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不能這樣,這是在作孽,你知道嗎?”
“姑娘,我沒辦法,我要在京都生存下去,實在得罪不起這些人。”
說話間曾文芳從包裡摸出一個小瓶子,她坐在後排,要靠近駕駛室有些困難。
她悄悄摸到他後麵,可這時,司機已經推開了駕駛室的車門,一條腿也跨子出去。見這招不行,曾文芳急忙又道:“師傅,那我求你一件事,幫我找一個叫殷文立的人,告訴他我出事了。”
“殷文立?”司機的身體震了一下,僵在位置上沒有動,但也沒有回過頭來。其實,他一直沒有回過頭,曾文芳隻知道他戴著墨鏡,皮膚有些黝黑。
“對,你也認識他吧,他也是京都有名的混混。哼,如果你這次能幫我,我以後就不讓他找你麻煩。如果……哼,我與他是好朋友,剛才就是與他一起吃的晚飯。
我家裡人肯定會找到他,而他知道我出事了,一樣能找到你。我是坐上你的車出的事,到時候你能不能在京都生存下去,也是他一句話的事吧?”
看到司機身體僵硬的樣子,曾文芳便知道這事有轉機,殷文立那家夥果然沒有吹牛,在京都還真有些名氣。
“師傅……”
這時,車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有個低沉的男聲響起:“哈哈,來了我們這裡還想走?你這個小姑娘也想得太天真了吧?”
曾文芳的心涼了半截,隻是低聲說了句:“師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與你沒冤沒仇,你忍心嗎?記住,找殷文立,讓他找陳文乾。”
師傅一聲不吭,剛才曾文芳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打開的後排車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有個男人粗魯地把她拉下車,一隻粘膩的大掌捂住了曾文芳的嘴。然後朝駕駛室哼了一聲,道:“算你識相,這個月就免你上交費用了。如果你敢把這事捅出去,小心你一家老小的命。”
曾文芳聽到那位師傅顫抖著聲音說:“虎哥,我不敢。”
“那就滾吧!不要說這段時間見過我。”
曾文芳沒有費力掙紮,既然是什麼“皇都會所”的地下停車場,那她就是掙紮、叫喚也沒用,這裡,應該都是他們的人。
另一個男子推著她往電梯方向走,邊走還邊笑道:“虎哥,這個妞還不錯,知道掙紮也沒用。就是這裡太黑,看不出長得怎樣。”
“長得怎樣都跟我們沒關,這可是鑫哥指定要的人,我們能跟他搶嗎?”
“那是,我們把她送上去,鑫哥也會賞我們兩個小妞吧。”
虎哥?鑫哥?曾文芳苦笑,這兩個家夥肯定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逃出去了吧,竟然這麼不避嫌,連說人名都這麼肆無忌憚,就不怕她聽到之後報警?
電梯直上五樓,出電梯門的時候,另一邊的電梯也正好開了。曾文芳扭頭看過去,隻見那邊電梯走出一個穿著深紅色西裝,黑色西褲,長相斯文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這兩個壯漢見到來人,急忙恭敬地打招呼:“勝哥好!”
勝哥?曾文芳眼裡閃著失望,應該也是這群人的頭吧?向他求救沒有絲毫意義。
“誰的人?”這個叫“勝哥”的男子聲音卻是溫和的,跟這兩個漢子的粗糲截然不同。
“鑫哥的請來的,歌唱得好,來KTV上班。”
這時,曾文芳使了個巧勁,露出嘴巴,極快地說了聲:“是搶來的吧?誰來KTV上班?我是他們抓來的,我是戰家的客人,如果不想得罪戰家人,就儘快放了我,不然……”
戰家?那個叫“勝哥”的男子嘴裡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又沒說,沉吟一會,才輕笑一聲,對兩位漢子擺擺手,道:“先關著,彆讓阿鑫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