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曾文芳沒入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個熟人,你道是誰?殷文立!
“你,你是曾文芳?”殷文立指著差點兒跟他撞在一處的漂亮姑娘,又驚又喜。
被人家這樣指著喊,曾文芳有些呆愣。不過,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個與她年紀相近,裡麵穿著牛仔褲、皮夾克,外麵又披了件軍大衣的男人是誰。
“你不記得我了?”殷文立神情複雜地看著這個看似單純,卻開口就讓他雙腿骨折的美貌少女。
要知道,當初,鐘力把兩條腿都打著石膏的他帶回京都。他在家裡足足呆了半年,腿傷好了,仍覺得無臉見京都的兄弟,又沉寂了半年,才知道孫璃又貼上了林斌。
養傷期間,孫璃除了來罵了他一頓,什麼都沒給他帶。殷文立有些心寒,也挺不甘心。之前,除了陳文乾,孫璃喜歡的人都是世家子弟,身家權勢他都無法跟人家比。
陳文乾之所以成為例外,一則是外表俊美,二則是能力超強,文武雙全,殷文立覺得敗給這樣的人心服口服。
可如今,這個林斌算個屁呀,要家勢沒家勢,要才能沒才能,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就隻會仗勢欺人。
殷文立特彆看不起林斌,他知道林斌還經常仗著孫家的庇護,故意找陳文乾的麻煩。也不知道陳文乾是怎麼回事,當初對付他可是狠得很,這段時間卻任林斌使手段。
“你是,你是殷文立?”曾文芳歪頭想了半晌,才指著殷文立大聲喊出來。
“嘿嘿,就是小爺我。怎麼樣?在東湖,小爺任你魚肉,來了京都,你就逃不出小爺的手掌心了吧?”
殷文立滿臉興味地看著麵前這個一臉驚訝的姑娘,嘴巴犯賤,吐出來的話,他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曾文芳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這家夥隻是嘴賤,應該是再也不敢對她使壞,便笑眯眯地道:“想把我抓到你的掌心很簡單,不過,你得冒著‘嘭’的一聲倒下去的風險,還得冒著雙腿再折一次的風險。怎麼樣?想再試一次嗎?”
殷文立神情一怔,想起那次在東湖栽了的事,急忙堆起笑容,連連擺手:“大小姐,對不起,你還是饒了我吧。剛剛我隻是嘴賤,我哪裡還敢欺負你呀。”
曾文芳看著他一臉討好的笑,不由樂了。打量這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男人,細看之下,其實這家夥長得挺端正,如果不是神情有些猥瑣,也能算得上清秀美男。
她輕輕歎了口氣,道:“你喜歡的女人又找了彆人,你怎麼就不長進些,把那女人收了呢。”
殷文立聽著如長輩般教訓著他的姑娘,目瞪口呆。是哦,在東湖那次,這姑娘就道破了他的心思,還說了什麼他做事情其實很有底線,殺人放火的事肯定不會乾。
當時,他差點把這姑娘引為知已。不過,沒一會兒,人家就來了個弟弟三下兩個地把他抓住了。這還不算,這姑娘還拿著什麼噴霧劑,朝他口鼻處噴了一下,他就不醒人事了。
唉,這姑娘看似無害,其實心思不可小覷。那時,他可是深有體會。
殷文立嘴巴翹得老高,不屑地道:“她才不是我喜歡的人呢!”
曾文芳看他死鴨子嘴硬,笑道:“你要知道,彆人都不可能真正愛她。比如那個林斌,他一直嫉妒陳文乾,想留京都,又找不到好的工作,隻好攀扶孫小姐。你就忍心讓孫小姐被利用?”
“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阿璃想傷害你,你不是恨她嗎?難道想把我與她綁在一起,你好更容易對付我們?”
殷文立一臉警惕地盯著她,又有些疑惑。
曾文芳搖頭:“你可真癡情,你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可人家呢!唉,這事也跟我關係不大,隨便你怎麼想吧。這樣吧,遠來是客,你這個東道主找個地方請我吃東西吧。”
“切,我在東湖你請過我吃飯嗎?來了京都乾嘛要我請你?”
曾文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某人的記性不好,我記得你住院其間,吃了我不少飯吧。”
“那是醫院飯堂送來的飯菜。”想起住院時吃的那些難吃至極的飯菜,殷文立摸了摸肚子,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