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年本的學生不用見習,也不用實習,因為他們都已經在學校裡工作過,這些比起任何實習都要正規得多。
李靖書想著自己很快就要離開南城,有些放心不下曾文雪,又道:“文雪,能不能約你男朋友見一麵?我妻子下周會來京都,我們四人一起吃個飯,我也好替你辯解一番。你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不要被那些莫須有的謠言傷害了。”
“師兄,你真的相信我嗎?你相信我與那個男人沒有那種關係?”
李靖書鄭重地點點頭,道:“我相信!自從去年我
替你證明學曆是真的後,我就很關注你。你要知道,教你的教授原來也是我們老師,我跟他們聊天的時候,他們都很欣賞你。我覺得,一個這麼努力上進的學生,不會那麼膚淺。”
曾文雪心裡生出一絲暖意,自小至大,除了戰友,她很少受到來自男性的、這麼單純的關心。同性的關心亦然,就如宿舍裡的舍友,剛開學的時候,或許是她曬黑了,沒有那麼亮眼,大家都對她不錯。
後來,發現原來她是個白天鵝,那些未婚的舍友有時候說話難免會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意。再後來,也就是如今,孫藝的事情出了之後,那些人眼裡便更多了一些嫉妒與不屑混合的東西。
曾文雪幾次想開口告訴她們真相,可是,看到她們眼裡的東西,這些真心話會說不出口。這也是如今那些謠言還沒有澄清的原因之一。
曾文雪有時候性子也很固執,這件事實質上影響不到她,戰家人反而覺得,戰亮的事情影響到了她的聲譽,更覺得對不起她。因此,這事,她澄清與否都無
關緊要。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她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對舍友們的態度尚且如此,對其他同學怎麼想怎麼說,曾文雪更不在意了。曾文芳都說過,雪兒的小辣椒本性隻是為了維護她這個姐姐。彆人說文雪如何、如何,文雪卻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姑娘,本性特彆單純,隻對她愛的人掏心掏肺。
不過,這會兒,這位姑娘卻對李靖書生出感動。是的,她很感動,覺得原來書上說的“藍顏知己”,姐姐所說的“男閨密”,都是真的。
“師兄,你說個時間吧?嫂子什麼時候來,我請你們吃飯,到時候,我約我男朋友一起。對了,師兄,其實我已經結婚了,他是我丈夫,不是男朋友。”
“啊?結婚了?”
這個消息震得李靖書有些懵,這姑娘才多大啊,就結婚了。可是,一想起自家妻子也是大專剛畢業就與自己結了婚,又覺得釋然。
“行,我看看啊,你嫂子周四的時候就會來,不過
,她是帶學生參加一個比賽,比賽之後才有時間來找我。周六的時候,可以嗎?周六中午吃中飯。”
“好,我請你們去華城大酒店吃飯,我訂一個小點的廂呢,還是大點的好呢?嫂子的學生也一起來吧?還有她同事?這樣吧,師兄你問清楚嫂子那邊有多少個人,我好安排一下。”
李靖書又被曾文雪的話弄了怔忡了一會,半晌才道:“文雪,你是說去華城大酒店?”
“是啊,不可以嗎?”
呃,這姑娘,一派天真的模樣,好像並不知道華城大酒店是個怎麼高大上的地方。
李靖書著急地道:“文雪,我請你們吃飯,不過去那裡吃太貴了,我隻能請你們去小一點的餐廳吃飯。”
曾文雪倒是經常同戰友去外麵吃飯,可是,好像不是雲閣就是華城大酒店。不然,就是郊外的一些小農莊,都是玩到哪裡吃到哪裡,而京都彆的什麼小餐廳,她去得很少。
曾文雪覺得嫂子遠來是客,怎麼也應該是她做東道主,所以她堅持道:“師兄,就這樣定吧?華城大酒店頂樓旋轉餐廳,你跟嫂子確這定了人數,再提前一下告訴我。”
“那就我跟你嫂子好了,如果她帶的學生多,去那邊吃太浪費了。”
“沒事,花不了多少錢,到時候嫂子把同事與學生丟下,一個人出來吃獨食,也不太好。”
曾文雪調皮地笑了笑,朝李靖書揮揮手,道:“走了師兄,不見不散啊!”
李靖書還想要說些什麼,卻隻能見到曾文雪小跑而去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