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8.與卿。(2 / 2)

講,“我就想幫你彆個頭發,久寶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喬卿久咬著唇倔強的不答話。

“再說了,這青天白日的,確實不太好,但如果久寶想的話,我也不是不能配合,都聽你的。”蕭恕薄唇勾挑,痞氣的講。

喬卿久用力踩蕭恕的AJ,在紅白鞋字上留下痕跡,彎腰曲背從他手臂下鑽出來,得意洋洋的打了個響指,跑去和林故若親熱了。

沒想到吧,爺柔韌性好得很。

哼,男人都是狗。

我最最最最喜歡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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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期末考試抓得緊,考完的那周輕鬆的無法想象,上午老師講卷,偶爾恨鐵不成鋼的罵上幾句,罵完也就真的完了。

用遲辰不太精準的比喻來講,“隻要考完試,我就是幼兒園小班的學生。”

二班老師沒有某些班的變態要求,比如說化學考不夠70分,假期抄兩百次化學方程式這種的。

當然不排除二班人人都考得夠70,除了阮惜。

阮惜早早遞了文科選擇表,恐成二班唯一一個出去學文的,周一上午出了成績後,阮惜就直接請假不準備再來了。

她原本就不屬於這個班,隻有阮惜自己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考進來的,中考作弊而已。

二班的老師和同學都端的算得上溫和,雖然學生們之間成績攀比少不了,但也多半是和自己或者好友較勁,沒人特地來說上阮惜兩句什麼。

反倒是多是安慰阮惜的,從最初的“剛上高中不適應”到後來的,“沒關係的,大不了你以後學文科,重頭再來就好。”

可阮惜在每次考試後拿到自己的卷子都會驚慌的左顧右盼直接塞進桌洞裡,生怕彆人多討論她些什麼,回到家中迎來的也是母親的歎息和責罵。她隻能跟著國際部那些不需要太努力的二代廝混在一起,當大姐頭,仿佛被人吹捧喊上聲惜姐,就能夠找到自己的尊嚴一般。

阮惜走的時候甚至把櫃子的東西一起請走了,她不需要再做二班留的作業,更是對這個班級毫無留戀之情。

她捧著自己的箱子,經過後門時候質問喬卿久,“現在你高興了?”

彼時喬卿久正在和蕭恕玩二十四點,分神睨阮惜,笑眯眯的答,“你覺得自己配讓我高興嗎?”

阮惜氣急,踢了下門板徑直衝出了後門,擺在箱子最上麵的課本落在地上,也不回頭去撿。

“高興了?”蕭恕把手裡的牌重新拚好,他手氣不佳,這次無論如何也湊不到二十四點了。

喬卿久用力點頭,大聲講,“快樂!”

受過的委屈足夠多了,喬卿久這輩子隻忍兩個人。

一個是母親周音,退到懸崖邊無法再忍的時候還會拉黑,更何況陌生人?

另一個是蕭恕,雖然目前為止蕭恕還沒有讓她需要忍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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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蕭恕的車隊有場友誼賽要比,為了正常陪喬卿久上課,他幾乎是每天都靠著氯|硝|西|泮強行安眠入睡,但藥效使然,起得早難免有幾分困頓。

所以周三是喬卿久這一個多月來,自己頭一次自己上學。

蕭恕說早上一起吃個飯,他再回來繼續睡,被喬卿久堅定的拒絕了,“開玩笑,賽車這種高度注意力集中的事情,你睡不夠是想讓我擔心死嗎?”

即便如此,蕭恕依然妥帖的給喬卿久在學輔路對麵那家港式茶餐廳訂好了餐品,免去她選擇的困難。

放學後喬卿久和應長樂相約去看了場電影,電影實在難以入目,二十分鐘後雙雙跑路告辭,出來時門口收3d眼鏡的服務生感慨,“又是兩個看不下去的。”

行吧,反正自己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可以原諒。

她們轉場去逛街,試衣服到一半,喬卿久玩心大起,發圖片給蕭恕。

傾酒:[哪件好看一點兒?]

她發了三件,風格迥異。

一件泡泡袖露臍的分體牛仔套裝、一件明黃色婆娑長裙、還有一件是c係lolita風格的裙子。

蕭恕回答的不算快,過了幾分鐘才回。

哥哥:[全都要。]

傾酒:[可我是小孩子啊。]

哥哥:[嗯,所以你做選擇,我是成年人,你穿這幾件都好看,我全都要。]

哥哥:[轉賬。]

這是筆六位數的轉賬,數字不算吉利,122222元,說誰二呢!

喬卿久乾脆的拒收:[我都買好了,錢你留著養我吧。]

知道她不缺錢,蕭恕也沒再多提,隻道等下上場了,可能回複不及時。

應長樂和喬卿久解決掉晚飯,回西四胡同時,天色昏灰,介於明暗之間,彎月墜在天幕中,路燈已

然全亮了起來。

車進不了胡同裡,喬卿久大包小卷的拎著東西,艱難地從帆布包裡找出外門鑰匙。

對的,考完試連書包都不需要拿了,沒人管的。

她走近,才看清楚門檻下站了個身材姣好的長發女人。

那人是背對著喬卿久站的,帶了大簷遮陽帽,她看不清臉,隻能判斷出基礎的性彆。

但又把門口擋得嚴實,讓人無法越過她去開門,喬卿久猶豫了一下,輕聲喊道,“請問,你是來找人的嗎?”

季悅然循聲回過頭,喬卿久微怔。

這樣炎熱的盛夏怎麼防曬都不為過,可已然是日暮西山,這人依然帶著墨鏡口罩,把五官捂得嚴嚴實實,難免令人生疑。

季悅然摘下墨鏡,探頭左右看了看這條巷子,確定沒有狗仔跟拍後,謹慎的往門檻那邊縮了縮,才拿掉了臉上的口罩。

“我認識你。”季悅然掛著清淺的笑容肯定講,“喬卿久是嗎?桃李杯兩屆金獎選手。”

喬卿久不覺得自己有多有名,春晚跳過舞的在大眾眼裡也就是驚鴻一瞥,不會特地去關注自己的生平獎項,但季悅然要是了解,她也不意外。

圈內人關注過可能成為競爭對手者的資料,再正常不過了。

季悅然下一句問的在喬卿久看來就有幾分匪夷所思了,“你認識我嗎?”

“……”喬卿久同樣是以微笑,禮貌答,“天下誰人不識君。”

突然爆紅到下至公交車站牌,上至三裡屯LED廣告上的人物,她們這個年齡段的人不認識才可怕呢。

“你住在這裡啊?”季悅然又問道。

“這裡是我家。”喬卿久眉頭微蹙,仍是好聲好氣的回應。

“哦。”季悅然點頭,跑語連珠的問,“那你跟蕭恕是什麼關係?你該不會是他的小女朋友吧?妹妹你成年了沒有啊。”

季悅然是選秀出道,跳舞唱歌皆是墊底選手,靠的主要是那張清純臉和人夠慘,就家境清寒為人多努力,賺錢養家糊口那套嗑。

以甜美性子好努力向上攀爬的人設博得不少關注,不過熒幕上人設和現實裡有出入倒也正常。

就是沒想到會這樣招人煩。

喬卿久沒回話,季悅然的語氣尖銳起來,帶了兩分咄咄逼人的意思,“你

知道的蕭恕的過去嗎,就跟他在一起,你都不會害怕嗎?”

購物袋裡雖多是衣物,可因為數量過多,還是有幾分重量的,勒得手指有些疼,她絕不許有人講蕭恕的不好。

喬卿久抬眸冷淡答,“如果你找蕭恕的話,他人不在家,找我的話,我本人除了廣告和媒體強製推送外,並不想要認識您。”

“麻煩讓讓,我要回家了。”喬卿久直截了當的下逐客令。

她以為自己說的夠明白,沒想到季悅然宛若智障般,直接整個背貼靠在了門上,防止喬卿久越過她進門。

喬卿久歎了口氣,把手腕上的購物袋卸下來放在腳邊,單手抄兜抬下巴挑釁道,“你公司知道簽了你這種弱智嗎?”

“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管我了!”季悅然臉色瞬變,高聲嗬斥道,“你配得上蕭恕嗎!”

“那又是誰給你的勇氣,跟我說蕭恕如何了?你覺得自己配得上?”喬卿久反問,音色非常平和,可字字帶刺兒,“是你最近走紅的太容易,讓你飄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嗎?”

季悅然深呼吸平複著節奏,努力不被喬卿久激怒帶跑思路。

顯然讓喬卿久忽然夾槍帶棒的原因是自己話題提到了蕭恕的事情,她意在蕭恕,本就不該和喬卿久辯其他。

季悅然之前在蕭如心學校附近的咖啡店打工,蕭如心習慣早晚都過來買上杯咖啡,漸漸的熟絡起來,偶爾蕭恕會來店裡等姐姐。季悅然暗示過、表白過、勾引過,可惜蕭恕對她愛搭不理,恰好有人問她要不要被包裝暗箱出道賺錢,她就去了,現在人紅了底氣免不了就足,所以特地來八號院找尋“最初的夢想”了。

當然夢想與否另論,蕭恕家非常有錢,流量明星什麼的累死累活,公司層層分下來,倒手掙不了多少,豪門闊太的生活多滋潤啊。

她不是沒有蕭恕的微信,那時候借故店裡收款機壞了,隻能微信掃碼時加的,結果隔天給蕭恕發消息,就顯示了紅色感歎號。

喬卿久不想跟她在門口耗時間,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講,“喂,請問季小姐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你讓開行嗎?好狗還不擋道呢。”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蕭恕騙來的無知小女孩而已

。”季悅然始終是小太妹出身,初中沒畢業就打工了,真經不起這般譏諷,當場回了嘴。

“嗯。”喬卿久點點頭,又嗤笑了兩聲,才講,“如果您和蕭恕有什麼深情厚誼,何必站在門口堵人,如果沒有,那您又是以什麼資格與我說這番話。”

季悅然張口|爆粗,“我特麼的。”

喬卿久乾脆利落的打斷了她,“你該不會準備說你是流量明星和蕭恕般配,而我隻是個跳舞的,沒資格和他在一起吧?”

“……”季悅然默然不語,她真就準備這樣說來著。

季悅然與喬卿久生得同款幼態臉,皆是楚楚可憐那掛的,不過季悅然沒有喬卿久那般乖純,全靠眼下那顆特地點上去的淚痣加了分數。

夏夜的胡同裡熱鬨非凡,吃飽喝足的大爺捧著象棋馬紮,喚上三兩好友對戰,搖蒲扇的阿姨摟著在繈褓中的嬰兒,用家鄉話唱著誰也聽不懂的童謠。

在短暫的沉默裡,喬卿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送季悅然致命一擊,“我要是沒猜錯,你簽的是似錦,經紀人應該叫做張蔭。”

季悅然不解喬卿久的意思,理直氣壯地回,“那又怎麼樣,這些資料網上全查得到!”

“可我並沒有心思去關注一個賣慘出身的女團成員啊。”喬卿久攤手,無可奈何的說,“你大可以回去問問你經紀人,她有沒有找過我,許諾你們公司a級簽約待遇,捧我在你所參加的節目裡出道,代言三七分,公司三,我七,要求我儘管提,但我拒絕了,我不喜歡選秀,更不缺錢。不知道張蔭從哪兒淘到了你,是覺得你跟我像,可以當我的代餐還是怎樣,總之我覺得選了你,大概會是她職業生涯裡最大的滑鐵盧。”

季悅然在喬卿久的話裡發愣,她不可思議的望向喬卿久,眼睛裡帶著被迷茫和困惑。

在三分鐘前,她甚至覺得喬卿久與自己有幾分相像,或者蕭恕本就是喜歡自己這款的,她完全可以輕鬆上位的。

喬卿久低頭滑了兩下手機,舉著放到季悅然麵前,“喏,我知道你不信,張蔭也可能不會承認,但記錄我沒刪過,你可以自己看上一看,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有飛蛾義無反顧的裝向路燈,直挺挺的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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