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除、修剪花草、修繕房屋和家具……沒有懈怠過。
半年的時間裡,星遺在陌生城市經曆了一段感情的甜蜜和破滅,然而這幢彆墅和阿珠仿若從來沒有改變,一直停留在原地等著他。
星遺的眼眶忽然有些潮濕,低聲說句:“我回來了。”
然後步上台階,推開這幢他生活過十八年的彆墅大門。
……
接下來,星遺在阿珠無微不至的陪伴照顧中,好好休養了半個月。
阿珠既是保姆又是保鏢,帶著她去哪裡都不用擔心,所以行動上也比在外地更加自由,沒事兒的時候到處走走逛逛,再加上時不時和蔭蔭聊天、說說心裡話,星遺的心情隨之日益開朗,逐漸走出失戀的陰影。
半個月後,原隋回來休假了。
因為軍部的保密機製,以及前線不定的突發情況,原隋這位監護人在星遺的生活中簡直算得上神出鬼沒。
你根本不知道他每年的假期安排,也根本不知道他這次假期能待多久,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抽身離開。
這天早晨星遺剛起床刷了個牙,穿著睡衣趿了拖鞋懶懶散散走下樓,準備吃早飯。
本來頭腦有點迷糊,還用手掩唇打了個嗬欠,結果看到坐在餐桌旁的高大男人,星遺一下子就清醒了,連忙尊尊敬敬的行禮:“將軍,您回來了。”
原隋用那對深邃銳利的眼睛看著星遺,麵無表情點了點頭。
因為是假期,原隋沒有穿製服,而是穿了件藍黑色襯衫,配以淺色西褲。
明明是很普通甚至稱得上休閒的裝束,卻硬生生被他穿出了淵深似海的感覺,隻要站在他麵前就覺得沉重的壓力鋪天蓋地。
原隋的相貌其實很是俊朗端正,高鼻深目薄唇,肩寬腰窄腿長。
但因為通身的氣勢太強盛太淩厲,隻要看到他,就沒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外貌方麵,隻會產生崇敬或者懼怕的觀感。
“坐,一起吃。”原隋十指交疊於桌麵,招呼星遺,聲音磁性渾厚。
星遺依言拉開餐椅,規規矩矩坐在原隋的下首,腰身筆直、胸口離桌沿半尺的距離,目不斜視。
就餐儀態無可挑剔的等著阿珠上飯。
原隋看著這樣的星遺,心裡再次產生了挫敗感。
因為他見過星遺真實的樣子,和蔭蔭聊天時的活潑輕鬆。
這孩子的心,仍舊對他堅牆高築。
但他現在不是可以隨便撒嬌賣萌的蔭蔭,以“原將軍”的身份,也不知道該和這孩子說什麼,一時間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
等到阿珠端上烤餡餅和濃湯,原隋看著星遺吃了一口,這才斟酌了語言:“星遺,你已經年滿十八歲。”
“到了該考慮個人問題的時候。”
星遺咽下嘴裡的餡餅,抬起眼睛詫異地望向原隋,繼而垂了濃茂的眼簾沉默片刻。
他知道身為一個Omega,就算不為感情,他也應該找個人結婚領證,才能繼續學業,以及獲得社會上較為自由的活動空間。
Omega這個性彆隻占人口的十七分之一,在婚姻市場上自然是供不應求,基本上不會有Omega為這個發愁。
但他是個不能生孩子的殘疾,論起來連Beta都不如,又怎麼會有人肯要他?
如果將軍是他的親生父親,或許還有Alpha衝著將軍的地位身份,願意接納他。
但將軍隻是他的監護人,而且從小到大還刻意不讓他沾這方麵的光,連“父親”都不讓他喊,劃分得清清楚楚。
不過……如果放低條件去找,帝國人口幾千億,應該還是能找到的。
反正他現在已經不相信愛情,也不需要對方有多麼優秀或者體貼,甚至不介意對方有沒有孩子和婚史,隻是找個踏踏實實能結婚的對象而已。
星遺抿了抿嘴唇,低聲道:“我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將軍內心咆哮:你試試個屁呀,你敢把自己清倉甩賣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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