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晨把紙屑往空中一拋,喊得有些歇斯底裡:“不會的,文乾不可能這樣對我。”
鐘力又冷冷一笑,反問:“你還想讓他怎麼對你?你不但設計他最好的朋友,還設計他最喜歡的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難道你忘記了設計文乾的女人會有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她記得在國外,曾經有女人設計陳文乾喝加料的藥,陳文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舌頭一抿,就知道裡麵加了料。然後,反逼著那女人喝下去了。
結果怎麼樣?結果,他就冷眼看著那個女人滿酒吧地找男人要,然後,冷冷地看著她醜態百出的樣子,再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樣的事,在國外有過幾次,在京都也發生過兩次。特彆在京都,那兩個人也算是京都世家的女子,設計不成,反而失了貞節與名聲,最後,被父母送到外國他鄉。
之前,她看彆人受辱,感覺很爽。如今想起來,不由連打幾個冷顫。正是因為知道這些,她從來不敢設計陳文乾。這些天,她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才大著膽子設計曾文芳與鐘力。
戰友心裡也不好受,畢竟在一起工作了這麼多年。再說,淩雨晨工作認真,能力也不錯。他有些憐惜地道:“你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他最恨彆人設計他。我還以為你這麼多年表現得這麼好,是文乾的紅顏知已呢。看來,是我高估了你了。”
淩雨晨反駁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什麼時候做過對公司或公司兩位大股東過激的行為?”
她回過神來,回憶自己這幾天的行為,確認沒有對陳文乾和戰友做過什麼,而曾文芳與鐘力,並不是公司的人。
鐘力板起一張冷臉,森然一笑,對戰友道:“看來你們兩個老總都想錯了,人家根本不肯用股份來換刑事責任,算了,既然證據在手,我們還是報警吧。”
淩雨晨一聽,臉色大變,急急地道:“你們有什麼證據?我根本就沒有做什麼。”
鐘力不在意地嗯了一聲,道:“嗯,你確實沒做什麼,隻不過在紅酒上加了點料,讓文芳喝下去罷了。我已經把你與文芳喝過的紅酒杯拿給法醫化驗了,裡麵的東西是從外國拿回來的。視頻也把你放藥的過程錄得清清楚楚,你想分辨也行,請律師吧,我們公堂上見。”
“你汙蔑我,根本就沒有做的事,我不可能承認。”
淩雨晨咬咬牙,堅決不承認。她回憶自己昨晚做那事的過程,怎麼想也不可能露出破綻。
鐘力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合同,一個優盤,道:“這些資料你先看看,明天這個時候,我就要答複。你好好想想吧,看在大家認識這麼久的份上,我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你可以自己想,也要可以找你父母商量。”
鐘力把東西丟在桌子上,轉身出了門。
戰友歎了口氣,道:“雨晨,我一直覺得你是個開朗大方的好姑娘,沒想到……,唉,我對京都的女孩徹底失望了。”
說完,也不理還呆呆站在那裡的淩雨晨,轉身出了門。
房門被帶上後,淩雨晨又呆站了好一會,才心情沉重地收拾東西,提著包包出了門。
工作近兩年的公司,追逐近五年的男人,難道就這樣拱手相讓嗎?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呢?淩雨晨第一次覺得,事情有些難以控製,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一個鄉下丫頭,這讓她不由得氣憤萬分。
這個時候回家,父母也不在,再說,父母處事一向有原則。如果知道事情真相,不罵她就不錯了,肯定不可能為自己出氣。
淩雨晨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個咖啡館坐下,無聊地拿著手機翻看。從聯係人查看已接電話、未接電話。其中未接電話這一欄, “劉江華”這個名字赫然在目。
淩雨晨心裡一喜,毫不猶豫地回撥這個電話。
“江華哥,我是雨晨!”
那邊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雨晨?我昨晚還給你打了電話,聽說你們公司搞周年慶典,我本來想去為你撐腰的,後來打你電話你沒有接,我就沒有過去了。”
“江華哥……”
淩雨晨聽到這話,心裡一暖。從讀初中開始,劉江華就很喜歡她,處處維護她、幫助她。後來,即使知道她喜歡陳文乾,還是願意包容她、等她。
如果,她不是這麼自不量力,不是這麼固執,說不定她早已經與劉江華結婚生子了。以前,她一直嫌劉江華煩,如今,聽到劉江華爽朗的聲音,心裡卻暖洋洋的,委屈的淚水不斷往下湧,模糊了她那黑亮的大眼睛。
掛了電話之後,淩雨晨沒有往家去,而是往皇都會所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