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力不疑有他,拿著房卡與包包,又看了一眼被一群中年大叔包圍著的陳文乾,對淩雨晨說了聲:“我先去找找她,你跟文乾說一聲,讓他儘快過來看看。”
然後,便大步流星走出了宴會廳,他先去了酒店三樓的大陽台上。那裡站著好幾個人在吹風,但是,沒有曾文芳的身影。
宴會廳裡的淩雨晨得意地勾了勾唇,轉身與其他賓客攀談起來。她心裡嘿嘿冷笑:麵對心愛女子的攻勢,看你能不能熬住。反正男未婚女未嫁,正好讓你們湊成一對。
鐘力拿著包包與房卡一路找過去,讓服務員進廁所看裡麵有沒有人。服務員進去後,對他搖頭。
鐘力無法,心想,既然到處都找不到文芳,說不定她回了房。自己把包包拿給她就行了。
鐘力上了18樓,正在躊躇要不要按1808房的門鈴時,瞥見1807的房門開著,有個穿著酒店服飾的大姐正在搞衛生,便禮貌地道:“大姐,你能幫我按一下1808房的門鈴嗎?我想看看我的朋友在不在裡麵。”
這位大姐約三十多歲,走出房門,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鐘力,又瞥見他手裡的包包與房卡,道:“你不是有房卡嗎?”
“是有,但裡麵住著一位姑娘,我不太方便直接打開。”
這位大姐覺得這位小夥子有些多此一舉,不過客人的要求她也不好拒絕,就幫忙按了門鈴。
等了半晌,也沒人回應,她便道:“好像沒人在那裡,你是想幫她把包包放回房間嗎?如果有貴重物品,我建議你還是幫她拿著比較好。”
鐘力本來就是想把包拿給曾文芳,聽這位大姐這麼說,覺得有理。跟大姐道了謝,正在離開時。卻聽到房門“卡”的一聲打開了一條縫,探出一顆烏黑的小腦袋,這不是文芳又是誰呢?
可是,沒等鐘力開口,房門又“卡”地一聲迅速關上,隻聽到一聲軟綿又嬌媚的聲音,“外麵是誰?”
曾文芳在房間裡麵,自然能聽到門鈴聲,但她發現自己的狀況不太妙,擔心無法抵抗淩雨晨安排的男人,一直不肯開門。
後來,她轉念一想,如果真是淩雨晨安排的人,應該會拿房卡直接開門才對,如果來的是彆人或是酒店服務員呢。
她便掙紮著開了一條縫,然後立在門後,問“外麵是誰”。本是嚴肅的問話,可自她口裡發出,卻完全變了味,聲音帶著嬌嗔與柔媚,聽得鐘力心裡無端地顫抖了一下。
鐘力不由生出一絲懷疑,急忙道:“文芳,我是鐘力。我看到你的手提包落在宴會廳了,就拿過來找你。”
曾文芳臉色潮紅,聽聲音確實是鐘力,不由鬆了一口氣。
不過,話說淩雨晨到底想乾什麼?怎麼會把鐘力引過來?難道她是想……
曾文芳對這些所謂的世家女很是不屑,她估摸淩雨晨是想一步到位,讓鐘力與她發生關係,那她與陳文乾便再無可能。
說來也是,如果是普通的陌生人,她也可以隻當被狗咬了一口,隻要陳文乾不介意或是心疼她,他們兩個一樣還能在一起。
而換成鐘力,一個是好友,一個是女友。三人還會見麵,心結擺在那裡,這份尷尬,會讓他們兩個徹底失去結婚的可能,到時候,鐘力可能會因為責任娶她,而她也可能因為名聲嫁給鐘力。
想想,就讓人冷汗涔涔。
但是,淩雨晨應該沒想到鐘力是個正人君子,並沒有用房卡開門,而她吃了幾顆解毒丸,多多少少緩解了一些藥性,情況並沒有如淩雨晨意料中那般,見到男人就撲上去。
曾文芳這些念頭都是一閃而過,擔心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小,鐘力聽不見,乾脆又打開一條門縫,抬頭瞅見確實是鐘力,才急切地道:“鐘力,快,快去叫文乾。打電話他沒聽見,你去叫他過來。最好再給沈小叔、就是沈琅叔叔打個電話,告訴他,我身體不舒服。”
說完,也不等鐘力答應,又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文芳,你的包包。”鐘力舉著包包伸到房門前,可是,曾文芳看也沒看一眼,更沒有接,就把門關上了。
這種情況很反常,鐘力與大姐對視一眼,心裡都在琢磨著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