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個愛吵架的兒媳婦,他也很無奈,見曾文芳帶著弟妹過來,估計文芳是有什麼事要來他這兒尋求解決辦法了。
聽到曾文芳的聲音,曾文權也從廚房裡出來,看到曾文芳,臉上顯過一絲尷尬。
“文權也在啊。你去找找你堂妹秋芬,帶過來一起聽聽這是怎麼回事吧。”曾文芳對曾文權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說。
“文芳,坐下說吧,咦,文雪怎麼一身泥?”曾昌盛拉過幾張竹椅,招呼他們姐弟坐,這才發現曾文雪衣服上的泥印子,有些驚訝。
“叔公,等秋芬來了再說這事。當著她的麵說,有說錯的地方也好分辨。”
沒一會兒,曾文權就拖著一臉不情願的曾秋芬來了。
曾文芳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曾秋芬,指著文雪,道:“秋芬,這是你故意拿著石塊砸爛泥上,濺得文雪渾身泥巴,對吧?”
“誰故意的,我就丟了一塊石頭,誰知道她剛好在那裡。”曾秋芬辯解道。
“你說文雪是狐媚子,對嗎?說我也是狐媚子,說我勾引你文勝哥。還說文勝是你哥哥,文雪憑什麼也喊文勝哥哥,對吧?”
“文勝哥本來就是我哥哥。”
“是啊,沒錯,文勝哥是你堂哥。可是,村裡比他小的人都喊他文勝哥,這有什麼不對嗎?那問問你爺爺,我們要怎麼叫你文勝哥才對。是叫叔叔還是叫公公或者叫名字?”
“大哥細叔,文勝長了幾歲,你們叫文勝哥並沒有錯。”曾昌盛道。
曾文芳回頭對曾昌盛道:“昌盛叔公,秋芬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除了濺了文雪一身泥,一直罵她是狐媚子。還說我勾引文勝哥,說文勝哥沒有考上陽光一中,要怪我。我與文勝哥根本沒有接觸過幾次,除了以前問過他幾道數學題,這幾年也沒有找過他。我不知道這勾引二字從何說起。”
曾昌盛臉有些紅,道:“都是那些婆娘亂嚼舌根,我問過文勝了,他都說這是沒影的事。”
“是啊,文勝哥還要考大學,我也很佩服他。可是,不單是文勝哥要考大學,我也還要讀書考大學。我並沒有時間處對象,對文勝哥,我隻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情。華嬸子在村裡敗壞我的名聲,對我,對文勝哥都不好。”
“對,那個不懂事的,以為敗壞你的名聲對他兒子有好處。真是傻子。”
“昌盛叔公,這事文勝哥知道,我也不同華嬸子計較。今天,秋芬弄得文雪一身泥,還罵她和我是狐媚子。秋芬做錯了事,要向我們道歉。而文峰說秋芬跟她大伯娘一樣,是個潑婦,這是文峰的不是。說秋芬,不能說到華嬸子身上,所以華嬸子罵我媽,我媽也不敢出來申辯。我們說事情,一是一,二是二,錯了就是錯了,我們可以向華嬸子道歉。”
曾昌盛對一旁的曾文權道:“文權,去叫你媽過來,說我叫她有事。”
曾文權應聲而去,對於曾文芳,他其實還是很了解的,他知道媽媽誤解人家了。以前,文芳來找哥哥,他都是在場,文芳並沒有輕佻的舉動。何況,那個時候,文芳才讀幾年級呀。他媽媽,純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要說華嬸子確實有些怕這個平時並不怎麼吭聲的公公。在回家路上,兒子已經勸過她。雖然對兒子的話不以為然,但麵對公公,她也不敢太過分。
曾昌盛出麵調停,曾文峰正式向她鞠躬道歉:“華嬸子,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因為生秋芬的氣而遷怒華嬸子,是我口不擇言,說錯了話。華嬸子,對不起。”
曾秋芬也被爺爺逼著向文芳姐妹道了歉,這事才了了。
晚上,曾國生從羅明友家回來,聽妻兒說起這事,讚許地看向女兒,道:“彆人不講理,我們管不了。我們儘量做一個文明講理的人。”
曾文芳道:“爸,那也得彆人跟我們講理才行。昌盛叔公是個明理的人,這事才能化解。要不,華嬸子可能真要罵我媽三天三夜了。因為,從明麵上來說,確實是文峰不對。”
曾文峰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姐,我以後再也不莽撞行事了。”
“嗯,吃一塹長一智,記住這個教訓就行。”
這事過後,曾昌安也沒有再找曾文芳的碴。曾文芳該做什麼還做什麼,果真當那些閒言碎語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