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輝雷這才轉過頭打量房中幾人,見一位漂亮姑娘站在前麵,姿色氣度絲毫不遜外孫女沈美琪,不由心下稱讚:陳文乾那小子眼光果然不錯。
不過他還是漫不輕心地道:“什麼養生,我們這些從戰場上下來的老頭子,活到如今已是幸運,哪會信這些胡扯!”
戰友苦笑道:“爺爺,你這樣說,那這個世上就不該有醫生。”
“醫生當然要有,不然受傷了誰來醫治。但是我沒傷沒病的,沈家那小子還經常過來煩我。哼,琪琪啊,告訴你那小叔,隻要他少來煩我,我保證能長命百歲。”
戰輝雷大眼一瞪,霸氣頓時外露,氣場大得讓幾位小姑娘都快喘不過氣來。
沈美琪與戰友相視搖頭,曾文芳見這老頭對養生這般不讚同,心裡也暗暗歎息:看來這位看起來精神矍鑠的老將軍,上一世不過七十五歲就走了,與他這副態度不無關係。
戰輝雷轉向曾文芳,問:“你就是曾文芳?陳文乾對象?”
曾文芳臉色一紅,瞥了戰友一眼,心想:這家夥原來這樣向戰老將軍介紹她,真過分。不過當下也不是辯駁的時候,隻好笑道:“戰老將軍好,我是曾文芳。”
“青山鎮的曾文芳?與媛媛是老鄉?”
“嗯,我是青山鎮人,如果媛媛真是青山鎮汪家人,那我們就是老鄉。”
名揚師傅細細打量眾人,搖頭喃喃:“這裡隻有兩位姑娘是南方人。”
“啊?”
眾人一驚:隻有兩位?就是不算上汪媛媛,曾文芳這邊就有三人呀!老師傅這話說得也太奇怪了吧?
戰輝雷看向名揚,投去征詢的目光,名揚師傅再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老可隻能點到為止。”
名揚師傅目光看向曾文芳,不住頷首:“不錯,本是有恨之人,如今卻清明一片,是個有福的孩子。”
曾文芳心裡一驚,果然是位世外高人,這位名揚師傅難道看出她是重生之人?這也太驚悚了吧?
不過聽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在讚揚她,說明對她並無惡意。再轉念一想,其實老師傅知道也不奇怪,自己都能重活一世,這世上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曾文芳急忙又朝老人鞠躬:“名揚師傅謬讚了,小女子覺得活著本來就是福。既然是福,便沒必要陷入恨的泥沼而不自拔,浪費這大好青春。”
“不錯,有悟性,有參禪的天賦。以後可以常來與老和尚參禪。”
“啊?”
戰友爺孫與沈美琪、汪媛媛下巴驚得都要掉下來了。要知道這名揚師傅輕易不讚人,更輕易不與人參禪。這曾文芳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能得名揚師傅如此看重?
曾文雪覺得茫然,便忍不住道:“老師傅,我姐姐遠在南方,怎可常來與您參禪?”
曹昕也天真地道:“再說,師傅這裡是和尚寺廟,又不是尼姑庵,文芳姐姐也不能常來此處吧?”
小姑娘天真的話語逗笑了眾人,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沈美琪聯係剛才名揚師傅說這裡隻有兩個南方人,又聽剛才老師傅如是說,覺得好像參悟出了不起的東西,她扯了扯戰友的衣袖,貼著他耳邊道:“你說文芳姐妹會不會本來就是北方大戶人家的千金,隻是早年流落在南方?”
戰友眼角猛抽,斜睨一眼表妹,道:“你的腦洞會不會開得太大了?她們從小在青山鎮,怎麼可能?”
沈美琪卻很堅持自己的看法,繼續輕聲道:“如果文芳姐妹本就是北方人,媛媛與曹昕是南方人,這樣一算不是正好?”
“啊?”戰友思忖一下,這樣一來,真可以照應名揚師傅那句話呢。
“是不是覺得有道理?表哥,我覺得曾文雪那個小姑娘有些麵熟,但又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不會吧?她與文芳是姐妹,你有沒有覺得文芳麵熟?”
沈美琪搖頭:“沒有,我隻覺得文雪麵熟。對著文芳沒有這個感覺,她們姐妹倆的臉形一點都不像,眼睛也長得不像。”
戰友沒有注意這些細節,聽表妹這麼一說,細細打量之下,發現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