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戰友提著早餐過來,見他沒在病房,找了好一會,才找到院子裡來。
陳文乾見了,挑了挑眉,正好來了個練手的,就道:“戰友,這是文芳的弟弟曾文峰,文峰,那是我的同學,叫戰友,你們比試一番,我再告訴你以後要怎麼練。”
戰友見曾文峰長得一表人才,神情麵容與曾文芳有幾份相似,知道這確實是文雪的哥哥,曾文峰了。
這小夥子的個子,比不過陳文乾,卻比自個兒高出不少。可是,斯斯文文的,怎麼看也不像個練家子。如果不小心弄傷了他,文雪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戰友想到這裡,急忙搖頭:“不行、不行,那不是以大欺小嗎?”
陳文乾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番,問:“怎麼算?按年齡呢,還是按個子?”
戰友默,個子是自個兒的硬傷,年齡原本是可以用來炫耀的,如今還是硬傷,如果他以後真能娶到文雪,他不但要叫比自己小的陳文乾姐夫,還要叫眼前這個男孩為哥哥,想想就讓人鬱悶。
曾文峰打量了一會戰友,滿臉疑惑:“乾哥,他是誰的戰友?”
在曾文峰心裡,軍人都是高大威猛的,在他看來,這般小小個,還戴著眼鏡的戰友,怎麼看,也不像一個軍人。
戰友心裡那個氣啊,他的外貌怎麼就遺傳了他外公呢?
正想著呢,又聽陳文乾不輕不重地道:“他姓戰,字友,全名就叫戰友。並不是誰的戰友,他是我京都大學的學長,不過,他的武藝不怎麼樣,就練了幾招格鬥與擒拿,彆怕他,你倆過過招吧。”
戰友見好友這樣損他,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行,我們過兩招。對了,我給你帶了早餐,要不要給你帶過來?”
陳文乾語氣裡帶了些得意:“不用,文芳給我帶了湯,還帶了小籠包,我吃飽了。”
戰友朝他翻了個大白眼:“你愛吃不吃。”
又是一個“有了娘子,忘了老子的白眼狼”。他可是親眼見到陳父陳母忙活了一個早上弄出來的早餐,你做兒子的一句“吃飽了”就完了?父母的心意呢?能不能當一回事?
不過,戰友也沒敢在曾文峰麵前擠兌他。
兩人本來就穿了去運動服,當下就在院子裡比試起來。
戰友學的是格鬥與擒拿,從五六歲開始,戰老爺子就開始教他了。原本盼著他能成為像小兒子戰亮那樣高手,然後也進部隊曆練一番。
無奈這個孫子習武根骨一般,爺孫倆一起艱苦奮鬥了十多年。戰友的武藝也是平平。最讓老爺子遺憾的是,孫子不願意入伍,考了京都大學計算機專業。
戰老爺子就隻有戰友一個孫子,兩個孫女,覺得沒人繼承祖業,對戰友那是恨鐵不成鋼。
當然,戰友的武藝也算不錯,曾文峰因少有實踐,剛開始時,神情凝重,應對戰友很吃力,戰友試出了他的底子,便隻使出五成的氣力。
陳文乾邊看,邊皺眉頭,不時指點曾文峰如何出拳,幾個回合後,曾文峰神情就輕鬆多了,一招一式增加了不少力度,戰友也不敢小瞧,神情專注了不少。
幾十個回合後,曾文峰落敗。
這時,院子裡已經圍了不少人,全是五十歲以上的老乾部,這會兒,見院子裡多了三名年輕人,這幾名年輕人還會武藝,都一臉興奮地圍觀。
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帶頭鼓掌:“不錯,開始我還以為那位戴眼鏡的小夥子會落敗呢。”
另一位柱拐杖的老人也道:“就是呀,那小夥子看著太斯文了,看著就是讀書人,沒想到武藝這麼高強,連這位高大壯實的小夥子也比不過他,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一位看起來七十歲上下的老者拈著花發胡子,搖頭道:“你們都看走眼了,那位高個小夥子是初學者,看他的招式就知道,生澀得很。如果沒有那位坐在凳子上的小夥子不時指點一下,他早就該落敗了。
戴眼鏡的小夥子就不一樣了,動作流暢,一氣嗬成,一看就知道他已經習武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