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日新想起這事就鬱悶,如果不是他多嘴,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3月份前26天,來他們部門查資料的加在一起,還沒有這幾天來的多。這分明是有人攛掇,想讓文芳在請吃飯這件事上出醜。
曾文芳搖頭:“這怎麼能怪你?秦大哥,我說了這
事你不用擔心。”
然後她眨了眨眼,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告訴你一個彆人都不知道的信息,你彆跟彆人說啊。其實呢,我是個小富婆,他們這點人還吃不窮我。”
“啊?真的?”秦日新驚叫得跳起來,幸虧曾文芳躲得快,不然,他的腦袋肯定會碰到她的下巴。
曾文芳急忙跳開後,差點兒要翻白眼,不過還是忍住了,神情嚴肅地道:“嗯,真的!所以,你就彆因為這件事自責了,你總去算人數,離周末還有那麼多天呢,你算來算去不累啊?”
秦日新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樣,我就不擔心了!你不知道,從上周五那天開始,我就一直睡不好。我戴著眼鏡,你看不到我的黑眼圈。隻是我家娘子,差點兒要跟我分床睡了,說我總是輾轉反側,是不是心裡有彆的女人了。唉,她哪裡知道我心裡的苦啊!”
“哈哈…”曾文芳忍俊不禁,幾乎捧腹大笑。
這次之後,辦公室裡的氣氛終於輕鬆了不少。每來
一張新麵孔,秦日新再也不會忐忑不安,對人家板起臉了。有時還會跟來人打打招呼、開開玩笑,弄得林主任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麼不再每天捧著那本登記薄,仔細地算人數、也不再唉聲歎氣了。
林主任觀察了兩天,覺得秦日新很反常,問他:“你這幾天怎麼了?”
“我怎麼了?沒怎麼呀!不是每天在研究外國經濟嗎?你看那個誰誰寫的那篇文章,裡麵不就是引用了我給的資料?所以,後麵才加了我的名字。”
林主任想了想,好像也對 :“你是因為這件事高興?”
“也不是,是…”秦日新急忙捂住嘴,連連搖頭:“對,我就是因為這事開心,說明我這段時間的研究有了成果嘛!”
林主任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也沒再追究,算了,誰沒點秘密呢,乾嘛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嗯,那就再加把勁,再寫出一篇全屬於自己的、有價值的東西來,你的職稱才會有盼頭。”
“我會的,這段時間得了文芳的點撥,我有了靈感,正著手寫著呢。不過,主任,你說文芳這丫頭是不是懂得太多了呀!我感覺她自己的腦子裡就裝滿了資料,有時根本不用查,直接問她,她就能回答得出來。”
“她好像對國內的經濟懂得更多,不知道肖社為什麼要把她放在我們這個部門。你看,我與你,都是留學回來的,對國內的東西了解多。文芳呢,她畢業於南方大學,還畢業不到兩年,並且沒有出國留學的經曆。”
“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應該是肖社找不到合用的人,所以順手挑了個漂亮的。如今嘛,我覺得肖社好像真的要重用文芳。不然,那個肖助理乾嘛總是揪著文芳不放。肯定是從肖社那裡知道了些什麼,肖助理才會嫉妒文芳。”
兩個男人一般不說八卦,可是哪裡奈何得過好奇呀!再說,他們可不是說八卦,而是關心自己部門的同事。
肖庸想要重用文芳,他們這個倒是沒猜錯。隻是,肖麗慧並不是因為這個而針對文芳,而是她在肖庸的抽屜裡無意中看到了好幾張照片,有曾文芳逛街的照片,也有曾文芳走進通訊社大樓的照片,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家服裝店,她拿起來認真細看,結果,卻是“菁華女裝專賣店”。
難道她猜中了,肖庸真的欣賞曾文芳的穿著打扮?說起來,她是真的覺得曾文芳的穿著打扮很靚麗,所以,她上個月已經去菁華女裝店買了幾套衣服,並且已經穿上了。可是,好像肖庸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她很鬱悶,與閨密說這起這事,閨密卻搖頭道:“如果沒有那個沈文芳,那你的穿著打扮可以會讓肖社眼前一亮。可是,如今,前麵已經有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你在他身邊工作了不少時間了,他對你已經形成了一個固定印象,估計你穿什麼,他眼裡還是以前的那個你,很難改變了。”
她沮喪極了,肖庸是她大學時的學長,在京都大學時比她高了三屆。她上學早,今年才27歲,上大一
時,肖庸大四畢業,他們新生全員觀看了他們的畢業典禮,肖庸代表全體畢業生發言,那清俊的外表、飛揚的神采,一下子就吸引了她,她一頭墜入了單相思的旅途,一發不可收拾。
後來,肖庸出國留學,她家裡還有弟弟,父母沒有那麼多錢讓她繼續讀書。後來她想,肖庸不是說了嗎?即使出國留學,也是為了更好地為國家作貢獻。既然如此,那她就在國內等他,隻要努力工作,做出了一定的成績,以後就有機會與肖庸比翼雙飛了。
後來,她終於成功了,入了肖庸的眼,成了他的助理。
可是,到底哪裡出錯了呢?肖庸欣賞她的工作能力,卻並不喜歡生活裡的她。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她想儘了辦法,甚至不惜花大價錢買肖庸喜歡的服裝牌子。
隻是,肖庸自己穿著那個品牌的服裝,對她身上穿的同一品牌的服飾,卻並沒有多看幾眼。如今,曾文芳這麼一個國內普通品牌竟然入了他的眼,還特地去
拍了那家專賣店的照片來。你說,你說她能不鬱悶嗎?你說,你說她能不找曾文芳的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