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妹妹
曾文芳並不知道自己寫的那幾篇文章又惹了彆人的眼,她隻是優哉遊哉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在單位,除了與林、秦兩位主任及鐘怡情私下裡有聯係,與其他人僅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就連肖庸,在她眼裡,也不過是一位精明的上司罷了,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交情。
這段時間,除了工作,她倒是經常與大學同學葉麗娜湊在一起。同窗同室四年,這交情可不是彆人能比的。並且,對她們倆來說,京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並不熟悉。
曾文芳是確實不熟悉,葉麗娜是因為家雖在這裡,家裡卻沒有值得她愛或愛她的人,連帶著對京都,也有了一層說不出的哀愁。
如果不是因為京都多了一個曾文芳,這個暑假,她會一直呆在T市。
“你媽與繼父對你好嗎?還有你弟,不會像京都那個妹妹一樣吧?”
八月的一個周末,葉麗娜從T市回來,兩人相約一起去雲閣吃飯。點過菜後,曾文芳見葉麗娜情緒似乎不高,拉她一起在雲閣的花園裡散步,順便問起了她的事。
葉麗娜點頭:“還好吧?比起京都的父親與後媽好了不少。那個年代,女人再嫁,找不到什麼好男人。那個時候,我被判給了我媽,我媽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就更難了。
我繼父家境差,人也長得一般,與我媽結婚四年後,才生下我弟弟,所以,我弟比我小了十歲,如今,他還在上中學。隻是,我媽身體不好,都是離婚前後那幾年心情抑鬱導致的,每年看病吃藥得花去不少錢。
也是幸虧大一那年,我聽了你的話,跟家裡的商量,勸說我媽買下了T市一塊不起眼的地皮。如今,那塊地皮升值了十倍不止。去年,我爸媽把地皮賣出去了,又到較為偏一些的地方買了80平方的地,建起了一棟三層的房子。不然,我媽的生活會更不好過。”
“身體不好?那你的找個時間帶你媽來京都吧?我介紹小叔與我一位學醫的同學幫你媽看看。”
“你小叔?是沈琅叔叔嗎?”
“對呀,他可是京都有名的內科醫生,人稱小神醫呢。”
葉麗娜不好意思地道:“說實話,我舅舅就是聽說了他的大名,才會與澤銘哥交好,他也想著找個時間帶我媽來京都看病呢。你不會怪我們利用澤銘哥吧?”
“這有什麼好怪的?人與人相交,總得有一些地方讓人貪圖。比如說我與你,我就貪圖與你說話舒服,輕鬆。不像與客戶那樣,總得端著、笑著,還要投其所好。也不用像與單位同事那樣,擔心不小心得罪了人家,得小心翼翼的。
你舅舅因為聽說了我小叔的大名,又恰好與我堂哥同事,那不是天時地利嗎?這都不利用一番,豈不可惜?你想一想,是不是這個理?”
“你呀,總有一番歪理,嗬嗬…”葉麗娜聽到曾文芳說得有趣,笑彎了腰。
“姐?”兩人正說得有趣,冷不防插入一個輕柔的女聲,聲音怯怯的,帶了些不可置信的語氣。
曾文芳抬頭看去,隻見一名穿著漂亮公主裙的圓臉少女,正怯生生地,也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
“姐,真的是你?你怎麼也來了這裡?難道是知道我與阿均哥要來這裡嗎?我回來都好幾天了,你都沒回過家,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呢!”
那位圓臉少女走近了幾步,說話更急切了些,高興中又帶了一絲責怪。
當然,如果曾文芳沒有見到那位少女眼裡一閃而過的不屑與氣憤,她也會認為這是一個還算可愛的女孩。女孩臉圓,眼睛也圓溜溜的,身材豐滿圓潤,帶著剛成年的稚氣,一看就是天真活潑、在優渥家境裡長大的小公主。
隻是,這女孩在叫誰?怎麼會叫她姐?她疑惑地盯著那個女孩,回憶來京都之後見過的沈家堂姐妹或是其他親戚家的女兒,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樣的一號人。
葉麗娜拉著她的手,俯身過去,輕聲道:“唉,你
們南方人經常說什麼來著?說曹操,曹操到。文芳,這就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哦?原來是她呀。看著人獸無害的,原來是一朵白蓮花,看外表是天真可愛型的,內裡卻是刻薄蠻橫型的。”
曾文芳兩輩子加起來見的人不可謂不多,一眼就看出了這位姑娘是表裡不一的人。心裡對這位比她長得漂亮的姐姐恨得牙癢癢,表麵上卻裝出一副好姐妹的模樣。
這姑娘與葉麗娜相比,個子沒有葉麗娜高,穿著高跟鞋,也不會超過1.58米。從身材來看,肯定沒有大多數男人喜歡大長腿。再加上還隻是個少女,就身材圓潤,那結婚生子之後呢?會不會很快變胖?
這跟身材高挑的葉麗娜來比,還真沒得比。在301宿舍,葉麗娜的美腿與曾文芳的長腿有得一 拚,且她們倆身材都是黃金比例,該大的大、該小的小,特彆是腰身,纖細的不盈一握。
那個時候,葉麗娜是因為臉上長了太多東西,好了一批又長一批,有時候,簡直慘不忍睹。如今,葉麗
娜的臉不長東西了,完全好了,並且還沒有留下疤痕。那白皙的小臉,曾文芳看著,都想捏一把,何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