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卿久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走前彎腰,手把著蕭恕轉移的扶手,在他側臉輕吻,長睫毛
掃過他的臉頰,自己下意識的仰頭避開,“晚安吻,你也早點兒睡覺。”
“嗯。”蕭恕應允,目送喬卿久出門,給自己燃了隻煙。
他的手機屏幕被按亮,赫然是曲楚半小時前發的消息。
曲楚:[我家大小姐明天不會出門的。]
蕭恕才倒出空來回複。
Shu.:[?]
曲楚:[我家大小姐帶點兒強迫症,所有事情要計劃好。習慣了每天回家後將第二天要穿的鞋子朝向門口擺,如果不出門,則會由著它是進門的方向,朝內擺。]
曲楚:[你千萬彆跟我說巧合,我觀察大小姐觀察的比她媽都了解她。]
Shu.:[知道了,謝謝楚哥。]
蕭恕真不想知道曲楚到底有沒有應長樂她媽了解應長樂,他隻是需要確認件事,來佐證自己心裡的判斷。
現在他證明完了,喬卿久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完全尊重喬卿久的意思。
不過尊重是一方麵,作為戀人想看到心上人的每場舞台,也算是人之常情。
指尖在青軸鍵盤上翻騰,劈裡啪啦的聲音打破寂夜。
互聯網大數據時代,這類比賽簡直不要太透明,蕭恕又給陳毅發了條微信。
陳毅乾啥啥不行,八卦第一名,回複的相當快速,內容精準的和網上如出一轍。
毅:[周六早上八點到十二點,中學生歌手大賽,對了咱們學校參賽的是你妹和七班高冷。]
蕭恕讓陳毅這個“你妹”噎了下,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喬卿久,可還是不太熟悉這個稱呼。
毅:[每個學校都組織了人穿校服去觀看撐場,我有個朋友明天就被抓壯丁去撐場,大好的周末,睡覺它不香嗎?恕哥你也去嗎?]
Shu.:[湊人頭對吧,你告訴你這個朋友,他明天不用去了,我穿校服,替他去。]
毅:[行啊,那感情好,我通知他一聲,對了恕哥打遊戲嗎,我差兩局上王者。]
蕭恕沒回陳毅,他人往椅背一攤,直接上了遊戲組陳毅:[排吧,我幫你打兩局。]
蕭恕這樣說,陳毅也不好說我是想讓你帶我上去,不是真隻讓你帶兩局好嗎!
兩局後陳毅感恩愛戴的發微信吹了蕭恕十幾條,這個段位有一個隊友是孤兒就玩球,蕭恕一個人caryy了全場,兩局了事。
蕭恕敷衍完“包打聽”去喬卿久
門口的圍欄上坐著,給自己點了隻煙。
喬卿久今天睡的比平時早,屋子裡沒亮燈了。
九月初的秋意不濃,晚風卻已經渡了涼意,蕭恕沒有抽第二根,他撚滅星火,跨過欄杆,朝著西邊蕭如心的舊居所走去。
無神論者是相對而言的,曾經蕭恕也是不信神佛的,可當有親眷離世,便不得不開始相信了。
今夜星明,似是蕭如心在天上看著他,蕭恕習慣在起床和睡前為姐姐點上兩柱香,與喬卿久交往後,喬卿久也會過來點香祭拜,但沒有蕭恕這般準時準點。
西麵的臥室裡亮起燈,蕭恕長腿勾過板凳,坐在靈位對麵,沉默的看著照片裡的人。
他的聲音非常低,反正隻是在說給天上人聽。
“久寶要和彆的男孩子去唱歌了,她沒告訴我,但我悄悄發現了。”
“其實不告訴我是對的,我這人非常小氣,不想看自己女朋友和彆的男生同台。”
“我知道這種心態不太對,是人就一定會與外界接觸,況且她本來就是為舞台而生的。”
“但我還是非常嫉妒,為什麼與她同台那人不能是我?”
蕭恕對著牌位說了許許多多的心裡話,他講自己的偏執、講自己的私心、唾棄自己的占有欲。
他本身是桀驁不馴的性子,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因為喜歡上什麼人就全部改掉。
不如承認吧,自己嫉妒的發了瘋,還隻能配合喬卿久演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蕭恕講完,也就紓解的七七八八,他明天同樣需要早起,把椅子歸位後,他起身離開臥室。
沒有注意到關門後,原本亮著的檀香驟然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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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人歌唱演出,沒那麼多正規的要求,喬卿久穿正式點兒的禮服即可,她最不缺禮服。隨便從衣櫃裡找了條裙子套上,選都沒選,更彆提選擇困難的事了。
妝是最常用的那種舞台妝,打扮沒花什麼時間。
叫車軟件上提醒她,司機還有七分鐘到達胡同口,喬卿久拎包出門,毛球跟在她身後跑了幾步,送她到門口,又折返回院子裡玩紙團。
五分鐘以後,蕭恕的臥室門開了,他才洗完頭,肩上披著條毛巾,有一搭沒一搭的擦著頭發。
蕭恕徑直跨過圍欄,毛球
忽然感覺到陰影籠照了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揚起來,用寶藍色眼睛看著四腳獸。
“好玩嗎?”蕭恕勾唇,蹲下與她對視,“你媽媽出門了,等下我出門去堵它。”
毛球還是那副無辜的表情,於是蕭恕伸手,無情的搶走了它的紙團,看毛球無能狂喵,笑得肩膀抖動,“要怪就怪你媽,不帶我出門,不舍得欺負她,隻能欺負欺負她閨女了。”
如果蕭恕能聽懂喵星話,那麼毛球現在說的是,“我靠啊,冤有頭債有主,爸你這是乾啥呢?人乾事?”
估摸著即便網約車姍姍來遲,喬卿久現在也應該上了車,蕭恕才回屋吹頭換了校服。
說真的,蕭恕的校服兩天前才跟著新高一一起拿到手,還沒捂熱乎呢,平時就不怎麼穿,周末還穿,實在過於弱智。
他無可奈何的給自己外麵罩了件外套,戴好鴨舌帽還覺不夠,又找了個口罩,對鏡確定打眼看不出是自己才放心。
臨出門前蕭恕非常體貼的將紙團還給了毛球,並且喂了兩塊小魚乾,以做討好。
喬卿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說不出來究竟哪兒不對,反正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因此她頻繁往後張望。
網約車司機挺健談的,半開玩笑的說,“妞兒和對象吵架了啊?放心,後麵沒跟車的。”
周末清晨,路上車不算多,一眼就能看個清明。
“沒有。”喬卿久苦笑著否定,“我就是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呢。”
她的第六感極正確,奔馳越野疾馳在另一條通往演出地的路上。
無論走了哪條路,相愛的人終將在目的地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毛球:我媽惹你生氣,你怎麼能報複我?
恕哥: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舍得欺負你媽嗎?
下章、下章才文案QAQ,我要我女兒應有儘有,哪怕出道了也要有個好成績打罵她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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