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被放鴿子的未婚妻(14)(1 / 2)

竊竊私語聲在周圍參禮的人群中響起。

他們再三看了好幾遍新郎官,最後發現就像眼睛跟感覺分裂了一般,眼睛看到確實是景世子的容貌,但第一感覺卻覺得他身上透著的些許清冷氣質與往日不太一樣。

就是很微妙的感覺,仿佛眼前這個牽著新娘的新郎與往日他們看到的不是一個人。

流悅是看不見的,靈器傳至腦中那些模糊的輪廓不細致也沒有色彩,隻能讓她辨彆方向,助她繞過有些體積較大的阻礙物。

而現在頭上莊重精致的鳳冠及它垂落下的珠簾已經遮住了所有的視線,籠在鳳冠之上的紅綢已經完全將光亮擋住,流悅不光是看不清牽著她新郎的模樣也不看到周圍有多少人。

似乎不安地回握住了對方的手,新郎手是溫涼的,透過手心感受到的熱度也似夾著一絲涼意,雙手交握時,手心的溫度交纏。

溫熱中摻了涼意,溫涼中摻了熱意。

女子身上的嫁衣紅得張揚紅得豔麗,動用了宮中一百九十九位繡娘日夜趕製而成的嫁衣極儘所有華美言辭都不足以去表達,細繡精紋遍布嫁衣每一細小角落中,走動時襯著光線有炫美的流光若隱若現,尾裙長擺拖曳及地三尺許,鑲有細碎鮫珠隨著衣裙搖曳成為一束吸引人的亮光。

繁重華美的嫁衣常人穿上很難壓下它的光彩,但穿在流悅身上人們第一眼看去的依舊是嫁衣的主人,想要掀開那紅色綢緞撩開那珠簾成為她餘生的唯一。

幾層衣服疊加,流悅身材依舊窈窕動人,不減風姿。

許多人看著看著就失了神,昔日京城長公主盈盈一笑動人心,如今連麵都未露那含在骨中的風華依舊攝人心神。

清瀾定定看著身著嫁衣的流悅,堅冰堆砌的心房就像被那火一樣的顏色瞬間融化,從眸中一點奪目熱烈的反影一路竄至心口,暖流幾乎滿得要漲了出來。

他手中牽著流悅嬌軟的手,真切擁有的感覺讓清瀾眉眼浮上笑意,幻化而出屬於景邵陵的容貌也透出一股霜雪融化般的卓然之色。

他原先徘徊不定的心也漸漸定了下來。

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後悔。

……

遠離京城的一個偏僻小鎮中,景邵陵皺著眉將懷裡的鳳玲兒放到了客棧的床上,煩躁地叫醒了半昏迷狀態的鳳玲兒。

語氣之中也透著濃濃的煩躁。

兩人衣衫略顯淩亂,景邵陵頸側的抓痕與鳳玲兒肩頸處隱約露出的點點紅印都表明了之前兩人發生了什麼。

鳳玲兒輕吟一聲,清醒過後扭頭朝床邊咳出一口血,咳出這口血後她麵色明顯好了不少,先前那副受製於某些東西因而冷戾的眉眼都緩和了許多。

她在體內運轉靈氣,不由大喜,體內的契約雖然沒有破開,但影響力卻降低了不少,遇到流悅等古族人那種近乎強行觸發的下跪反應也能勉強抵抗住了。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一碰上古族人就無法動彈隻能下跪的反應,意味著她根本沒有機會對那些古族人動手,更彆提煉化神血破開契約了。

鳳玲兒看向麵色冷漠的景紹陵吃吃一笑,道:“你有什麼好冷著臉的,失了身的是我,你現在怕是占了不少便宜。”

她體內還是有著神血的,常年在那些山體池水之中泡著吸收的正是被費儘心思保存下來的古族神血,曆時過久效用已經大大減少,隻能勉強提供給鳳族聖女。

而如今她與景紹陵雙修,神血竟也渡給了他一半,比起近在眼前的古族人失去了這些神血沒什麼,而且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她頗有好感的。

“看來今天這婚禮你怕是趕不回去了,古師妹等不到新郎婚禮推遲指不定要發一通脾氣,你可要好好想著安慰她。”

鳳玲兒笑道。

景紹陵很暴躁,今天本該是他迎娶流悅的日子,卻因為不知何時來到世俗界中的鳳玲兒一句傳話連夜趕到了這,本來算好時間是能趕回去的,結果見了鳳玲兒之後意識昏沉就鑄成了大錯,如今這個時辰早就錯過了吉時。

回去之後沒有等到新郎的流悅肯定很生氣,成親日子肯定被推遲。

景紹陵苦思冥想,覺得回去後還是先安撫流悅一番,婚禮還有機會補辦。

鳳玲兒半坐起身子,拉了拉鬆開的外衫,道:“你已與我雙修,竟還真想再娶妻?景師兄,你確定嗎?”

“我說手上有助你成神的法子,你竟然來了就說明你舍不掉它,我就直接說了,辦法就是與我雙修。”

鳳玲兒諷刺一笑,接著道:“想必你也感受到了自己靈根的變化,再多來幾次那可就會蛻變成天眷靈根,而你體內血脈轉變身體也會化為神體。”

景紹陵眯眼道:“我不會娶你。”

鳳玲兒不在意地笑了一下,低聲道:“還有一個辦法效果更佳,甚至能助你一舉蛻化,那就是幫我一個一個吸儘古族人體內的神血,你的未婚妻古流悅可是神族後人,她我可以不動,隻要做得隱秘,她不會知道是你下的手。”

景紹陵眉眼微動,看了鳳玲兒許久不語,之後才搖頭拒絕了。

眸光閃爍卻不知在想什麼。

鳳玲兒也不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長,沒有人可以抵抗住成神的誘惑,尤其是當景紹陵深切地感受到了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後,他會來找她的。

想起古流悅,鳳玲兒本能地打顫,她現在已經不敢直麵對上流悅,生怕自己的某個舉動又在無意中刺激到了生為天女的她,隻能拐彎抹角地借著景紹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