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乾不由多看了這位老者一眼,須發皆白,看起來七十歲上下。精神矍鑠,看起來身體應該沒有問題,估計也是被家人逼著來檢查身體的。
從他的身體與剛才所說的話可以看出,這位老人,應該也懂武藝,就是不知道武藝如何。
柱拐杖的老人連連點頭:“古棟兄說得有理,我們不懂武藝,就是看著眼熱,亂說一氣。按古棟兄所言,這位高個子年輕人是初學,這初學就有這等本事,那應該是可造之材。”
“嗯,尚可,就是少了曆練,如果每天都有人陪練,進步肯定會很快。”
陳文乾聽到大家議論,讚同道:“文峰,你就是少了實踐,少了實踐,你的武藝就如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我以為你平時總會跟彆人耍一耍,或找到機會跟人打一架,沒想到你竟然一次也沒用上。”
曾文峰汗顏,他是個好孩子,輕易不動手打人。
戰友笑眯眯地:“彆聽你乾哥的,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在我手裡下戰幾十招,就是在軍中,也不會太差。”
陳文乾鄙視他:“切,你就吹吧!再說,你才用了幾成力氣?今天下午你們兩人再比一場,總之,隻要你還沒離開東湖,就每天陪著文峰過幾招。”
戰友哀怨:“不會吧?我是來南方度假的,你卻讓我做苦力。”
“錯了,你本來就是來照顧我這個病人的,如今我這個病人提出要求,你還想推辭?”
戰友撇嘴:“你算什麼病人?這麼一點傷早就沒事了。”
陳文乾挑眉:“那是誰趁機跑我們南方來的呢?”
老人們聽了這幾位年輕人鬥嘴,哈哈大笑,白胡子老者道:“下午如果我沒能偷跑出院,就由我來陪這位小夥子練練手吧。”
陳文乾心裡高興,臉上不顯:“老人家,此話當真?”
“當真!我在105房,下午你過來找我吧!”
陳文乾使勁朝曾文峰使眼色,曾文峰領會,急忙向白胡子老人一拜,道:“晚輩曾文峰,多謝前輩指點。”
“不錯,是個好的!”白胡子老人撫著胡子頷首,又道:“我姓古,你叫我古爺爺就行。”
曾文峰急忙喊:“古爺爺好!”
那個滿頭白發的老人看了看天色,擺了擺手:“早上的熱鬨看完了,我們下午再來,大家回病房吧,醫生很快會過來查房,我們還是乖一點才不會吃苦頭。”
眾人這才散去,曾文峰也扶著陳文乾往病房去,“戰友哥哥,麻煩你把那張凳子拿回來。”
戰友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無奈搖頭:這兩位都是大爺,他得罪不起的大爺!
下午三點左右,汪誌堅才帶著曾文雪與曹昕來了東湖。
戰友見到曾文雪,興奮地搓著手,靦腆得不像京都那個口花花、專挑甜言蜜語說的戰家公子。
陳文乾明知他這是因為什麼,心裡好笑,但臉上不顯,隻是打量著曾文雪。
曾文雪卻是一臉嬌憨,與曹昕一起,一口一個戰友哥哥,喊得特彆甜,絲毫也不知道戰友的小心思。
陳文乾猜測,戰友並沒有跟小姑娘表白,也對,曾文雪幼師剛剛畢業,如今也不過19歲。前麵一個姐姐、一個哥哥都還沒有找對象,哪有她這個做妹妹的搶先的理。
嘿嘿,看來,戰友還有好些時候磨呢。就是不知道戰老爺子會不會讓他這般蹉跎下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