了欠身,“我聽維錚說,你行醫的時候喜歡被人稱為薛小姐,我還聽樂棠說過,你想見我的祖父,我現在就答應你,不管你什麼時候到京都,我一定讓你見到祖父。”
反正他覺得薛琰做自己弟媳挺合適的,相信祖父也會想見一見她。
薛琰歎了口氣,“好,走吧,但如果我去了,那就希望這次出診以我為主,我不需要聖約翰醫院的大夫協助,當然,之後他們可以參與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