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乾輕歎一聲,道:“我與幾位好友有一個科研實驗室,實驗遇到了瓶頸。我的導師說,如果能找到怪才吉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所以,我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找他。
上次,我本來已經快要找到了,卻遇到了你。我答應了你要儘快回國,也不想涉險。隻是在回國之前,放了幾根眼線。前幾天,眼線告訴我發現吉姆的住址,然後,我就來了。誰能想到……”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程成聽了,不由唏噓不已:事情竟然巧成這樣,幸虧當時他把畫像給陳文乾看過。
程成自是答應了他,說會想辦法幫他留下吉姆。
這時,程成的“耳麥”傳來聲音,他按了一下“耳麥”上的按扭,彙報道:“雛鷹呼叫,毒狼已被擊斃。雛鷹受傷,請派醫護人員到5號伏擊點救援。這裡還有人質受傷,請帶兩副擔架。”
陳文乾急忙道:“成哥,我的腳腕也受傷了。”
程成聽了,又撇了一眼地上的“毒狼”,乾脆改口:“雛鷹呼叫,5號伏擊點需要四副擔架。”
“收到。”
隊長卡森這邊,順口回了一句“收到”之後,才反應過來程成話裡的意思。
“毒狼已被擊斃?”什麼意思?“毒狼”被誰擊斃?難道是雛鷹?
他嘴裡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半晌才瞪大眼睛,吼了出來:“毒狼已被擊斃!”
吼完,他高興得手舞足蹈,趕來與他彙合的尼諾不可置信:“你是說毒狼被擊斃?誰擊斃的?”
卡森有些語無倫次:“嗯嗯,對,沒錯!不過,我也不知道是被誰擊斃的。還有,雛鷹受傷,派醫護人員過去。快,醫護人員迅速趕到5號伏擊點,帶四副擔架去,有人受傷了。”
至於為什麼是四副擔架,去到就知道了,卡森不想追問,因為他實在太開心了。
“總部,總部,我是毒追捕隊隊長卡森,請求直升飛機支援,有人受傷。”
兩小時後,程成、陳文乾與吉姆被安置在最近的一間鄉鎮醫院的病房裡,卡森與眾隊員擠在房間裡,一臉興奮地圍著他說話。
程成默,這還是原來那些傲慢得不行的精英隊員嗎?前幾天還不可一世,全盤否定他的方案,如今這是在乾嘛呢!
陳文乾則一臉好奇寶寶看熱鬨的模樣。程成斜睨了他一眼,不由腹誹:這家夥是在看他熱鬨?自己都受傷了,還有心情看熱鬨,也真讓人無語。這真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嗎?
陳文乾左腳腕骨裂,還不知道有沒有碎骨頭在外麵,這個小醫院所有的外科醫生聚在一起,商量手術方案。但後來,因為程成的話,誰也沒敢為陳文乾做這個手術。
“不能留下任何後遺症,要保證一百天後,傷患能跑跳自如,比正常人的腿腳還要健康。”
外科醫生一聽,頓時撒手不乾了:“一百天能像正常人走路就不錯了,還要能跑跳自如?再說,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比正常人還健康?”
得不到保證,程成立刻提出要去F國最好的醫院。隊長卡森隻好派人把程成這位立了大功的祖宗,連帶著陳文乾、吉姆送到了F國的首都醫院,自己帶著其他隊員收尾。
後麵的工作很煩瑣,可做得再多,功勞也不屬於他們了。眾隊員興奮過後,又不免添了幾份沮喪。也真他媽的丟臉,這天大的功勞竟然被最年輕的程成奪去給,回去部隊,他們都不好意思提起。
半個月後,程成帶著還腿腳上還打著石膏的陳文乾回國。戰亮來接程成,而戰友是受小叔委托,帶著鐘力來接陳文乾。
這般低調,也是有原因的。“緝狼行動”本就是軍部的最高機密,為了預防有漏網之魚報複,安理會還要求參加行動的各國精英,不能泄露參與“緝狼行動”的隊員名單。
至於是誰殺掉了毒狼,除了安理會上層、各國隊員與各**部,其他人都不會知道。其實,除了程成與陳文乾,即使是安理會主席也不知道當時的真實情況,更不知道,殺“毒狼”的,其實是那個所謂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