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朝南的房間,冬日夜長,當徐徐升起的冬陽懶洋洋地照在窗子上時,屋裡的男人睜開眼,還是嫌棄陽光來得太早,打擾了他的美夢。
他眨了眨眼,環視整個房間,然後視線落在懷裡的女人身上。他的心裡不由愉快起來了: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懷裡這個嬌嬌小小的女人,是他守護多年終於守來的妻,昨晚,她應該是累壞了。也怪他前段時間忍得太辛苦,以前,隻要看著她,能偶爾抱一抱、偷偷香,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是,自從那天晚上碰了她之後,隻抱一抱親一親,已經不能讓他滿足。也許,這種情況就是書中所說的“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他就想著怎樣才能要她第二次、第三次。然後,從此以後再也不放開她,讓她每天早晨都從他的懷裡醒來。
這樣一想,他的身體又有些發燙,某些部位自然產生了變化,懷裡的女人似乎覺得不舒服,小手緊了緊他的腰,俯在他胸脯上的臉也換了一個位置。
“嗬嗬……”男人寵溺地注視著她,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笑聲低啞而富有磁性。
“唔……”女人也配合地發出一聲低吟,好像嫌身下的墊子太燙,想要推開,卻又推不開,有些無奈,小手摟著他的腰身,又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男人眼睛在動,可是,身子卻一動不動,他不忍心吵醒女人,想讓她再多睡一會。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汽車長鳴,女人的眼瞼動了動,閉上了,又動了動,才睜開雙眼。隻見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麵前的肉牆,小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細辨認,才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掙紮著滾落到床的另一邊。
她紅著臉,偷偷地瞥一眼床上的男人。才發現男人正睜著那雙黑曜石般的狹長眼睛笑盈盈看著她。她一張俏臉漲得更紅,急忙扯過被子蒙住臉裝死。
“嗬嗬,芳芳、媳婦、老婆、芳兒……”
男人看著被子裡鼓起來的一坨,換著花樣輕輕呼喊著她。那聲音低啞而富有磁性,聽在女人的耳邊,特彆性感迷人,女人隻覺渾身又燙了起來,身心都酥麻一片。
女人被喊得急了,又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忙掀開被子,道:“幾點了?我還要回東湖上班呢。”
陳文乾眼睛盯著她白皙的脖頸,那裡,種滿他留下的草莓。他不由俯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戲謔道:“芳芳,男色當前,你竟然還記著上班的事。也太忽視你老公我的魅力了吧?”
曾文芳撫了撫酸軟的腰身,嗔道:“討厭,你的魅力昨晚已經展現得夠充分了。之前請了那麼多假,如果回來還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真覺得過意不去。”
陳文乾不滿地道:“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昨晚我就跟伍叔叔說過了,你會遲些去上班。如今還不到八點,等會兒我送你去上班。”
“你不是說要去陳家村看師傅嗎?”
“要看看師傅今天來不來鎮上,如果他來了,我就不用去陳家村了,如果沒來,我下午去找他不遲。”
“師傅會來陳猛家嗎?”
“其實,師傅的兒子,就是陳猛的唯一的舅舅陳學藝,如今都住到鎮上來了。可是,師傅說在這裡住不習慣,不肯來鎮上住。還有師母,你也知道師傅那個童養媳的事吧?她巴不得師傅一直不住鎮上,因此,樂嗬嗬地陪著師傅在陳家村住著呢。”
“他們不用帶孫子嗎?”
“學藝舅舅的妻子是街鎮這邊的人,兩人在鎮上開了一家五金店,如今還隻生了一個男孩,他們夫妻可以邊開店邊帶孩子。師傅師母會把糧食、青菜之類的托人帶出來。”
“嗬嗬,孫子都不帶,師傅師母真想得開。”
“在師母的眼裡,師傅更重要吧。芳芳,如果我們也有了孩子,那我還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嗎?”
“不是應該孩子更重要嗎?”
“不行,我在你心裡,第一的地位必須確保。兒子女兒或者是孫子,都不能奪我的位。”
“哈哈,你真逗,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拿來說。”
男人嘿嘿笑,瞄了一眼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仿佛能透過被子看到她的肚子。
“不跟你說,我要起床。我的衣服呢,幫我拿過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