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吧。就拿你來說吧,你不也像你父親多於像我們戰家人,倒是表弟長得跟我們戰家人挺像。”
沈美琪撇撇嘴,道:“你也更像舅母一些!”
“唉!”說起這事,戰友就有些鬱悶,如果他長得像父親、爺爺,又高又壯,還力大無窮,哪用得著憑借什麼特殊才能進軍校。
表兄妹倆在一邊嘀咕。戰輝雷驚訝過後,又有些釋然,萬事最講一個緣法,估計名揚師傅與這位姑娘有緣吧。
大家聊了一會,曾文芳請名揚師傅給妹妹卜卦,名揚師傅詫異:“不算你的姻緣方位?”
曾文芳搖頭,重生一世,她還有命定姻緣嗎?有合適的她就找,沒合適的就單著,不要成姻緣劫就好了。
名揚師傅瞅了一眼她,微微一笑,也沒堅持:“那你寫上你妹妹的姓名與生辰八字吧,我給她卜一卦。還有,彆忘了添些香火錢。”
曾文芳點頭,名揚師傅雖然看著仙風道骨,但也要吃人間煙火。她從包裡抽出一疊錢,也沒數,眼也不眨地投入旁邊高桌上的功德箱中。
戰友縱使知道曾文芳不是窮人,也沒料到她如此行事,戰輝雷看得眼角抽動,再去看名揚笑眯眯的模樣,便覺得特彆不順眼。
文雪、曹昕早就習慣了曾文芳花錢如流水的舉動,並未驚訝。倒把沈美琪與汪媛媛驚著了:她們的眼睛沒花呀,這是南方那個偏僻窮山村的作派嗎?
名揚師傅遞上紙筆,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曾文芳認真在寫,然後還加了一句:“你還有什麼想卜的嗎?可以一起寫。”
曾文芳仰頭問:“師傅,我還想幫我弟弟卜一卦,不過不是卜姻緣,而是卜生命線,可以嗎?”
名揚師傅點點頭:“行,一起寫上吧?”
他又轉身細看一番曾文雪的麵相,道:“丫頭,你去大雄寶殿那裡抽個簽,然後把簽拿來。”
曹昕一聽要抽簽,也要去,戰友怕她們走錯路,便與她們一起去了。
曾文芳把寫好的紙條遞過去,問:“我要代替我弟弟抽簽嗎?”
名揚師傅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麵的字,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必,隻算生命,有生辰八字足矣。”
然後朝戰輝雷點點頭:“施主,失陪!”
說完,從床塌上下來,穿上鞋子,快步拐進了裡麵的廂房。屋裡就剩下戰輝雷與三位大姑娘。
戰輝雷朝汪媛媛看去,取笑道:“媛媛,見到老鄉有沒有兩眼淚汪汪?”
汪媛媛紅了臉,不好意思:“戰爺爺,見到文芳她們,我很高興。也是我爸一心隻有他的聖賢書,我大伯他們又是生意人,親情淡泊,才一直沒能回青山鎮一趟,圓爺爺的夢想。
說起來,實在應該我們回去尋親的,老家窮,他們很難才能來一趟京都。我們家,生活也不至於拮據,可……”
汪媛媛得慚愧,想起最疼愛自己的爺爺,又想起剛才曾文芳捐錢的大氣樣,覺得自己怎麼說都是錯,臉漲得通紅。
曾文芳拉過她的手,道:“媛媛沒說錯,青山鎮確實很窮,汪老爺子子嗣眾多,以前日子也不好過。
自從南方改革開放,百姓的生活才逐漸好起來,外出打工、做生意的人多了,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成了國家工作人員,人們的心思活絡了,也肯送子女讀書了。
以前,我們村的女娃能上初中就了不起了,我還是我們村第一個女大學生呢!”
汪媛媛吃驚道:“他們重男輕女?”
曾文芳道:“重男輕女隻是一個方麵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貧窮。還有,人們對讀書能改命運的認識還不深。”
“那我伯爺爺家的日子怎麼樣?你能給我一個地址嗎?我給他老人家寄些錢。”
汪媛媛對老家人的關切不是假的,她心裡確實如此想。
曾文芳覺得這姑娘很實誠,對她的好感又多了一份,她笑盈盈地道:“汪爺爺日子過得不錯,他在鎮上開了個診所,他大兒子小兒子還有兩個小女兒學醫,都在醫院工作。隻有兩個大女兒讀書少,嫁入農村,但有著親戚幫襯,日子也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