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床底藏錢(2 / 2)

七零小嬌妻 婪澤_ 12977 字 4個月前

黃丹的事隻是一個插曲,三人該咋樣還咋樣,隻把王紅梅當空氣,所幸王紅梅也把她們當空氣,誰都不擾誰。

這一周去上課,有了沈姣姣的手表看時間,三人終於不用再提前了。

早上看著時間起床,買完早餐,沈姣姣一抬手,看看手表,七點十五分。

在食堂坐著吃完早餐,再看時間,七點半。

走到教室,剛好七點四十,隨便看看書,到了八點,老師就來了,時間掐的剛剛好。

下了課,要換到另一棟樓上課,十分鐘的課間時間,大隊人馬急匆匆地趕路,生怕遲到。

三個人墜在最末尾,不用跟彆人搶也不用跟彆人擠。

沈姣姣撩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八分鐘,時間足夠了,我們不急,慢慢來。”

譚穎讚道,“有手表就是方便。”

“要是以後我有錢了,我也要買一塊,又好看又漂亮。”章曉涵豔羨地看著沈姣姣手上的表。

上檔次的梅花牌女式手表,棕色的表帶,襯得沈姣姣瑩白的手如皓月一般,方形的表盤爽闊大氣,透著一股子矜貴,越看越覺得高端。

沈姣姣也很喜歡這塊表,又好看又方便,宋毅送給她的東西,都十分貼心,美觀與實用並存。

等到周末,宋毅來接她,坐在車後座,她對著手表就是一陣大誇特誇。

聽得宋毅哭笑不得,“這麼喜歡嘛,那下次我再搞一張手表票,然後給你再買一塊,買一個銀鏈表帶圓形表盤的,兩塊換著戴。”

沈姣姣抓著他的衣角,搖頭,“要買也是給你買,買一個跟我一樣的,男款的,我倆戴著走在大街上,襯得很。”

到了石庫門,宋毅停下自行車,伸出手,扶她跳下車,“我?要是給你買還差不多,給我買就太浪費了。”

沈姣姣沒接話,她現在能掙錢了,等再攢一段時間,她也要買一塊同樣的男款手表送給宋毅,到時候也給他一個驚喜。

她抿抿嘴,“反正我不要了,一塊就夠了,這玩意太貴,一百二十塊錢才這麼小小一塊,同樣的縫紉機、自行車,哪個不是大件,而且又能縫補,又能代步,哪個不比看時間的表值當。”

宋毅彎起嘴角,“哪能這麼比,不管怎麼說,有表還是輕鬆嘛,行啦,你要不樂意,就再說吧。”

“嗯。”沈姣姣輕輕應了一聲,又補充道,“反正不要給我買啊,浪費錢。”

“知道啦。”宋毅道。

兩人進了院子,這回宋翠花沒有抱著崽崽在門口等他們。

堂屋裡,宋翠花帶著崽崽在長榻上玩。

見到兩人進來了,趕緊起身,從旁邊熱著的鍋裡盛了兩碗糖水,“先喝點熱糖水暖暖身子。”

這兩天風大,天氣也愈發冷了。

這才十一月,可想而知,要是到了十二月、一月,那不得把人凍成冰棍。

沈姣姣接過碗,低頭一看,碗裡盛的是紅糖水,碗底是白色的小丸子,棕紅色的糖水上漂浮著白色的蛋花,傳來一陣撲鼻的甜香。

碗裡還冒著熱氣,她輕輕吹了吹,一口飲儘,肚子裡墊了東西,從頭頂暖到了腳後跟。

吃完一碗紅糖小丸子,沈姣姣緩過神來,感覺屋子裡暖洋洋的,她脫掉身上的外套,“怎麼屋裡這麼暖和。”

宋毅笑著指了指放在屋裡正中間的爐子,“滬市這邊不像咱公社那樣燒炕,所以我就找人打了幾個鐵爐子,每間廂房放一個,覺著冷了就往爐子裡添上蜂窩煤,燒火,屋裡就暖和了。”

“挺好的,這樣就不怕冷了。”沈姣姣笑道。

她坐在長榻上,招呼崽崽,“崽崽,過來。”

屋裡生了爐子,暖和,宋翠花沒有給崽崽穿厚實的長袖長褲還有小外套,隻讓他穿了短袖和薄長褲。

沒了束縛,這小子更輕鬆自在,窩在長榻上,可著勁地撒歡。

見到沈姣姣叫他,崽崽幾乎是飛撲到她懷裡,衝她樂嗬嗬地一笑,露出兩顆小米牙。

沈姣姣把他抱在懷裡,輕輕抬著他的小下巴,看他的牙長得怎麼樣了。

粉嫩的牙床,隻有門牙那處還有左右兩側長了牙,比較明顯的是這四顆乳牙,白白的,看著就喜人。

再仔細往裡麵瞧瞧,牙床上也有小白點,應該是又要長出新的乳牙了。

崽崽張開嘴,眨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似是不明白沈姣姣為什麼在看他的牙。

沈姣姣把他的嘴合上,輕輕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咱家崽崽長牙牙咯。”

宋毅笑道,“他長牙了牙癢癢,現在看到什麼東西都想啃,堂伯母給他喂飯,他吃完了,抓住勺子還要咬兩下,辛虧是陶瓷和鐵的,這小子咬不動,不然我都擔心家裡的勺子都要給他咬出兩個洞。”

沈姣姣被逗得樂不可支,倒是想了個主意,“可以用胡蘿卜泥、南瓜泥給他做小餅乾,又能給他磨牙,又有營養。”

“這倒是個好主意,也不能總是吃那些軟爛糊糊了,對牙齒不好,成,明天我就給他做點餅乾什麼的。”宋翠花應道。

晚上吃完飯,洗漱完,沈姣姣和宋毅躺在炕上。

房間離床最遠的一角起了一個爐子,點了蜂窩煤,整間屋子都暖洋洋的。

床上的被子是新打的棉花被,找了專門彈棉花的老匠人,做出來的棉花被鬆鬆軟軟,曬過太陽,透著一股子‘太陽味’。

沈姣姣體質偏寒,彆人覺得有三分冷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五分冷,現在窩在被子裡,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舒服的。

宋毅光著上身進了被窩,他人高馬大,體質偏熱,就算是大冬天隻穿一件薄長袖都沒事,但是家裡老的老小的小,所以才找人做了爐子,打了厚棉被。

有些事在暖洋洋的被窩裡做起來就特彆帶勁,結束了,宋毅精壯的上半身都起了薄汗,沈姣姣兩頰通紅,抓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棉布給他擦了擦。

宋毅攬著沈姣姣,懷裡有佳人,隻覺得無限滿足。

沈姣姣趴在他胸膛上,能聽到隔著胸膛傳來的一陣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靜謐的房間,仿佛隻剩下這一個聲兒,撲通,撲通。

“哎,忘了問你,那二十件發圈和夾子賣的怎麼樣了?”沈姣姣驀地直起身,雙眼亮閃閃地望著他,一頭烏黑的青絲垂在他身上。

宋毅幫她把頭發挽好,“你猜猜?”

沈姣姣輕咬下唇,水潤的嘴唇沁出一點紅色,“該不會都沒賣出去吧。”

她失望地垂下頭,“都怪我,早知道不做那麼多了,估計還虧本了。”想著,她突然眼睛一亮,伸出手,露出白嫩的掌心,“要不你給我拿回去學校賣吧,我在學校做的那一批全都賣出去了,估計下周還有不少人來買。”

宋毅彎起嘴角,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白嫩的掌心,道,“都賣出去了,擺攤第一天就賣光了,一個也沒剩。”

沈姣姣驚喜地望著他,“真的?你沒騙我?”

沒有什麼是比知道自己做的東西受人歡迎還要更開心的了。

“真的,沒騙你,最後剩的幾個,我開價一塊,也被人買走了。”宋毅道。

沈姣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裡無限欣喜,“那明天我抽空再做一些,你再拿去賣。”

“嗯,做幾個就行了,彆累著自己,咱家不缺那點錢,你男人我能乾的很。”

沈姣姣拉了他的胳膊撒嬌道,“缺,怎麼不缺,咱不是攢錢買房嘛。”

她驕傲地抬起小胸脯,“我現在可能乾了,能賺錢得很,我做的發圈夾子,在學校賣五毛錢一個,做了六十個,全賣出去了,賺了三十塊錢,分給曉涵和譚穎十二塊,我還賺了十八塊呢。”

“是是是,咱家姣姣最能賺錢了。”宋毅把她當小孩子哄。

得了誇獎,沈姣姣才得意洋洋地翹起小尾巴。

說到錢,宋毅想起什麼,道:“對了,給你看個好東西。”

他起身,伸長了手,在床底下翻了翻,掏出一個大瓦罐。

掀開瓦罐的蓋子,裡麵全是卷成手指粗細,煙卷狀的錢,密密麻麻地鋪了一大罐。

沈姣姣抱著瓦罐,眼睛瞪得溜圓,“你哪來這麼多錢!”

又有些哭笑不得,他這往床底下藏錢的習慣怎麼跟在紅旗公社的時候一樣,一點也沒變。

宋毅:“賺的啊,就賣尾貨賺的。”

一個來月的時間,他賺了將近兩千,加上之前攢的,減去花掉的,這裡麵大概有三千多一點。

尾貨實在太好賣了,他這段時間走街串巷,賣了一批又一批,上到暖壺搪瓷缸子,下到手帕塑料涼鞋,回回都賣空。

沈姣姣泄氣地放下瓦罐,嘟噥道,“我還以為我能掙十八塊已經很多了,結果你賺的比我多得多了。”

這讓她怎麼在他麵前翹尾巴!

宋毅彎起嘴角,把瓦罐又塞她懷裡,“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你想呀,我這是為你打工,相當於這裡麵的錢都是你的,這都是你掙的。”

雖然知道他是哄她,但是沈姣姣的心裡就是說不出的高興,跟喝了蜜似的,揚起下巴,“哼”了一聲,再裝不下去了,把瓦罐往地上一放,撲到他懷裡。

眼前這人怎麼就這麼合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