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熱水(1 / 2)

七零小嬌妻 婪澤_ 11167 字 6個月前

沈姣姣的臉在夕陽餘暉的映襯下, 紅得愈發可人。

坐了公交車回家,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宋翠花看兩人帶著崽崽這麼晚才回來, 忍不住出聲,“再不能玩這麼玩了。”

“曉得了。”宋毅笑笑。

他輕手輕腳地將崽崽放回他們那屋的小床上, 給他掖好被子。

蜂窩煤爐子上的鐵壺裡燒上熱水,等崽崽醒了也該餓了,到時候用燒好的熱水給他衝奶粉喝。

回到堂屋,已經開飯了。

今天宋翠花摸不準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沒做大菜,就烤了饅頭片,做了香菇肉末醬,炒火腿片,再拿了自己做的醃豆角切成丁。

吃的時候饅頭片熱一下, 挖一勺褐色的香菇肉沫醬鋪在上邊, 再鋪一層豆角丁,夾兩片火腿, 再蓋上一片饅頭片。

一口咬下去, 肉末的鹹香,豆角丁的爽脆, 烤饅頭片的酥脆,雜糅在一塊, 就兩個字, 舒坦。

玩了一下午,又累又餓,沈姣姣一口接一口的吃著,宋翠花給她倒了一缸子溫度適中的熱水, “慢點吃,彆嗆著。”

宋毅也餓壞了,也不用宋翠花動手,他自個烤了饅頭片,自個加香菇肉沫醬、豆角丁、火腿,兩口咽下一個,也不怕卡著嗓子眼。

等填飽了肚子,就聽到隔壁廂房傳來崽崽的聲音,小家夥醒了。

宋毅轉身進屋,鐵壺裡的熱水也燒好了,壺嘴正冒著氤氳的白霧。

沈姣姣後腳也進了屋,“我去哄他,你給他衝奶吧。”

宋毅應了一聲,拿了瓷碗,拆開一包奶粉,舀了兩勺倒進碗裡,提起鐵壺倒了熱水,又兌了適量的涼水,用勺子一拌,房間裡就充斥著甜甜的奶香。

他現在衝奶粉愈來愈熟練了,剛開始的時候還笨手笨腳的,現在不用兩分鐘就能衝好一碗奶,而且溫度剛剛好,不會燙著。

沈姣姣接過瓷碗,小口小口地喂崽崽喝奶。

小家夥喝完奶,打了個奶嗝兒,又有精神了,鬨騰著要人抱。

沈姣姣把瓷碗遞給宋毅,讓他去洗了,自個抱著崽崽,哄著拍了拍他的背。

奶粉現在不是崽崽的主食了,他現在大多是吃宋翠花煮的營養餐,不過偶爾也會喝點奶粉,奶粉用來飽腹還是沒問題的。

因為宋毅不知道聽誰說的,這奶粉老人小孩吃著都好,時不時地都會給崽崽喝上一點,倒是宋翠花,嫌一大把年紀了喝奶說出去丟人,隻肯吃一點宋毅買回來的麥乳精。

宋毅洗完碗回來,就見到沈姣姣抱著崽崽坐在床上,看著床桌上的兩個空玻璃瓶。

“在玩啥呢。”

“玩我兩喝光橘子汽水帶回來的那兩個玻璃瓶。”

洗乾淨的玻璃瓶,在白熾燈燈光的照耀下,發出晶瑩的光芒。

宋毅想了想,“你等等。”

他拿起兩個玻璃瓶,出了屋,用水井邊的葫蘆勺舀了一勺井水,倒進兩個玻璃瓶裡,滿上三分之一的瓶子,又從菜圃旁邊裝滿了土的木盆子裡剪了兩朵粉色的月季,插進瓶子裡。

之前宋翠花也就是嘴硬,一直嚷嚷著要把人花拔了種菜,實則菜是種了,花她還留著,還專門勻了個木盆子用來種這些花。

這不就便宜宋毅了。

等宋毅拿著玻璃瓶進屋,原本還半閉著的月季花被屋子裡的暖氣一熏,就綻放開了。

兩個玻璃瓶往床桌上並排一放,盛開的月季,水靈靈的花瓣透著嫩紅,看著就喜人。

“好看。”沈姣姣讚道。

“你喜歡就好,到時候放窗台上,雖然折了花枝,但是瓶子裡加了水,怎麼也能養兩天,等枯萎了,我再給你換,院子裡滿滿一盆呢。”宋毅笑嘻嘻地道。

他用鐵鉗子給蜂窩煤爐子裡添了點煤,坐回床上,從笸籮裡拿出一個橘子,三兩下撥掉皮,露出裡麵黃澄澄的橘瓣。

這季節的橘子甜得很,家裡人都愛吃,宋毅也時不時地買上一笸籮。

沈姣姣接過一瓣橘子,先喂崽崽,他自個乖乖地捧著橘瓣,小口小口地吃著。

“彆光顧著他,你也吃。”宋毅道。

他說著,自己也三兩口就乾掉了一個。

沈姣姣倒是吃了兩瓣就不吃了。

“咋不吃了,是不是懶得剝,我幫你剝。”宋毅說著,又從笸籮裡挑了一個黃中帶一點點綠,一看就是熟了的好橘子。

“不是。”她趕緊攔住了他,吞吐道,“人家說,吃橘子吃多了臉黃。”

她用手背摸摸臉,“我才不要變成黃臉婆。”

難怪呢,她平時這麼愛吃橘子,這兩天都不怎麼碰了。

宋毅眼底劃過一絲笑意,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讓我瞧瞧,哪裡黃了,明明白得很。”

燈光下,她白皙的皮膚猶如上等的珍珠,眉目流轉間,還帶著少女的憨態,哪有一點‘黃臉婆’的樣子。

“行了,不逗你了,放心吃吧,彆聽人亂說,吃橘子吃多了不會臉黃的。”

“真的?”沈姣姣不相信,因為她吃了兩天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皮膚黃了點。

“真的真的,沒騙你,你信彆人,還是信我?”宋毅剝開橘子,把橘瓣放她白嫩的掌心裡。

那都不用比,她肯定是信宋毅的。

安心接過橘瓣,塞進嘴裡,一口咬下去,甜汁亂濺。

她舒服地眯起眼睛,果然,在暖融融的屋子裡吃汁水飽滿的橘子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兩人都吃完了,崽崽的橘子才吃了不到一半。

見沈姣姣低頭看他,小家夥還把咬了一半的橘子往她嘴邊湊,弄得沈姣姣哭笑不得,“媽媽吃過了,崽崽自己吃。”

崽崽這才安心地繼續小口小口地吃著橘子。

往常都是大口大口地吃東西的小家夥,這回難得一點一點地咬,吃了好久都沒吃完。

這也難怪,平時宋毅和宋翠花都會限製崽崽,不讓他吃那麼甜的東西,以免壞了牙,好不容易能有一個甜口的橘子吃,崽崽當然是倍感珍惜,小口小口地吃著。

宋毅看著好笑,搖了搖頭,從換下來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了動物園門票的票根。

“你還留著呢。”沈姣姣以為他早扔掉了。

“當然。”宋毅掏出他平時用來記賬的棕皮筆記本,翻開,從櫃子裡拿出膠水,塗在票根後麵,然後沾在第一頁的左手側。

沈姣姣抱著崽崽湊了過來,“這是在乾嘛?”

“留個紀念。”宋毅笑道。

他看向崽崽,一大一小,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高鼻梁不約而同地聳了聳,“等這小子長大了,我就指著票根給他看,告訴他,以前我兩帶他去遊樂園玩過,看他還記不記得。”

“那估計是不記得了。”沈姣姣也笑道,“他這麼小,哪能記得住事。”

宋毅笑得更歡了,“記不得更好,到時候就說我兩用攢的全部積蓄買了門票,帶他跋山涉水地去動物園,我倆的一番苦心,他長大了居然沒記住,不白瞎了嗎。”

他合上筆記本,“可不得讓我逮著機會揍他一頓,讓他看老虎的時候揪我頭發。”

說著,他把頭往沈姣姣麵前一湊,指著道,“你幫我瞅瞅,是不是給這小子揪禿了一塊。”

沈姣姣逗他,“真的禿了一塊。”

宋毅摸了摸頭頂,“難怪呢,怪不得我總覺得回來的時候頭頂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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