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與卿。(1 / 2)

寵三下。

夜幕低垂,彎月半攏在夜空之上,廚房的窗戶開了半扇,晚風灌進來,吹扯著喬卿久身上的睡裙,勾勒出纖細的腰身。

喬卿久洗碗的時候心不在焉,硬生生把碟子磕出個豁口,她關掉水,側目朝著臥室裡看過去。

周音的房門緊閉,隱約能聽見窸窣的說話聲,應該是在跟新男朋友開心的聊天。

她不想住進彆人家裡住,即便那是父親替她謀劃好的,對任何人來講,寄人籬下都不是個好選擇。

可喬卿久沒的選擇,她隻能乖乖說好。

不然迎接她的會是周音的歇斯底裡。

“憑什麼我不能有幸福!你爸已經毀掉了我前半生,你還想要毀掉我後半生嗎!”

喬卿久不想進行這種無謂的爭吵,她再一次扭開水,覆著泡沫的碗被衝洗乾淨。

流水連帶著今夜努力創造出來的溫情一同消逝在排水口處。

全都去她媽的吧。

一中重理輕文,雖然從眾的等到高二開學才徹底徹底分科,沒跟理工附中一樣搶先高一下便分科。

但在入學之初就要求每個學生填寫以後的文理意向,按成績先後排序,文科意向生大概率會被取消進入重點班的資格。

喬卿久下午又請了假,損失掉大把自習課的時間寫作業,重點班課業繁重,往日她都是挑燈夜戰來補齊的。

可現在她是真的沒什麼心情寫作業。

轉過幾圈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喬卿久沒去撿,她光著腳踩地,移動到父親的靈位前,抱膝坐在地上,仰著頭凝視那張遺照。

相框裡的男人英俊,穿著身警服,對鏡頭標準的敬禮。

視線在某個點聚焦,緊接著渙散,最終模糊一片,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落在棉質睡裙上,洇濕了領口。

“爸,我有很努力的學習、跳舞。”

“你在天上看著我呢對嗎?”

喬卿久顫聲講,她得不到任何回應。

“我要離開這裡了,下次來找我的時候,記得千萬彆走錯了路呀。”

不發出聲音的哭泣最為累人,喬卿久哭的筋疲力儘,洗完澡聽套聽力的功夫,人已經睡著了。

夢境並不踏實,噩夢翻

來覆去的上演。

Bgm還是外語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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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倉庫裡亮著紮眼的白熾燈,兩波人正在激情互毆,或者說用單方麵壓製的打群架來形容更貼切。

“草,蕭恕你大爺,算我們認輸行嗎。”土狗朝地上吐了口血,罵道。

被點到名的蕭恕正同沒事人一樣,慵懶地癱在椅子上抽煙,一條腿踩在自己對麵椅子的踏板上,另隻腿曲著,冷漠地旁觀著這場接近尾聲的亂鬥。

狹長的眼尾裡蘊著不耐煩,土狗剛說完這句話,就挨了馮洲龍一拳,被打的人超後踉蹌了半步。

指尖煙將儘,蕭恕吐出最後一口白霧,站起來踩滅火星,解開袖扣,認真的把袖子往上折挽了幾下,才朝戰局中走過去。

“怎麼打的這麼慢。”蕭恕低聲問。

“我操|你媽。”土狗被這話激的暴跳如雷,肩膀撞開身旁人,揮著拳頭朝蕭恕衝過來。

蕭恕站在原地沒動,勾唇看著滿臉通紅的土狗,等人快靠近時候,突然伸出了兩隻手,控住土狗揮拳的胳膊。

肩背肌肉發力,黑色襯衫上被突兀的肩胛骨頂出痕跡,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土狗先是感受了兩秒懸空的失重感,然後人重重的砸在地上,鼓膜被震的嗡嗡作響。

陰影覆下來,擋住了他的視線,腹部被擊中,翻江倒海,土狗疼的驟然睜大眼睛,對上雙陰鷙的眼。

痛感遍布全身,可沒有這個眼神有威懾力,蕭恕這雙眼睛裡透著殺氣。

自家老大被對方撂倒,按照江湖規矩,得休戰。

社會少年也是有道德的,雙方齊齊收了手,分成兩派對立站著,拿眼神跟嘴形問候對方爹媽。

蔣聖甚至還拿了手機錄視視頻。

“你想死嗎?”蕭恕踩著土狗的肚子,低頭看著人,冷聲問。

好漢不吃眼前虧,土狗剛想開口,就被蕭恕又重重地踏了一腳。

蕭恕懨懨道,“老子問你話呢。”

土狗覺得自己也惹到鬼了,你他娘瞅瞅這是讓你講話的態度嗎?你試試被人踩著胃能講出話來嗎?

然而土狗真不敢說,他忍著疼,艱難的吐出個斷句,“恕哥,我們錯……嘶。”

蕭恕終於肯收了腳,轉而踢了下土狗的手臂,糾正說,“沒你這弟弟,彆特麼

叫我哥。”

打不過怎麼還連加入的機會都不給人家???

蕭恕把不當人這事做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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