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腹誹:這還用說,參觀了彆處,即使是冬天,也會覺得身體發熱,這時再來此處,當然更覺得清涼了。
戰友卻又道了一句:“這個地方很特彆,夏涼冬暖。冬天外麵北風呼呼,下雪的時候積雪很深。可是這個地方卻連一片雪花都沒有,奇怪吧?”
啊?眾人驚訝,這是地方風水好,還是建房子的材料特殊,又或是名揚師傅在房子下麵作了什麼特殊處理呢?
這下就連曾文芳也對那位隻聞其名其聲的名揚師傅好奇起來。這得多高深的佛法才能建成這麼一座奇異的院子呀!
有個小和尚在為院子花池上的植物除草,曾文芳走過去一看,咦了一聲,在心裡默數了一遍,竟然是十四片葉子,是“七葉一枝花”中的一種。
“這品種挺難得,這裡竟然種了這許多。”
小和尚回身打量說話的小姑娘,圓臉上揚起笑容:“姑娘識得七葉一枝花?”
曾文芳點頭:“嗯,這叫七葉一枝花,又名土三七、七葉蓮。”
曹昕用小手指著數葉子,分辨道:“姐,這裡一圈有十四片葉子呢,應該叫十四葉一枝花才對。不過這花好特彆,花萼竟然是綠色的,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花呢。”
曾文芳輕笑,點了點著小丫頭的額頭,道:“你從小嬌生慣養,山上都去得少,哪裡認得這個。這是草藥,七葉也隻是個大概,這種草藥葉子從七片到十四片不等,七葉一枝花隻是這種草藥的名字。”
“哦,原來如此。”
曾文雪看著花池裡一圈都是這種花,興奮地道:“我見過這種草藥,不過我在山上見到的隻有七片葉子的,也沒見過這種十四片葉子的。”
小和尚點頭道:“七片葉子的在南方很常見,這十四片葉子的品種少,在北方估計隻有我們這裡有。”
戰友問:“這種草藥有什麼作用?”
汪媛媛插話道:“此藥可清熱解毒,消腫止痛。”
曾文芳朝汪媛媛點頭:“不錯,除了可以用於疔瘡腫痛,咽喉腫痛,蛇蟲咬傷,跌撲傷痛,還可以用來晾肝定驚,治療驚風抽搐。”
“嗬,沒想到我這清心禪院竟然來了幾位懂醫理的小姑娘!”那個蒼勁的聲音又響在耳邊,眾人驚訝地環視一圈院子,發現除了他們幾人,還是隻有那個小和尚在拔草。
“是這位小師傅在說話嗎?”曹昕眨了眨大眼睛,驚疑不定地問。
曾文芳搖頭道:“應該是禪房裡的老師傅在說話。”
戰友又道:“名揚師傅,我所帶之人可以遠道的客人哦!”
“友小子,那就帶進來吧!”
戰友急忙道:“好的,名揚師傅,我們就進去。”
戰友帶著眾人走過一條小巷,又經過了一排青磚藍瓦的平房,才拐入一個房間。
曾文芳抬頭看去,隻見裡麵靠窗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日式塌塌米,上麵坐著一位白胡子和尚,臉色紅潤,臉上皺紋不顯,也看不出年紀。
還有一位七十左右的老人,與和尚正好相反,胡子刮得溜光,留著板寸頭,頭發竟然還是烏黑的,隻是神情專注,眉頭緊鎖,臉上布滿皺紋,一眼就能看到歲月留下的滄桑。
橫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著圍棋,白子黑子交替在一起,煞是好看。
戰友上前一步,躬身一拜,朗聲道:“老師傅,爺爺,戰友把客人帶過來了。”
兩位老人這才轉過頭來,那位白胡子老和尚把手裡的白子往一個地方一放,道:“施主又輸了,這時間剛剛好!”
黑發老者來不及與眾人打招呼,急忙去看棋局,然後輕歎一口氣:“怎麼又輸了呢!”
白胡子老和尚問:“剛才認出七葉一枝花的是何人?”
曾文芳向前一步,也學著戰友躬身一拜,脆聲道:“在下不才,恰好識得此草,在名揚師傅麵前班門弄斧了。”
名揚撫著胡子,看著俏生生站在一處,臉色紅潤的少女,輕輕點了點頭:“你應該會一些養生之道,看你臉色就知道你早年營養不良。如今卻已經沒有原來的弱症,調養得不錯。”
然後又轉身朝仍看著棋盤思考的戰輝雷道:“施主當向這位小施主學習,習得養生之術,方能享長壽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