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呼嚕一歲半時出現了暴躁易怒等反常行為。
有一天溫宜來時, 它還對溫宜哈氣炸毛。溫宜作為備胎主人感覺到了傷心,表示舒沅每次出差都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它帶大,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貓, 它和舒沅一樣沒有良心。
溫宜說:“應該絕育了。”
呼嚕:“?”
舒沅認為溫宜說得有道理, 他和陸斐商量了一下,決定送呼嚕去絕育。
家裡還有一隻芝麻,因為擔心芝麻和呼嚕打鬨造成誤傷,舒沅決定暫時把它們分開, 讓沒有了蛋蛋的呼嚕住在了陽光房的小花園裡。
舒沅在家工作, 就把工作地點也搬進了陽光房,每天陪著它。
陸斐白天不在,舒沅每次回到客廳, 都會發現芝麻趴在陽光房門口,看見他出來就深深地歎一口氣。
晚上舒沅和陸斐說了這件事:“我有時候覺得芝麻是個人, 就是披了個狗的皮,心裡什麼都知道。”
陸斐淡定地說:“邊牧是邊牧, 狗是狗。”
芝麻會接飛盤,會開門,會看電視,還會自己遛自己。
舒沅在想物似主人型, 芝麻不愧是陸斐養大的狗。
他猜:“你說, 芝麻是不是想呼嚕了?”
他們坐在床上,陸斐靠在床頭看資料,舒沅就坐在他身前靠著他打遊戲,兩個人是一個從背後擁抱的姿勢。
陸斐輕輕地在舒沅脖子上啄了下:“是嗎。”
舒沅放下手機回頭, 陸斐正斂著眼神看他。
陸斐有一點點近視, 隻有在晚上看書或者看資料的時候才會戴上眼鏡。透明鏡片很薄, 被銀色框架托在挺直的鼻梁上,陸斐深黑色的眼珠看上去很溫柔,其實藏著不動聲色的欲念。
每次看見這樣的陸斐,舒沅就有點受不了。
他轉過身換了個姿勢,不客氣地坐在陸斐身上攬住陸斐的脖子,還要低下頭去,貼著人家的唇若即若離地問:“陸老師,你怎麼這麼好看。”
陸斐拿開資料,手伸進舒沅衣服裡掐著他的腰:“錯了。”
舒沅親他的唇,一下一下的:“什麼錯了?”
陸斐笑道:“貓錯了,家裡該絕育的貓是這一隻。”
舒沅哼哼兩聲,在陸斐身上磨蹭:“舍得嗎,你舍得嗎,我不信。”
剛剛做過一次,陸斐還是經不得撩撥,口中卻淡淡講了句“欠操”,才抱著人翻過身往床上壓,惡趣味地把剛剛洗乾淨的人弄臟。
芝麻這回趴在他們臥室門口,黑豆子一樣的眼睛看著他們。
它的耳朵跟著床墊的吱呀聲轉動,然後,竟然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舒沅被逗笑了:“放它們見麵吧,這怨氣太重了,我覺得它在心裡罵我。”
陸斐就把他抱起來,兩人就這樣光溜溜地去給芝麻開門。
舒沅再講不出話,發出貓一樣的聲音,看著陸斐打開了陽光房的門。
外麵沒有開燈,夜色濃重,樓與樓的間隔很遠,即使在玻璃旁彆人也看不見他們。
急速而漫長的喘息中,舒沅聽見呼嚕警告般的嗚咽和芝麻興奮的叫聲。
一切平息後他揚起脖頸,陸斐咬住了他喉結。
熱。
剛剛才春天,他們就全身都是汗。
芝麻許久不見呼嚕,圍著呼嚕跳了一陣,又去嗅它。
呼嚕心情差極了,不客氣地給了芝麻一耳光。
場景似曾相識,舒沅:“……”
陸斐在笑。
果然物似主人型,這回沒跑了。
02
舒沅所在的網站聯合APP端策劃了一次活動,包括他在內的好幾位知名旅行博主都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