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腿剛站在地上,就差點兒打了個趔趄。她全身酸軟無力,腿腳更甚,不過,她還是忍了,推開要扶著她的家夥,蹣跚地進了衛生間。
陳文乾一臉可惜地跟在她後麵,正想跨步進去,“嘭”的一聲,衛生間的門關上了,差點兒碰到鼻子。他摸了摸鼻尖,想著昨晚的場景,又心心猿意馬起來。
唉,剛開暈的男人,如今哪有心思追究設計這一幕的人,人家滿腦子都是黃色的情節呢。
“鈴鈴……”桌子上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來,他快步走過去,接起:“喂?”
低啞又帶著磁性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人怔忡了一下,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打電話來的人當然是鐘力,隻聽他道:“文乾,事情已查清楚了,這事是淩師姐乾的。”
陳文乾其實心裡早就有數,他還以為那個淩雨晨早就對自己沒了那種心思了呢,哪知道人家竟然隱藏得那麼好。不過,既然膽敢設計他的媳婦,就得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沉吟片刻,他道:“找齊證據,你與戰友一起,去把她的股份拿回來。以後,我不想在公司見到她。”
“好的!”鐘力工作之後,辦事乾脆利落不少,昨晚的情形他又知情,知道好友肯定不會放過罪魁禍首,因此,他應得很爽快。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陳文乾拉開門,是他讓服務員送早餐過來。
等曾文芳洗漱出來,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空空還真不舒服,曾文芳沒顧上跟男人算賬,不顧形象地用手拈了個餃子往嘴裡塞。
“媳婦彆急,我喂你好了。”
曾文芳朝他翻了個大白眼,道:“我又沒受傷,乾嘛要你喂啊。”
“沒有嗎?”男人的眼睛瞥向她的大腿內側。
曾文芳的臉一下子又漲得通紅,洗漱的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昨晚戰況有多激烈。她渾身像被碾過一般,除了酸軟難受,那裡還又紅又腫。這不就是受傷了嗎?
“流氓”曾文芳白了他一眼,低頭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個餃子入口,道:“趕緊交代,不然,哼!”
吐字不清晰,但陳文乾知道她話裡的意思,討好地道:“剛才鐘力打電話來,說查清楚了。我讓他與戰友一起,把淩師姐的股份拿回來。媳婦,那些股份乾脆給你吧,這樣,你就是我們公司的第三大股東了。”
“哼,不稀罕!”
“媳婦,是不稀罕公司還是不稀罕你男人?”
“都不稀罕!你說,你來到京都沾了多少爛桃花?我掐得都煩了。”
“媳婦,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
“哼,信你母豬都會上樹了。”
“母豬本來就會上樹,小時候,在青山鎮我就看過一位叔叔把豬掛在樹上。”
“你怎麼知道那是母豬?”
“家裡養的不都是母豬嗎?難道你小時候家裡養過公豬?”
曾文芳語塞,她想起很小的時候,有一個趕著公豬來的老頭,她們一群小孩想去看熱鬨,卻被大人趕出來。不過,那個時候,孩子哪個不好奇啊。她與幾個同伴偷偷摸摸地看,結果……
她急忙把腦海裡的場景驅逐出去,然後神情一斂,輕哼一聲,道:“不跟你扯淡,把事情說清楚。”
“唉,其實事情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那個女人在我讀大一時喜歡過我,曾經向我表白,被我拒絕了。後來我去M國做交流生,她也去了。再後來,她提出加入我們公司,戰友分了一成股份給她,我分了0.5成給她。她工作能力不錯,是我們公司的副總。
隻是,她自從大一那年表白過,後來,就從來沒有表現出那個意思,我以為她早想開了,誰知道會是這樣。媳婦,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你,對其他女人從來不會多看一眼。不信,你可以問問戰友。”
曾文芳是個女人,與淩雨晨相處過兩次,淩雨晨心裡有沒有陳文乾,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這兩男人的心是有多大,才會一點也看不出來?
昨晚,她本來也是不想搭理那個對自家男人虎視眈眈的女人,但又想接觸接觸,看看這女人有多大能量。
誰知道,人家裝得若無其事,跟你談笑風生。然後,轉身就變臉,也不屑與你周旋,直接就送了你一個大禮包。這會兒,那女人在乾什麼?知道她親自把喜歡的男人推到彆的女人床上了嗎?
如果知道了,會急得團團轉吧?哈哈,竟然設計她與鐘力,應該是沒看透男人吧。
21世紀,流行一句話——“防火防盜防閨蜜”,相對來說,男人之間的友誼往往要牢固得多。大學四年,鐘力見證了陳文乾對她的情誼,又怎會去做那樣不堪的事?
淩雨晨拿女人那一套去衡量男人,碰壁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