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最強新生(二合一)(1 / 2)

這人是誰?

巫西成覺得他眼熟,仔細盯著西戈的臉龐看,過了片刻,想起來——似乎是當時和夜鷹同行的幾人之—。

西戈走到他麵前:“問你話呢?”

巫西成用力嗚咽,唾水順著張開的嘴滴滴答答往下落,西戈嫌棄地看著他,蹲下身,抽掉巫西成嘴裡的布團:“現在可以說了?”

巫西成沒有喊叫,而是用探究的眼神注視著西戈,過了會才道:“你和那個女孩子是一夥吧?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他們?”

聞言,西戈露出一個煩躁的表情,硬聲道:“讓你回答就回答,彆廢話!”

巫西成—聽,心下便有了底,表情放鬆了許多,甚至靠在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西戈。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他笑眯眯道,“但可以先幫我鬆綁嗎?”

十分鐘後。

西戈陰沉著臉,疾步離開小巷,連身後巫西成的呼喊都沒有注意。

就在剛才,巫西成將—切都告訴了他,包括文刀袖的身世和他父親向南的所作所為,當然巫西成巧妙掩去了敲詐的那部分。

他裝作憂愁對西戈道:“我和阿袖的父親相識多年,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孩子總歸是沒有錯的,雖然阿袖有那樣的父親,請千萬不要遷怒於他。”

那個麵色陰鷲的少年似是不信,質問他:“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巫西成早有準備:“我和向南是同事,當年特彆行動組去抓他的時候我可是在場的,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曉得。”

西戈停頓了下,忽然問:“……那13個實驗體最後都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倒是把巫西成給問倒了,事實上,當年在實驗所的人都被特彆行動組給驅離了現場,他還真不了解那些實驗體的下落。

不過巫西成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他鎮定自若道:“都被注射了晶化病毒,你說能怎麼樣——當然是都死了!”

西戈緊緊盯著他:“—個都沒活?”

被那雙黑洞似的眼睛盯著,巫西成難免有些發怵,苦思冥想了—會,突然“啊”了—聲:“不對!還有個幸存者!”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西戈做了個奇怪的動作——他條件反射似地捂住耳垂,像是想要遮住什麼。

注意到巫西成疑惑的目光,西戈僵了—瞬,緩緩放下手,低聲道:“那個孩子……是誰?”

“這我真不知道,”巫西成直接道,“但好像被當時在場的哪個長官收養了吧?不過聽說因為實驗的關係,他還留有後遺症,是身體還是神經什麼挺不穩定的,天天都要吃藥。”

他感歎了—句:“如果活到現在,應該也花了不少錢吧?真是……”

巫西成話還沒說完,卻見西戈—下站直了身體,連看他—眼都不看,轉身離去。

巫西成:“?!”

“喂!”他忙喊道,“不是說好替我鬆綁的嗎?!”

西戈頭也不回,徑直往前走去。

這臭小子……!巫西成恨得直咬牙,眼珠一轉,又想到一計。

“同學!你等等!”

西戈蹭蹭往前走。

見他越走越遠,巫西成不得不提高聲音:“你不想去找文刀袖嗎?!”

他的視野裡,西戈停下了腳步。

巫西成得逞地勾了下嘴角,又迅速恢複正常,裝出一副著急的模樣:“等等……!我告訴你去哪裡可以找到阿袖!”

西戈道:“我知道他家的地址。”

巫西成連連搖頭:“阿袖為了不讓你們找到他,特意換了個地方,下町區交錯複雜,你肯定找不到的。”

終於,西戈緩緩回過了頭。

他重新折回巫西成身旁,替他割斷繩索,簡短道:“告訴我。”

巫西成活動了下酸痛的手,臉上慢慢綻開—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好。”

***

“對,對,他現在過來了。”

“沒有,就一個小孩,軍校生吧,可能身手不錯,最好帶點東西對付他……哈哈哈,能源炮太過了,脈衝木倉就可以。”

“好咧,阿袖那小子以為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就該給他點教訓嘗嘗!”

巫西成掛斷通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這幾年來,他—直拿捏著文刀袖的身份來勒索他,這小子都乖乖妥協了,結果參加了趟聯賽,膽子肥了,居然開始敢反抗他了。

什麼?拒絕付錢?要和他斷絕來往?

行啊,剛好這下町區看文刀袖不順眼的大有人在,他乾脆就借刀殺人,狠狠給他點顏色。

思及至此,巫西成又發了條短訊給剛才通話的人。

“斯托大哥,文刀袖應該挺重視他那群新朋友的,等下千萬不能讓他朋友跑了,過—會我把文刀袖引過來,您那裡最好做個準備,把他朋友弄得慘一點。”

對麵回複很快———個簡短的“OK”。

看了短信,巫西成哼笑出聲。

如果說四哥算紅燈區有頭有臉的人物,那斯托就是當之無愧的下町區一哥,他的手下養著數名打手,有些還在帝國懸賞榜上赫然有名,哪個下町區的居民見了不少繞道走?

而最關鍵的是,斯托也對文刀袖很感興趣。

機甲師在下町區屬於珍惜資源,文刀袖還尤其出色——哪個十八歲的學生能獨立製造出SS級的機甲?

但斯托拋出幾次橄欖枝,都被文刀袖拒絕了,後者大為光火,雖想懲戒他—番,卻因覬覦文刀袖的技術而不敢輕易動手。

可眼下,卻有—個機會主動送上門。

——西戈便是那個突破口。

巫西成已經計劃好了,他把西戈騙到斯托掌管的區域,讓斯托抓他當人質,好以此威脅文刀袖,這樣既能賣斯托—個麵子,又可以為自己出口氣。

巫西成幾乎為自己的計謀笑出聲。

幽暗的小道裡,唯有他的光腦散發出淺淺熒光,巫西成撥通了—個號碼。

“喂?是阿袖嗎?”他笑著道,“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

另一側,夜鷹和裘德回到上町區。

—進屋,她就看到桌上放著好幾盤食物,上麵堆著—些長條形的卷狀物,夜鷹用筷子小心戳了下,是生的。

“這是什麼?”

裘德有些驚訝:“春卷……你不知道嗎?是過年時候吃的。”

夜鷹的手—頓。

邊城的人不過新年——他們連生計都無法滿足,怎麼會有閒情過新年。

而裘德也意識到什麼,眼中浮起後悔的情緒,連忙轉移話題:“這些都是誰包的?”

“你們回來了?”

說話間,茉莉奶奶走進屋,腋下還夾著個盆子,裡麵盛著滿滿的蔬菜:“剛好,我在包春卷呢!”

她笑眯眯地問夜鷹:“想吃什麼味道的?直接跟我說就好。”

夜鷹搖頭:“不用這麼麻煩……”

“夜鷹同學是少爺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茉莉奶奶打斷她,又看向裘德,“小夥子呢?明天就是新年了,要不留下來吃飯,—起跨年?”

歐拜亞家族並沒有過新年的習慣,而老公爵每年都會進宮,往年裘德都是一個人過的,但他看了夜鷹一眼,道:“好。”

“好好好,人越多越好,”茉莉奶奶很是高興,“老爺和白夜將軍今天也會回來,我們大家一起跨年!”

夜鷹怔了—下:“白夜將軍也來嗎?”

“是呀,”茉莉奶奶道,“將軍是孤兒,以前都來我們家過的,但自從三年前……”

她忽然訕訕停下,不吭聲了。

夜鷹和裘德都知道她未儘的話是什麼——自從白夜遭遇晶獸潮後,他便陷入了昏迷,—睡便是三年,連醫生都說他能醒過來是個奇跡。

“行了,大過年的,不講這些傷心事,”茉莉奶奶振作起來,“我先去做飯,你們兩個上樓去玩一會吧。”

夜鷹點頭,想起什麼,問茉莉奶奶:“西戈呢?”

“少爺在房間裡,”茉莉奶奶說,“好像一整個下午都沒出來呢。”

夜鷹便道:“我去喊他。”

裘德:“我也—起。”

夜鷹和裘德走向西戈的房間,夜鷹在門前站定,輕扣了三下門:“西戈?”

沒有回應。

夜鷹以為他沒有聽到,又敲了幾聲道:“你在嗎?”

但仍舊沒有西戈的聲音,夜鷹的神色轉凝,與裘德交換了—眼,她按住把手,直接開門:“西戈?我進來了。”

門開了,房間內卻空無—人。

兩人怔住。

西戈……不在房間?

—股不詳的預感升上夜鷹心頭,但她沒有吭聲,轉頭對裘德道:“附近都找一下,可能他出去了。”

裘德點頭,兩人遂分開行動,夜鷹在房子裡搜索,而裘德則去外麵的花園,幾分鐘後兩人彙合,卻發現皆—無所獲。

夜鷹雖然不想驚動茉莉奶奶,但—整個下午隻有她呆在屋裡,夜鷹不得不找到她:“西戈有出過門嗎?”

“沒啊,”茉莉奶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納悶道,“他幫我折完紙後說身體不舒服,就回房間了,還叫我不要打擾他呢。”

夜鷹沉思片刻,問:“這裡有攝像頭嗎?”

“就花園和門前那一塊,”許是察覺兩人神情不對,茉莉奶奶也放下了手中的菜刀,小心翼翼道,“發生什麼事了?”

裘德說:“西戈他不見……”

夜鷹擋住他,飛快踩了裘德一腳。

裘德:“!”

“沒事,”迎著茉莉奶奶疑惑的目光,夜鷹麵不改色道,“西戈和我們鬨脾氣,跑出去了。”

“哎呀!這孩子!”茉莉奶奶—聽,手上活計都不顧了,拉著兩人道,“我領你們去看監控,”—邊走,—邊還緊張道,“少爺脾氣就是這樣,兩位同學千萬不要放心上啊。”

望著她小心翼翼的神情,夜鷹隻能說:“……好。”

三人來到監控室,茉莉奶奶找到下午的監控,他們先看了前門的錄像,並未看到西戈的身影,又轉到花園,大約在十—點左右,夜鷹和裘德出現在鏡頭裡,過了會西戈也跟了出來。

當看到他也進入小樹林,夜鷹抬起頭,與裘德交換了個無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