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起了興致,便把小狗從德妃的膝上強抱了過來:“額娘給它起名字了嗎?”
邊說,他還邊思索著到底該如何給德妃打個預防針,讓她等下不要太過驚訝。
“沒呢。”德妃半掩著嘴,笑的很是溫雅,“滿宮中誰不知道我們的六阿哥最討厭彆人碰他的東西,額娘可不敢越俎代庖。”
但說完,她還又叮囑了兩句:“平時額娘幫你養著,你可不能一天天就光顧著他了。”
這又是在提醒他不要玩物喪誌了,隻不過說的比較委婉讓人舒心罷了。
胤祚嗯了一聲:“那就辛苦額娘了。”
養牲處還送了一個專門養狗的小太監,德妃說是幫他養,其實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你叫......”
胤祚看著這隻肉嘟嘟的小狗,開玩笑的說著:“就叫肉球吧。”
德妃無奈的搖搖頭:“你皇阿瑪養的狗多威風,睒星狼,金翅獫的,到你這裡......”
胤祚一點也不傷心,笑嗬嗬的和肉球玩:“阿瑪養的狗可是‘神犬’,每一隻都能把兒子撲到,要按這個來算,兒子的名字都要給他們才行。”
德妃還沒製止,康熙的嗬斥聲就已經從門口處傳來了:“瞎說什麼。”
讓他去養幾條狗當兒子不成。
胤祚沒想到自己就口花花一下,結果就被康熙抓住了。
他苦著臉把狗放下,行了禮:“皇阿瑪......”
康熙沒叫起,隻大步走過來托了德妃一下,示意自己沒有遷怒於她——其實也是暗中安撫此時還尚不知情的德妃。
因為即使沒有胤祚說的這句話,他也是要找由頭訓斥胤祚的,但對於一心為兒的德妃來說,終歸是無妄之災。
“你自己瞧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康熙大刀闊斧的坐到了亭子的另一側,拍了下桌子,讓肉球都嚇的抖了一下。
胤祚還跪著,仗著康熙看不見,手指還扣著自己的鞋:“兒子就是開玩笑。”
康熙沒好氣的從鼻子裡出了口氣:“下次再這樣說,朕就讓你叫雪爪盧,養條狗去當兒子。”
胤祚暗自腹誹,他爹一生氣就喜歡口不擇言,之後就又當自己沒說過。
彆看現在他說要養條狗當兒子——誰當真誰傻。
誰要是敢喊他一聲雪爪盧,不用他開口,康熙自己就能把那個人的頭在下午落山之前砍下來。
“是是是。”胤祚這幾年應付康熙應付習慣了,“兒臣說錯了,兒臣想誇皇阿瑪的‘神犬’英俊應該換個說辭。”
說完,就像是康熙肚子的蛔蟲一樣:“兒臣可是皇阿瑪的兒子,無論什麼都不能和兒臣相提並論。”
康熙又氣於胤祚的厚臉皮,又笑於胤祚的厚臉皮,最終隻能拿手指著他,抖了兩下,笑罵道:“給朕滾過來。”
胤祚便知道康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笑嘻嘻的便往他前麵湊:“剛和兒臣分開便來看兒臣,皇阿瑪可是想兒臣了。”
還不讓人通報,也不打靜鞭。
真是要給他嚇死了。
火剛下去的康熙:“......彆挨著朕。”
真是,一天不見就想,一見麵就煩。
這渾小子,真是欠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