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讓陳文乾好不容易平複了一點的臉色又漲紅起來。
他放開床上的姑娘,塞了一個枕頭給她,然後去房間裡找熱水。他想,等會兒要喝藥,得有熱水。
“乾哥哥,我們不等小叔,好不好?好不好嗎?”
曾文芳隻知道她一直等的人來了,身上空虛,心裡卻是滿足得很。她朝陳文乾撒嬌,反複在說同一句話。
一直到沈琅在門外撞門,陳文乾才又掙脫了曾文芳那火熱身軀的糾纏,出去開了門。
看到衣衫不整的陳文乾,沈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看你惹了些什麼人?竟然讓這些人動文芳,看我怎麼處理你。”
床上的曾文芳身上蓋著一場薄被,小手不安分的揮舞,嘴裡還在呢喃:“我們不等小叔,乾哥哥,我熱,我們不等小叔好不好?”
沈琅一個箭步衝過去,用大手去觸碰她的額頭。他從家裡急匆匆過來,來不及穿厚衣服,手腳有些冰涼。曾文芳一把抓住放在自己額頭的大手,舒服地嗯了幾聲,然後把手往自己懷裡拉。
沈琅嚇了一跳,急忙用力掙脫那雙小手。然後朝陳文乾大喊:“快點,拿水來。”
陳文乾早把水倒好,放在桌子上。不過,他還是把在曾文芳身上搜到的那幾粒藥丸拿給沈琅,道:“小叔,估計文芳已經吃了好幾顆解毒的藥丸,您先看看。”
沈琅拿過藥丸聞了聞,確實是解毒的藥。
“文芳已經衝過冷水,可是,藥性還是沒有解。我覺得普通的解毒藥丸估計作用不大,能不能打一針?”
沈琅氣得衝他揮了一拳,他隻是在藥店買了一點普通的解毒藥丸,說不定連文芳這種藥丸都比不上。他撥通了對這方麵比較精通的同事電話,可是,同事告訴他,有些春藥,必須要有配套的解藥。其他解藥估計沒有什麼作用。
同事還說,如果已經吃過一些解毒藥丸,就不宜吃太多太雜,最好的方法,還是找個女人。然後還揶揄道:“要不要我把嫂子接了給你送過去?”
“又不是我,找你嫂子有什麼用?”沈琅氣得大罵。
同事驚訝:“我以為是你呢!那是誰?如果是女人,那就給他找個男人呀。找不到的話,你就自己上唄。”
沈琅氣得立刻掛了電話,他從買來的藥中挑出幾粒,混在一起,讓陳文乾幫忙,喂著曾文芳吃下去。然後,自己站在一旁,讓陳文乾就著被子抱著曾文芳。可是,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解毒藥根本沒有什麼藥效出來。
看到一臉潮紅、難受得扯著身上被子的曾文芳,沈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陳文乾道:“你是與文芳在處對象嗎?可經過了父母的同意?”
“我父母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我與文芳說好了,這次就跟她回去領證,明年再擺婚宴。”
“那我二哥與二嫂可同意?”
陳文乾怔了一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沈琅說的是文芳的父母。他想了一下,道:“本來打算這次回去跟叔叔阿姨說這事的。不過,我讀初中就與文芳相識,叔叔阿姨對我也很好,應該不會阻止我與文芳的婚事。”
“那好,你悠著點,如果以後你敢對文芳不好,我饒不了你。”
陳文乾怔忡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沈小叔話裡有幾層意思?這是同意他與文芳的婚事的意思?又或是讓他現在就要了文芳的意思?
沈琅也沒等陳文乾想明白,就提著藥箱出了門,然後靠在外麵的牆上,氣得一個拳頭捶在牆上,顧不得手痛,他的心更痛。
親人出事,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媽的太難受了。如果他能說服父親,在侄女美琪與程成舉行婚禮那天公布文芳的身份,那麼,那些想打文芳主意的人,是不是就得悠著點。
沈家,雖說已經不是軍政世家,可是,護住親人的能力還是有的。造成如今這個局麵,跟他也離不了關係。
他拿出電話,給鐘力撥通了電話:“鐘力,你在哪裡?有沒有查出是誰下的手?如果查出來,我讓他媽的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