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與卿。(2 / 2)

蕭恕從喬卿久手裡接過安全帶,修長的手指卡進車縫摸索了幾下,撈出安全扣。

“啪嗒”一聲響,扣好了。

“不緊嗎?”蕭恕好意問,抬頭就看到了不一樣的景致。

校服寬鬆,掩蓋了姣好的身材,安全扣從胸前正卡過去,勾出道不淺的溝壑。

喬卿久挺有料的。

蕭恕明明見過她吊帶睡裙的樣子。

可當下喉嚨有點兒發乾。

他在心裡暗暗唾棄了自己兩句禽獸,麵無表情地坐回駕駛位。

“還行吧,是稍微有點兒緊了。”喬卿久調了兩下長度,等勒得沒那麼緊後問,“你副駕上次是坐了個小學生嗎?”

上台跳舞對身材要求高,喬卿久拿基本上不吃晚飯換來了早午餐自由。

她身材纖瘦,肩背沒多餘的肉,側麵看起單薄。

剛剛扣安全帶的時候都覺得有些緊,鬆了約莫一掌多的長度才感到正正好好。

同齡人很難有這樣的身材了,所以她合理推測得是未發育的小孩子。

“我能抽嗎?”蕭恕手指若有若無的敲煙盒,所答非問。

喬卿久抬手作請送的姿勢,“你隨意。”

蕭恕點了根,沒抽兩口,換到左手垂在車窗外。

沉聲講,“我副駕沒坐過人,出廠設置,所以顯得非人類體型。”

“……”喬卿久被這解釋噎住。

“你是頭一個坐哥哥副駕駛的,開心嗎?”蕭恕偏頭看著她,輕佻講。

嗓音冷清,話卻是帶了幾分調戲。

內置燈的燈光不算亮,映落在蕭恕漆黑的眸裡,宛如星光閃爍。

喬卿久的心跳落下節拍,她不經意間又用纖弱的手指揪扯住校服褲子。

不落下風的回敬,“不勝榮幸,我可以在前麵掛牌,寫上我的位子了嗎?”

“寫唄。”蕭恕抽回手,微眯眼睛,吸了小半口煙,順勢把喬卿久的小動作收入眼底。

再開口時候白霧從薄唇裡飄出來,蕭恕笑著問,“寫個名字而已,你緊張什麼?還沒讓你選等下吃什麼呢?”

喬卿久陡然把校褲攥的更緊了,驚恐的往窗邊縮,“你可彆為難我了,我這一天天夠難的了。”

“火鍋可以嗎?”蕭恕問。

“可以。”喬卿久答。

“手機給我。”蕭

恕攤開手掌。

喬卿久從兜裡摸出手機,平穩的放到他手裡。

蕭恕變戲法似的從儲物格裡找出條充電線,接在車載上,兩秒後手機屏幕亮起,正在充電的圖標。

“我沒來的話,你準備怎麼回家,公交車?”蕭恕好奇問。

喬卿久淺笑,兩頰梨渦明顯,快速從兜裡又掏出兩張人民幣,扯了蕭恕的手塞進去,“包你啊。”

蕭大少爺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能這麼不值錢過,他輕嗤,“就這些?”

喬卿久把手機殼拆掉,剩下兩百一起放到他手心。

“確實少了點兒,畢竟是我哥,便宜了跌份兒。”喬卿久自誇,豪邁道,“行吧,加錢。”

“……”蕭恕默然,把錢塞進口袋,怎麼也算是喬卿久送他的頭一件禮物了,得珍惜。

光是這樣還不算完,喬卿久懊惱的搓了搓耳垂,“可惜書包放後麵了,不然還能再加點兒。”

小姑娘臉上眉飛色舞,頭頂飄著句非常嘲諷的大字。

——沒想到吧,爺隨身攜帶人民幣,數額不算巨大,但還湊合。

“差不多得了,在給價就不對了。”蕭恕歎氣,“你搞的我好像出來賣的似的。”

說完他把煙掐掉,發動車子。

跟喬卿久想象的完全不同,蕭恕開的不快。

目視前方,單手磨著方向盤,老司機模樣,穩得不行。

直到遇上紅燈停下來,蕭恕才接上方才的話題,“那你要不要說說哪裡難?”

同住個把月有餘,喬卿久跟蕭恕奇妙的居然都不知道對方在做些什麼。

好像合租室友都還有自我介紹的環節,蕭恕跟喬卿久跳了步驟,最該自我介紹那天被唐媛媛打斷,然後誰都忘了提。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大概喬卿久跟蕭恕能陌路到她高三畢業搬走。

喬卿久把椅背往後調了些,半躺著,安全帶又被她放開了段,可是側躺還是難受,索性就直接解開不要了。

蕭恕掃了眼,沒阻止,懶聲道,“這麼相信哥哥車技啊?”

“嗯。”喬卿久哼,“命交到哥哥手裡了。”

“我會好好珍惜的。”蕭恕誠懇答。

紅燈轉綠,蕭恕繼續磨著方向盤,路燈間隔距離相當,映著他的側臉。

喬卿久半躺著,看見光被蕭

恕高聳的鼻梁分割開來,眉目深邃,下頜線流暢。

暗下來、再亮起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反派的長相決定了你的三觀。

如果這話當真,那蕭恕的長相大概是每天能讓人原諒他二十五小時那種了。

喬卿久開了口,基礎沒鋪墊好,隻有從頭講起了。

“我是學跳舞的,從小學到現在,勉強跳的能見人。”喬卿久說的相當謙虛。

蕭恕並不戳破,假裝自己沒查過她的資料,安靜的當個聽眾。

偶爾淡聲“嗯”“繼續”以示自己有在聽。

“最近快到桃李杯了,桃李杯是對我們跳舞人來說,特彆重要的舞蹈比賽。三年一屆,年齡不同組彆就不同,機會很少。原本我們練的挺不錯的,把握很大,可前幾天有個隊友意外受傷,無法參賽,我們的舞蹈又重編過了。”

講到這裡喬卿久重重歎了口氣,“我跳首席。”

這是個挺特殊的名詞。

“c位嗎?”蕭恕發聲確認。

“對的。”喬卿久應答,“我挺慌的反正,今年我參加兩個項目,獨舞跟群舞,獨舞其實壓力不大,同齡舞者裡我僥幸拔尖。但群舞我是真的沒底,畢竟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

她毫不遮掩的跟蕭恕袒露心跡。

“我很想贏,可我撐不起大局,甚至會萌生出我竭儘全力了,即便群舞拿不到獎亦同我無關,不是我的錯。獨舞捧杯是我應得,輪不到他人評說。”

“……大概我天生不合適群體性活動,集體榮譽感之流與我沒緣分,我的難不在於集體榮譽。而在於錯誤的有了不該有的共情能力,提前憂慮到萬一群舞拿不了獎,我朋友們該有多難過。”

喬卿久說了許許多多的話。

她傾訴了一路,蕭恕傾聽了一路。

“辛苦了。”車子停住。

蕭恕歪頭,正對上喬卿久側過來的臉。

女孩子應該真的倦了,身體蜷在車座上,丸子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拆開來,長發盤久了打卷,披散在肩頭,襯著如雪的肌膚。

蕭恕眼皮痙攣,整個人越過中央扶手箱,帶著薄繭的指腹捏住喬卿久的臉頰。

看著非常不像安撫的安撫道。

“不是的你錯,人生從來不止是兩難而已,同個

時刻有很多難題,無法兼顧。”

“但沒有什麼是火鍋解決不了的。”

喬卿久拍開蕭恕的手,作勢又要咬他,嘟噥著,“你彆老捏我臉,容易把臉捏大。”

蕭恕倒是想捏其他地方,可他不敢,認慫。

“如果有,就兩頓。”喬卿久坐起來。

張嘴咬住發圈,雙手在腦後翻騰,三兩下重新綁出了顆漂亮的丸子頭。

特彆正常的動作,但是咬住發圈總讓蕭恕想到不該想的東西。

他看向窗外,平複好心情,懶散講,“哥哥請你吃好多好多頓火鍋,但菜你需要自己選。”

聽聽,人能乾出這種事來?

作者有話要說:[1]仙劍四

久寶:你看他!欺負我!

某團:我兒子當過一天人嗎??

我回來了w,想換個不熬夜的時間更,明早九點有雙更,啾。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林小林3個;他二舅媽丶、西十王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吃飽了沒、34772710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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