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 128 章(1 / 2)

民國女醫[空間] 兀兀 7638 字 6個月前

這丫頭, 走都不讓他走的安心,馬維錚沒辦法, 隻得臨時又把西大營裡最可靠的一個蔣姓的老團長給叫了來,親自帶著他製定了個“作戰方案”, 畢竟薛琰再說的天花亂墜, 但她跟許家的保安隊都沒有實戰的經驗, 這事還是交給老江湖來做好了。

不管馬維錚怎麼想,薛琰這件事做的是全無心理壓力, 甚至還有點替天行道的自豪感, 而且現在整個平南都是西北軍的轄下,她帶著西大營的軍官跑出來搶劫,簡直就是出了趟公差, 整個河道上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的,何況他們對付的還是外國人?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馬維錚的計劃製定的也是簡單粗暴,洛平周圍被伊洛兩河貫穿, 而這兩條河則在西亳縣東交彙, 然後向東北進入黃河,他們根本沒打算在黃河上劫懷特一行, 而是把埋伏的地點就定在了鞏縣堤北村黃河的入河口。

至於會不會被當地的村民跟漁船看到, 馬維錚根本沒有把他們考慮在內,相信看到有船被劫, 這些人會選擇跑的遠遠的。

事情也如馬維錚料的那般, 等薛琰的兩條實槍荷彈的船擋在懷特神父乘坐的船前的時候, 蔡遇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活了五十年了,就沒聽說過有人敢在伊洛河裡搶劫的!這太大膽了!

“你,你們,”蔡遇春並沒有感到害怕,而是回頭招呼他帶來的人,送懷特神父去汴城,他不是一點準備也沒有的。

隻可惜蔡遇春帶的人才剛端著槍站到船頭,就被蔣團長帶的人一槍一個給撂倒了,這讓薛琰無比鬱悶,她更希望出手的是她帶來的許家的保安隊,可人家蔣團長一個眼神,都不用發話,幾個人同時舉槍,然後,船上拿槍的人就瞬間倒下了。

這兩相對比之下,許家保安隊的小夥子,真像一隻隻小家雀兒啊!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中槍倒地,蔡遇春兩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神,神父,這可怎麼辦呢?!”

懷特神父要比蔡遇春冷靜的多,他扶著船舷一臉矜持的看著麵前兩條船上站著的人,確切的說,這兩條船根本沒辦法跟他乘坐的船比,“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懷特神父,英吉利人,我受國際法保護,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們這些人,”

他一揮手,“都會受到懲罰的!不隻是主的懲罰,還有你們國家的法律!”

懷特神父最後悔的就是他為了不引人注意,而沒有向洛平政府申請保護,早知道會出這樣的事,他就請洛平聯防隊的人送他去汴城了。

薛琰隻差沒有吹聲口哨了,她們國家的法律?抱歉,這會兒還不講依法治國呢,“讓他下船!”薛琰小聲衝身邊的蔣團長道。

這個太容易了,蔣團長抬手一槍,直接打飛了懷特神父頭上的帽子,“老子一不信教,而不信法,不想被扔到河裡喂魚,就給我老實的下來,不然小心老子一把火燒了你們的船,保管你的那個主,都認不出你是誰?!”

“神,神父,咱們還是聽他們的吧,這一進黃河,那河裡可都是打著旋兒的,真把咱們扔進去,出都出不來啊!”蔡遇春哆嗦著身子躲在船舷裡頭去拽懷特神父的衣服,“您得先平安,然後再叫人來抓他們,您是外國人,如果在這兒出了事,平南省也不敢不出麵的,咱得先活呢!”

這些人要真是謀財害命,把他們毀屍滅跡了,那真是連個喊冤的都沒有,蔡遇春太知道那些當官的尿性了,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隻要沒人告狀,大家兩眼一閉,隻當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可就死也白死了!

“我們下船,下船,各位大爺,我是華夏人,華夏人,”蔡遇春不等懷特神父再說什麼,撲到船舷上衝對麵大聲叫,“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還頭還有三歲的小孫子呢!饒命饒命啊!”

薛琰被蔡遇春的慫樣子惡心的直撇嘴,要不是她不打算真的鬨出人命,薛琰真想送他去下頭給他八十歲的老娘儘孝去。

很快的,懷特神父的船上就都換上了薛琰帶來的人,而懷特神父跟蔡遇春,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直接被吊到了桅杆上,一路由蔣團長帶人“護送”著往汴城去了,按計劃,他們會在汴城附近找一個偏僻的渡口把人給放下,之後的生死,那就看主的旨意了。

而薛琰,直接帶著劫來的船原路返回,至於懷特神父的那些私藏,到船一靠岸,薛琰就指揮著保安隊員們全都搬上了他們停在路邊的馬車裡,這地方離他們在亳縣的莊子很近,幾車東西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送到了莊子上。

……

“回來了?”

薑老太太也知道薛琰乾什麼去了,等看到薛琰毫發無傷的回來,她一顆心才算落了地,“你這個孩子,真是越來越膽大了,要不是維錚答應了,我絕不會放你出去!”

為了能順利調動許家的保安隊,薛琰又逼著馬維錚出麵跟薑老太太保證,是他看中了懷特準備運走的財物,準備在河上劫他一道,至於薛琰,真的隻是想跟著看熱鬨去!

這些壞事全是他想乾的,跟薛琰沒有一點兒關係!

薑老太太是老又不是傻,怎麼能看不出這是馬維錚出來給薛琰背鍋?但有馬維錚照看著,甚至連西大營的人都出動了,薑老太太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隻是孫女越來越“野”,她真不知道這福還是禍。

等薛琰把經過跟薑老太太講完,薛琬幫把熬好的甜湯遞給薛琰,“先喝了暖暖身子,你帶回來的人我已經叫新想帶著他們去後頭喝羊湯去了,在河上吹了一天風,喝那個最好了。”

論起悉心體貼,薛琬真是無人能比啊,薛琰抱著碗,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溫度正好的紅棗銀耳湯,“我昨天晚上在莊子裡,把懷特的東西都挑了挑,那些古董我全都換了箱子帶回來了,那些東西不能出手,就先收到咱家的庫房裡,至於那些金條跟大洋,我想給蔣團長一部分,剩下的給馬維錚當軍費算了。”

對於薛琰來說,黃金有價,古董卻是無價的,真的流失出去,將來再想尋回,可就不是一兩根金條能做到的事了。

這些身外之物薑老太太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反正都是你們兩個孩子折騰的,你愛怎麼分怎麼分,老太太我還指望我孫女出去當響馬發家?不過這種事可是隻此一回,下不為例!”

主要是太叫人操心了,昨天夜裡直到收到莊子上送來的消息,說是薛琰已經安然回去了,薑老太太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了。

“奶奶我錯了,”薛琰對薑老太太的態度是“積極認錯,堅決不改”,“以後一定不會了,我也是看到懷特走的時候帶走咱們那麼多東西,生氣的很,我見過庫斯非神父,知道一個傳教士是多少清貧,如果他真的隻為傳播他們那個‘主’的旨意,就不會積累那麼多的財富,以前你也說了,蔡家是靠著福音堂發的家,但現在看看,懷特神父隻怕才是那個拿了大頭的人!”

“所以我才想出這麼一招給他長長記性,”薛琰得意地呲著牙,“以後他隻要想起來自己多年的積蓄全都化為烏有,估計能氣瘋過去!我就是要用事實告訴他,這是主對他不乾好事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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