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救命啊!北地郡的醫館在哪兒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口抿著茶的贏月隻聽到呂布有些飄遠的聲音,而後過了小半刻才見到那道也已經變得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出現。隻不過今天的呂布整個人顯然是有些不一樣……

“嘶……”隨著呂布的身影在視線範圍內逐漸變得清晰,嬴月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賈詡!救命啊!北地郡的醫館在哪兒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口抿著茶的贏月隻聽到呂布有些飄遠的聲音,而後過了小半刻才見到那道也已經變得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出現。隻不過今天的呂布整個人顯然是有些不一樣……

“嘶……”隨著呂布的身影在視線範圍內逐漸變得清晰,嬴月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隻見呂布的那張臉上,滿是細密的紅色小點,一眼看上去觸目驚心,令人生怖。

小姑娘頓時就是開口問道:“奉、奉先,這是,怎、怎麼了?”

由於剛剛“跑”完那一圈還沒緩和過來,所以嬴月現在說話隻能大喘氣的、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為困難。

如果她是按照白起所說的跑十圈,可能自己會直接交代在這裡吧?果然……白起他們都很不容易。

原本預想之中是早起多跑幾圈之後,去和蔡琰讀書,但實際上現實情況和自己預料所差甚多、自己隻是斷斷續續跑了一圈後,感覺兩隻腿都不在屬於自己的小姑娘忍不住的在心中如是想道。

而少女這一開口也是同樣把呂布給嚇了一跳,於是登即就反問道:“主公你怎麼了?”

想著嬴月此刻說話的困難程度,於是賈詡直接替小丫頭回了呂布這個問題:“主公是繞府中跑圈有些疲憊。”

隨後,一句回答的話音落下,青衫的文士也直接順勢問了一句眼前的威猛青年的情況,“奉先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瞧著……呂布這臉上,好像是起了痱子?

但問題也就出在這裡,痱子這個東西,一般都是因為發熱,可現在這四月上旬的天氣,怎麼也和一個“熱”字沾不上什麼邊兒啊。

不過很快的賈詡就發現了症結了,因為,他發現呂布身上的一身行頭,包括他給呂布套上的那件毛衣馬甲在內,全部和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變化。望著這一身,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想……

而正當賈詡準備詢問呂布證實自己猜測的時候,忽然聽呂布問了一句:“主公跑了多少圈呀?”隨後就見青年轉頭,看著小姑娘,對嬴月說了一句,“下次我陪主公你一起跑啊?其實一早上跑個二十圈的也挺好的。”

一聽到呂布的話話,小姑娘頓時就苦起了一張好看的小臉。

而賈詡則是聲音幽幽的對呂布提醒道:“主公跑的是一圈。”

“啊?主公這也太弱了吧。”

知道自家主公不能打——她看著就柔弱,但是呂布也是沒有想到普天之下,自己認識的人裡麵還能有人可以菜雞成這個樣子,“就連賈詡都沒這麼弱呢。”賈詡這滿肚子壞水兒糟老頭子逃命跑路的速度可快了!

呂布無心之間再度在小姑娘的心頭捅了一刀子,同時還完全沒有意識到的又一次得罪了賈詡。

而後說完之後,重新看著賈詡,一時間對他的稱呼都改了口,求救道:“文和你快告訴我醫館在哪,你看看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又低了低頭,扯了扯自己的領子,露出後脖子給賈詡看上麵同樣的一片紅點,“我這可是十萬火急的要緊事啊!”

有一說一,呂布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還有需要去醫館的時候——他從小到大身體都好得很,活蹦亂跳從不生病。

聽著呂布這話,賈詡嘴角一抽,然後問出了剛剛就想問他的話:“你昨夜,是不是和衣而睡的?”

“和衣睡覺怎麼了嗎?”呂布疑惑問道,隨後甚至還敢在這個時候嫌棄賈詡,“哎呀我知道你們文人規矩就是多,但是我們習武之人和衣入睡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萬一遇到敵人了哪有時間去換衣服啊?”

聽的賈詡真想把霍小少年叫過來重重暴打他的狗頭。

隨後青衫的文士麵色平靜的給身前的高大青年指了個方向:“出府宅到路口左拐,穿過兩條街道再左拐,胡同最裡麵的那家就是醫館。”

穿毛衣睡覺熱出痱子這種事,呂布你就去醫生那裡丟人去吧。

賈詡心中滿是冷漠的想著。

不過如此的話,毛衣的效果,倒是可以不必再尋其他人進行測試了,呂布起的這一身的痱子就是毛衣的活招牌。就算他身體素質再好這也足夠了。

看著迅速拔腿就跑、一瞬間已經看不到身影的呂布離開的方向,賈詡在心中思索著等到搶完了突厥人後毛衣的推廣之事。

-

隨後,在呂布離開之後,突然想起來什麼東西,賈詡轉頭看向桌邊看著初初緩過勁的小姑娘,開口道:“下次抽卡,主公或許可以湊齊到十次再一起抽。”

想著這一次動手,怎麼也能夠湊齊幾次抽卡機會,和支線任務更新之後麵板上的十抽必出人物卡的介紹,賈詡如是道。

雖然嬴月她單抽出人的概率其實也並不低,不過人有旦夕禍福,十連抽畢竟是有個保底,賈詡想,湊齊十連也不會太慢的。

首先算上直接殺掉的一批在突厥部落有影響力的“領導者”,再算上帶回來硬氣不肯乾活寧願死的一批硬骨頭,之後再加身體沒那麼好可能乾活沒幾天就熬不住過去了的一批,其實抽出個十連抽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再有一點就是……他感覺小姑娘單抽武將的概率實在太高了,而他想要個……能乾文務的。

眼下他們北地郡這武將的比例,他是真的要說不出話來了,事到如今,賈詡心中其實已經不奢望出名文人,隻求哪怕是武將,也是一個不抗拒讀書,技能點不要那麼偏,全點武上的武將。

瞧瞧現在的幾個人,趙括,熟讀兵書,但也就隻限於兵書,彆的他一概不想讀。霍去病,這個名將少年問題更大,他連兵書都都不願意讀,更彆說普通的書了。呂布,這人直接跳過。

至於白起,其實硬要說的話,白起也未嘗是不可以拉去文務那邊當個臨時工,但是他太嚇人了,白起要是一過去,他隻要在那一站,整個官府上下都沒法運轉了——除了嬴月之外其他人可沒有單間工作的良好環境。

所以……他還是寄希望於一個十連抽吧,畢竟他自己當初不就是十連出來的?

“好。”聽賈詡這麼說,小姑娘點點頭,一口答應下來。

-

很快的,白起定的那個七日時期就到來了。

這幾天,除開第二天沈書檀仿出了傳話給胡人召集他們來的信件之後,開始城外做了一些部署,而後在第四天的時候提前將消息送出之外,北地郡城中其實也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

一方麵是白起他們那邊要通知尚武堂的兵士們,鼓舞士氣,加之他和霍去病挑選隨他們一起去草原的對象,另一方麵,則是百姓們這邊,猝不及防的就帶了一大批胡人戰俘回來這是萬不可能的,而且這也不是能夠瞞得住百姓們的事情——兵士們在是兵的同時,更是民。

所以賈詡再度重操舊業,蠱惑人心,一如當初讓百姓們進行耕種一樣,歌頌嬴月的和他們說著這件事情。

一切前序準備工作就緒,所以在第七天之際,也就理所當然到了動手的日子。

因為白起和霍去病他們出發的時間很早,自己心中又處於一種緊張狀態,所以嬴月這一夜完全沒有睡好,到了白天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呈現著一副困倦之色。

看著小姑娘這個狀態,賈詡直接就是勸她不要去府衙工作,休息一天,嬴月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不行,即便去了官府大抵也是會在那邊睡著,也就安靜又乖巧的聽了話,在府中待著,給自己放假一天。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嬴月已經習慣了處於忙碌之中,所以如今雖然是處於困倦的半夢半醒的狀態,但是手中徹底沒了事情,閒賦下來又感覺不太適應,也就在蔡琰那邊拿了一本近日剛剛譽抄好的書籍隨便看看。

之後,在努力的看了一段時間書,但是越發越的感覺書上的字都像是小蝌蚪一樣難以辨認後,小姑娘乾脆把書放下決定去練琴。

就如同嬴月曾經對蔡琰說的那般,她隻要學會一兩首就滿足了,所以蔡琰一共也就隻教了小姑娘兩首曲目,一首在她的世界廣為流傳的一首曲子,鳳求凰,而另一首是蔡琰自己的作品,胡笳十八拍。

蔡琰當初其實原本沒有想教嬴月這一首,但是偶然一次自己彈奏的時候剛好被小姑娘聽到,當時嬴月就是受這首帶著一種淒婉之美的曲子打動,求著蔡琰教自己彈這個,拒絕不了少女眼中亮晶晶的小星星的蔡琰最後也便同意。

慢吞吞的把先前沈書檀找出來的琴搬到庭院之中最近盛開的那棵桃樹之下,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的嬴月撥動琴弦,悠悠的聲音響起與一方小小的院落。

不過也是好景不長,在彈奏了幾遍之後,熟悉的困意終究還是再一次的席卷了上來。

而後小姑娘便是處於一種似睡又私醒的狀態之中,憑借著肌肉的記憶,手中抖著琴弦,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耳邊好像有一道熟悉的但是分不清是誰的聲音問了她一句什麼問題,嬴月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之後,嬴月倏地聽到一道陌生的溫潤男音說了一句:“姑娘這曲,彈錯了三個音調。”

箏——

這樣一聲全然陌生的聲音,頓時就讓困倦中全然依靠著本能“抓琴”的嬴月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同時她手中的琴也自然是發出重重的一聲,若非她自身擁有的力氣實在太小,這根琴弦必然要折斷。

清醒過來的贏月頓時帶著防備的朝著對麵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位氣度非凡的英俊男子,見到她的目光,先是從容的朝著對麵美貌的少女輕輕微笑了一下,而後出言解釋道:“姑娘莫要害怕,我二人皆是來自係統卡池中人。”

聽到他的這句,贏月這才看到,在他的不遠處,還有著另外一位,以半邊側顏對著她,從這個角度看不太清晰他正臉的另一位男子,此時他正在抬手折著樹上的一支桃花。

而在聲音溫潤的男子這句話音落下,頓時就轉頭望向她的方向,朝她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桃花,友善的同她打招呼,聲音清朗,“你好呀,主公?”

啊,這個人可真好看。

在見到他正臉的一瞬間,小姑娘的腦海之中,一瞬間隻餘下這一個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的新人物是誰大家都看得出來吧!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