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4(1 / 2)

聽到荀彧的這一句,美貌的少女登即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眸,鼓了鼓腮幫子,有些不服氣的辯駁道:“我哪裡有和文和學壞,而且文和人明明就很好。”

聽到嬴月的這一句,荀彧不由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能夠將賈詡和“人好”二字扯上關係的,恐怕世間也就獨嬴月這麼一份。

嬴月方才這句話若是傳出去讓被賈詡坑害過的人所聽到,大抵可能是會讓人覺得小姑娘生的一張這麼好看的臉,隻可惜腦子卻是有點問題。

隨後在嬴月一本正經的認真說著賈詡為人真的很好的解釋之下,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其實在自家主公所抽出來的“臣下”之中其實剛好就是有兩個被賈詡坑過的受害者的溫潤君子隻是輕笑一聲,而後從美貌少女的手中抽出被她捏著的來自端木賜和糜竺的信件,垂眸探查起了信中的外麵世界的情報,端方溫良的聲音給自家主公緩緩的念著信件的內容。

端木賜和糜竺兩人如今落腳京城,在天子腳下開了一間脂粉店,日入鬥金,備受京中夫人與貴女們所追捧。

而所謂的樹大招風,他們兩個無權無勢空守著這麼大筆財富的平民百姓自然也容易受到針對,此前兩人就曾經有一次被一對酷愛店中商品的貴族母女的丈夫與父親責難——說來也巧,對方也是個武人出身,所以正因如此才將都說這種東西還賣出天價的端木賜和糜竺兩人當成江湖騙子,若是往難聽一點說,那簡直就是國家的蛀蟲,兩人險些被著貴族男人給扔下監獄以示懲戒,隻不過未果。

端木賜和糜竺當時正是深得無數貴婦之心——彆誤會,隻不過是單純的喜歡他們兩個拿得出來的商品而已,所以當時自然是不缺保他們兩個的人,畢竟在京城這種權貴聚集之地,永遠都不乏地位更加高的高官顯爵。是以這一次的危難也就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

而至於說為什麼端木賜和糜竺兩人非要在京城這種天子腳下這種達官貴人集聚的地方“木秀於林”?其實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是沒有打算在京城這麼惹眼的,他們倆又不是傻,不知道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

本來當初按照計劃是隻是準備在冀州找一個離京城不遠也不近的地區開店的,如此即使避開了京城的修羅場,但是這個距離又能夠有機會讓他們的東西傳入京城中去——這世上永遠都不乏想要討好王畿之地的達官貴族的人。

但是正所謂事與願違,他們兩個的計劃在來到冀州這邊之後就被現實給打亂了。無他,因為世道不太平。

當初端木賜帶回來的青州農民不堪重負揭竿而起的事情果真是個開端,自那以後,非屬邊境之地的當初被皇帝召選秀女的六個州的起義始終就沒有間斷過,但是始終也沒有什麼成過氣候的,就是一茬又一茬,這邊才剛被鎮壓完了那邊就又新起一波。

不過這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擁有的時間不長,地方離京都也不是特彆遠,哪裡有什麼多餘的時間,讓起義的農民們去發展些什麼。

而至於說這一茬又一茬宛如韭菜般割不儘的起義的農民們,就絲毫都完全沒聽過前一波的“前輩”們是什麼結局嗎?這倒也不是。其實許多農民在起義之前都知道自己要是被官府逮到的話肯定難逃一死,但是在這之前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反了起碼還有一線生機,但是不反……朝廷是真的不給他們留活路。

既然下場左右都是一死,那還不如試著搏一搏,萬一起義成功了呢?

就在大多都是這樣的心理想法之下,農民起義的事件越發越多,但是這種起義往往都是沒有紀律,沒有組織,大家都是孤注一擲,所以就難免出現不少的惡向膽邊生的起義者。

在這樣的混亂狀態之下,端木賜和糜竺也隻好放棄最開始的想法,轉而去了少不了麻煩但是勝在眼下暫時還安穩、安全的王畿之地的京城。

而事實也果然是京城之中一切都好,畢竟是有皇帝在的地方,起碼維持著表麵的安寧與和平,還有繁華。不過對於端木賜來說,在京城其實有一個很不好的一點就是——

因為之前謀劃數年算計他的皇帝爹的六皇子還沒有放棄想要招攬他的想法。

在知曉端木賜來到京城之後,總是有事沒事就往他這邊跑,找端木賜談天說地,找端木賜看星星看月亮,姿態擺的很低,看上去對於渴望求得端木賜這位賢才的態度很是真誠。

而他最為顯得“真誠”的一個點就是,他完全不將端木賜給當成外人,有什麼事情都與端木賜說。

——於是端木賜就被迫的成為了一個吃瓜人。連帶著糜竺這個名義上被冠以“端木賜表弟”名號的“有經商天分,但是才識平平”的人都能跟著啃幾口爛瓜。

來自這位六皇子的瓜是真的很爛,糜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是該將其稱之為皇室秘聞,還是稱之為皇室爭奪戰會比較好。

事情還要從大概兩個月以前的老皇帝起了立太子的想法這件事開始說起。

因為之前的有皇子試圖對即將進行封後大典的妃子不軌的鬨得全天下皆知的已經不算秘聞的宮闈秘聞,在皇帝砍了兩個自己比較有出息的兒子之後,如今剩下來的有競爭力的皇位繼承人其實已經不多了,滿打滿算也是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

而在如今深受皇帝信賴的國師的“寫作端水讀作夾帶私貨”的分析剩餘的幾位皇子誰更適合太子之位,與那位“天生鳳命”李氏皇後的枕頭風之下,成功的導致老皇帝的心偏向了六皇子這個暗中謀劃多年的看上去純良實際上心機的很的從前是個透明人的兒子。

事情到這裡其實還沒什麼,身為六皇子的手下國師跟老皇帝夾帶私貨的推舉他忠誠的六皇子更適合當太子這很合理,爛瓜的真正開始還在後麵。

可不要忘記了,當初李氏女之所以會被老皇帝豐厚就是因為他身上有一個“可以旺真龍天子”的鳳命在身,而她的鳳命便是六皇子手底下的國師給批命的。

當初端木賜曾經猜測過,李念也是六皇子手裡的一枚棋子。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如今受封皇後的李氏女李念對六皇子當真死心塌地,但是原因卻不是她也是六皇子的手下,忠誠於六皇子,將他當做主子,真實的原因端木賜和糜竺兩人在知道之後差點當場裂開,

——那是因為這李氏女和六皇子兩人之間其實有一腿。李氏女深愛著六皇子,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

事情到這裡是不是很像是渣男騙取姑娘感情,然後無情利用她的劇本?但是事實不是。

在這場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裡,李氏女還真的不是錯付一腔真心,六皇子對她隻是虛情假意,隻想利用她成為老皇帝的寵妃、寵後,以助自己登上高位然後就可以用完了就拋的工具人的局麵,而是他倆好像真的是真愛。

——六皇子是真的打算等到日後他登基寶座後仍然要封如今他父皇的皇後為自己的皇後。

聽得端木賜和糜竺兩人大為震撼。

雖然他們不懂,但他們真的覺得很震撼。

而看著信中所描述的這件事,北地郡這邊的嬴月和荀彧兩人也是非常震撼。

——身為兩隻吃著二手瓜的猹,他們是真的不能夠懂得瓜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隨後在從這種爛瓜的震撼中走出來後,嬴月抬眸看了看手中端拿著來自京城信件的荀彧,開口道:“文若,子貢和子仲如今的情況……應當是不太好吧。”

雖然是詢問的內容,但是嬴月這話說的卻並非是問句,在問出來的時候,她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確定的答案。

這六皇子將如此隱秘的事情都說與端木賜聽,乍一看之下好像真的是重視他,想要拉攏他,渴望得到他的輔佐,才會做出如此之事。

但是細思一下就會發現這種事其實並非什麼好事。

有一句俗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而端木賜雖然自身對於六皇子的事情並沒有好奇心,但是理是一樣的道理——想知道太多和知道的太多是一樣的,都是容易招致滅口之災。你知道了我這麼大一個秘密,但是卻死活端著架子不肯上我的船,那麼我豈能夠留你這個知道了這麼多不該知道的秘密的活口?

嬴月現在就是有些擔心,端木賜和糜竺在京城之中遭受到六皇子的迫害,有性命之憂。

其實從他們的這封信件之中,稍作推理一下,就能夠發現這六皇子的耐心可能消磨的差不多了。

——稍作整理一下信中的時間線便會發現,端木賜和糜竺兩人險些有牢獄之災的事情,是發生在他們兩個吃了這口爛瓜之後一段時間後的。

——那位“求賢若渴”的六皇子如今早已經對端木賜這個“不識好歹”的“恃才傲物”的平民有了惱怒之情。

——這封寫的平平淡淡,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危機四伏事情的信中,其實細思之後就會發現其中滿是凶險。

而他們兩個的身邊如今又沒有武藝足夠高強的人可以護著他們,隻有還剩下的幾百兵士,若是真的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是萬萬不夠頂用的。

聽到自家主公的這一擔心,荀彧安慰小姑娘道:“主公不必擔憂,他二人定然已經意識到這一問題,子貢先生和子仲都絕非坐以待斃之人,想必應當有了應對之策。”

說著,雋立的君子將手中信件促進美貌少女的眼前,讓嬴月考上麵的最後幾行所寫的內容,陡然間幾行字被湊於自己眼前,於是嬴月也就不由得將上麵的內容念出,“除開那些羊毛與一些其他物資之外,賜與子貢有命將士們在回北地郡途中路遇各州各郡之地之際將他們攜帶的銀票道錢莊兌換成金銀,一並帶回北地郡?”

讀到末尾的時候,嬴月的尾音不由得有些上揚,帶上一種有些疑問的意味。

而荀彧則是點頭稱是,道:“將逢亂世,皇權崩塌,自然也會導致一些規章法紀的崩塌。如今趁這天下硝煙烽火未起之際,將手中之銀票兌換成真正的金銀財物,是很正確的做法。”

隨後雋雅的青年溫和一笑,“所以主公看,子貢先生與子仲如今還是將一切掌握於手的。”如若當真是已經自顧不暇,又怎麼還能夠將其他方麵還安排的麵麵俱到,什麼都考慮到了呢?

聽到荀彧這麼說,嬴月心中頓時就是鬆了口氣,有些心有餘悸的點點頭,道:“那就好。”

一句話落之後,美貌的少女又補充了一句,“我得讓此行才剛剛回來的這些兵士們儘快重新回到京城,雖然子貢和子仲聰明睿智,但人有失足,何況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我怕隻怕……那位六皇子背後耍陰謀手段,若是真的要強行對他們下手……總歸身邊的人多一點,安全更有幾分保障。”

先是隱忍多年布網謀害生父圖謀皇位,後又有將自己的“心愛之人”送去父親的床上,同樣也是為了幫他謀求高位。

如此心機深沉,又能夠忍耐,這個六皇子自然不會是什麼好相與的善茬,狗急尚且跳牆,若是將這等陰毒之人逼急了,誰知道他會乾出什麼事情來,嬴月可不想拿自家的謀士的生命安全去賭一個“多多少少腦子有問題的‘瓜’”會做出什麼糟心事兒來的可能性。

聽嬴月這麼說,荀彧微微頷首,應道:“如此也好。”

-

在寫完了給賈詡與霍去病的回信,讓那前來北地郡的信使將其帶走回到他來時的梁州,又將給端木賜和糜竺的信交給帶著羊毛和其他物資回來的兵士們,且給這隻才從京城回來不久的隊伍又補充了一下“隊友”,讓他們重新回京城之後,嬴月重新提筆開始寫了第三封信。

不過有一點有必要提一下的是,重新去往京城保護端木賜和糜竺的隊伍之中,這些兵士們不是空手的去京城的,而是給他們帶了比較特彆的“防身利器”——火藥。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是火藥的原材料和製作方法。

讓兵士們去給糜竺和端木賜兩人帶火藥這想法還是多虧了荀灌,當時嬴月正在思考著該要做些什麼,才能夠幫助到隨時可能身陷囹圄的兩人的時候,忽然間看到荀灌帶著從學堂拐來的小胖子一起玩兒煙花棒,

——煙花棒是不久之前,在去過一趟五原郡和他那個時代已經廣泛的應用炸藥的辛棄疾暢談過的發明家夫婦弄出來的小玩意兒,雖然原材料和火藥一模一樣,但是這個東西沒有殺傷力,點燃起來的時候又很漂亮,正好的適合給小孩子當玩具。

看到那一幕,嬴月忽然之間就靈機一動知道該給再加兩個謀士帶什麼東西防身了。

不過火藥到底還是傷害力比較強,而且一引就著,爆發起來的時候敵我不分,凡是範圍之內人和物都能把你炸的連個灰都不剩,嬴月擔心給兵士們帶的太多,路上萬一不小心出點什麼事情,可能就發生全軍覆沒的慘案。

於是也就給兵士們帶了很少的一部分是給他們留在路上遇到事情應急使用的,剩下的則是讓他們帶走了原材料,同時也帶了一份火藥的比例配方。而為了以防這東西不小心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嬴月還特意找了孔丘詢問他能不能用隻有他和端木賜才能夠認得出來的文字抄寫一份。

因為係統的翻譯緣故,所以兩個世界的大眾文字是共通的——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是兩個世界的大眾文字會被係統翻譯到彼此都認識的內容過去。

不過嬴月有問過係統,如果是特殊的,非大眾性的文字,那麼係統不負責翻譯鳥語——而且有一說一,孔丘所處於的春秋時期的各種文字,它的資料庫中還真的不一定齊全。

於是在孔丘提筆寫了數種文字,嬴月盯著看了半天,最後挑出一個她完全看不懂的字請求孔丘就以這個文字抄寫□□,讓兵士們將其帶給端木賜和糜竺。

而嬴月所寫的第三封信的收信人也不是彆人,正是正在張掖郡做好人好事,幫她刷著百姓們好感,預備將那張掖郡的郡守給擠下位的劉備。

嬴月在見到那些兵士們帶回來的端木賜從外麵收購的羊毛的時候,心中所萌生出來的想法不是旁的,而正是她要讓毛衣“入侵”張掖郡。

心中如是想著,嬴月也就抬手蘸了蘸墨,第四封信開始提筆,這一封是給曾經對她說話不禮貌張掖郡郡守的。

信件大致的內容就是在向對方推銷毛衣,縱然毛衣不及堪稱冬日神器的火炕,但是火炕終究是固定在屋內,無法攜帶,如果要出門的話,那就還是能穿在身上的毛衣要顯得比火炕來得靠譜了。

而嬴月要推銷給張掖郡的郡守毛衣自然不是好心的想讓他終日過得舒服一點——她其實也是很記仇的呢。

推銷之所以叫推銷,就是因為推銷的數量是“大量”的,不是隻想賣給他一件兩件,也不是十件百件,而是上千件。而在將毛衣賣給他之後,再讓張掖郡的郡守將毛衣出售給他治下的百姓們。

當然,不是最後的目的是要將這些毛衣給百姓們,嬴月就要低價的出售給張掖郡的郡守恰恰相反,她就是要高價,以當初端木賜去東邊的富庶之地賣給那些貴族一樣的高價賣給他。

而至於說本來就不怎麼管百姓們死活的張掖郡郡守會不會義正辭嚴的拒絕這種強買強賣?倒不如說,嬴月的目的就是想讓他拒絕。他要是同意了,那她這邊的事情還真不太好辦呢。

這件事其實就如同不久之前荀彧計劃地讓劉備去張掖郡安利火炕一樣,是一個給張掖郡郡守挖的坑。

以他的性格,他定然不可能同意高價為百姓們收購這批毛衣——開什麼玩笑,他高價收購完了毛衣,那群窮鬼百姓又買不起,而若是低價賣給他們的話,那他是要虧多少錢啊?

而一旦他拒絕,那麼張掖郡的輿論方向就是由他們掌控的了。

——可彆忘了,劉備現在可是還帶著他的改造工程隊在張掖郡為百姓們做好人好事呢。

一分錢不收,無償指導、幫助百姓們建造火炕。

……反正這其中的工程錢肯定還是要百姓們自己出,他們這些做好人好事的就是來出力的嘛。

所以,百姓眼中的絕世大好人如果抹黑幾句對他們漠不關心的郡守,看到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能想得到吧?更何況。張掖郡的郡守本身就很“黑”,都沒必要專門“抹黑”他什麼。

不過思及此,嬴月倒是忽然想起來什麼。她忽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修正一下自己不久之前的說法,之她一口否定掉了自己學壞這件事,但是現在她忽然之間發現……

“文若你覺不覺得,如果是按照你的邏輯的話,我其實是跟你學壞的呀。”

下班回去郡守府的路上,美貌的少女對著身旁的雋雅青年如是問道。

一聽到嬴月這句位於嬴月身旁另一側的郭嘉頓時眨巴眼睛,好奇的問道:“什麼什麼?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之前郭嘉因為生了病不好好吃藥,拿他的藥去澆花這件事被嬴月罰了有一段時間,當時小姑娘被某個不愛惜自己的家夥氣的連官府都不讓他去,就讓他在家進行自我反省,所以自然是不知道之前永遠和荀彧之間發生了什麼。

說個悲傷一點的故事,郭嘉因為自己當初作死,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家好友給主公出的計策是什麼。

——誰讓他才剛被從“小黑屋”裡放出來呢?

聽到郭嘉這個問題,由於先前他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有一段時間,再加上某個孱弱青年已經進行了深刻的自我檢討,於是早就不再繼續生他氣的嬴月頓時掰著手指開始給郭嘉數起了他之前錯過的一些事情,隨後在大概的總結完了這些事之後,美貌的少女一臉認真道,“所以奉孝你看,我之所以會有這個毛衣的想法,是因為文若提出了火炕的事情嘛。我這難道不是在承接文若的想法嗎?”

在自家主公一臉認真的表情和自家好友明明很溫柔但是卻無端的讓人感到脊背發涼的神色之下,郭嘉隻是思考了短短的兩秒鐘,便頓時就選擇了站自家主公的隊伍,附和小姑娘剛剛的話道:“主公你說得對。”

如果自家主公和好友一定要二選一拉一幫的仇恨值的話,郭嘉覺得那他還是選荀彧吧。

無他,隻因為拉了自家主公的仇恨值之後,那他可能吸引到的不單單是單人份的仇恨值,而是一群人的仇恨,甚至可能最後這其中還要包括今天被他戰隊的荀彧,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反正荀彧是君子,就算是欺負人,也還是很堂堂正正的,和某個如今跑去了梁州、報複心超級重的毒士不一樣。

心中才剛剛如是想到,緊接著郭嘉就從自家主公口中聽到一句讓他感覺裂開的話,“所以我就說了文和是好人嘛。”

嬴月這句話是對荀彧說的。

隻不過對於這句話荀彧因為之前已經聽過,甚至自家主公還在努力舉例論證這一論題的真實性,所以荀彧對此倒是多多少少有了一點適應性和抵抗力,已經可以接受良好,但是第一次聽這句話的郭嘉就不一樣了,直接就被這一句話給炸得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不會思考了。

——他家主公剛剛說誰是好人?

——賈文和。好人。這兩個詞放在一起他聽著怎麼就感覺這麼魔幻呢?

郭嘉早就知道自家主公對她的謀士和武將們中的某些人可能帶有著比較深厚的濾鏡——最典型的一個案例就是某大秦戰神,問及起她對白起是什麼印象,嬴月第一個甩出來的形容詞就是“溫柔”,殺傷力不可謂不大。

而現在,繼“溫柔的殺神”之後,出現了“好人的毒士”這一新的形容詞金桔。郭嘉覺得自家主公對於他們的濾鏡簡直就是有那——麼厚。

同時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泛酸的想道,為什麼他家主公對他就沒有這種濾鏡呢?明明他也是很靠譜的啊。

卡牌前綴為“鬼才”的郭某人表示,他吃醋了。

“但是奉孝你……”聽到郭嘉說他也很靠譜,所以他也要聽誇誇的時候,嬴月抬眸望著他,聲音之中不由得帶上幾分遲疑,軟乎乎的說著:“你之前還想去青樓。”

青樓這件事,當初第一次去及隴西郡從那邊回來,聽郭嘉問起來的時候,那會兒嬴月是真的沒有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東西,直到許久以後嬴月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郭嘉當時說的是什麼。

嬴月的這句話音一落下,頓時就是對郭嘉一擊必殺。

剛剛還很囂張的說著如果主公不誇誇他,那他就要生氣了的郭嘉頓時乖巧的如同鵪鶉一樣。

因為嬴月把這件“舊事”重新提出來,不單單是簡單的對他造成會心一擊,同時伴隨著而來的問題還有另一件事,那就是,

——現在荀彧還在場啊,這件事就這麼的讓完全不知道的荀彧給聽到了。

——他這下肯定是逃不了被自家古板的好友一頓教育了。

這一刻的郭嘉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地裡的小白菜一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