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9(2 / 2)

就算以後皇帝肯定是管不到他們了,但是從名義上來講,在百姓的心中,皇帝才是最高的,他就是要壓了他們這些諸侯一頭。

但是假使皇帝死了,被南平王殺死。那麼此一舉非但把他們所有人“頭頂上的那一塊石頭”給清除,而且天下的局勢也將徹底不一樣,禮樂完完全全崩壞亂套。

同時他們這些擁有轄地的諸侯也可以順理成章的起義。

——為先帝報仇,誅殺南平王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這是一個多麼好的理由啊。

所以說,老皇帝還是死了的價值,更比他活著來的更大。

是以,為了激怒南平王,讓他在得知諸侯聯軍一並進京勤王這一消息後的憤怒之下對老皇帝痛下殺手,也是給他留出對老皇帝痛下殺手的這個時間,緩慢行軍是再好不過的操作了。

……雖然說這個操作有一點費錢。

不過若是與之事成之後可以得到的“利益”相比,在這個時候消耗一些錢糧是很劃算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雍州最近發達了——在期間找尋過幾位數學家進行推演演算之後,郭嘉已經成功的帶著人把草原中的金礦給找了出來,並且進行開采。所以在突然一夜之間暴富後,雍州這邊對於這份錢財的消耗倒是不顯得有多麼心疼。

而至於說大肆開采金礦之下,住在邊境之外草原深處的羌族人有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胡人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和郭嘉他們這種大心臟打交道直接就能被忽悠瘸,所以倒也是一切順遂。

而相對於去往冀州的雍州大軍而言,“單獨行動”的嬴月和白起則就是選擇了一條要比大軍更加繞的一條路。

畢竟他們人少,輕裝簡出行,比起幅員眾多且又帶著各種東西的大軍,速度自然是快上不少,所以為了保持步調的一致性,就選了一條更加遠的路線。

就權當嬴月這是在外出郊遊,放鬆身心了。

……雖說當下這世道,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遊的東西。

隻是雖然世道民生多艱,但總歸看看野外郊區的天然風景還是可以的,五月可正是風景大好的時節呢。

——那些東西都是從前嬴月沒有見過的。

從小到大,除了家鄉以外,小姑娘也就隻去過京城,以及後來擁有係統後的雍州各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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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說嬴月這邊是她和白起單獨行動,但實際上除了白起之外,同行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賈詡。

赫然正是高端的武力和頂尖的大腦都具備了的配置。

之前出門之前嬴月還曾笑說這是回歸到了最開始的時候的配置。

——白起和賈詡,分彆是她身邊的第一個武將和第一個謀士。

而對於嬴月這一說法,趙括則是感覺有些委屈——明明他才是比賈詡更先來的那個!

但是對於他的這一抗議大家則是集體表示——誰讓你獻祭了智商?

把趙括說到自閉的跑去牆角種蘑菇。

但話又說回來,此行趙括沒有和嬴月這邊一起行動的原因倒也並非是這個理由,畢竟三個人和四個人一起走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也不會讓目標變大多少。

真正的問題所在還是因為趙括根本就不在此行出發去冀州的雍州大軍行列之中。

由於雍州的武將是屬菜市場批發——優秀將才的家底非常豐厚,所以其實這一趟出來進京勤王的武將名單製定的其實挺兒戲的——通過抽簽。

主要還是因為大家都想去京城,對外麵的世界有所好奇,但是外出勤王歸勤王,以防有敵人攻略老巢,留守雍州看家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少不了人的。

所以在這樣的武將們都想出去的前提條件下,也就采取了最為公平的抽簽方式,將一切交給上天來安排。

不然像隔壁文人組,人家就沒有這樣的麻煩,大家直接和和氣氣的自行討論完畢,然後遞交一份隨行名單給自家主公就完畢。

而趙括,便是在抽簽之中的那個大倒黴蛋,他的手氣是真的不行,是那種非同一般的不行。

趙括是倒數第四個進行抽簽的,而在當時簽筒中剩下的四支簽中有三支都是隨行名單的簽的情況下,他偏偏剛好抽中了那一個代表留守的簽,這種運氣任誰見了不得說一聲,“不愧是你!”人生首戰便遇到大秦戰神火速領便當的倒黴蛋。

把趙括給氣的要拿家夥和說他非的人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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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

白起在地上引著篝火,而賈詡則是翻看著出來之前他特意從此前嬴月抽到的《世界物資分布地圖集總》仿畫了一份的地圖。

見到賈詡的這一動作,嬴月便隨口的問了句,“文和,如今我們到哪兒了?”

賈詡微笑著回道:“已經步入青州境內了。”

“穿過青州,前麵再經途一個兗州,過去之後便是目的地的冀州了。”

“青州啊……”聽到這個名字,倏地倒是一怔。

隨後像想起來什麼輕輕的說著,“說起來,當初白起和趙括帶著我逃離京城的時候,就是在有意將查探我們行蹤的線索引到青州,沒想到如今真的有機會來了一次青州。”

聽嬴月這麼說,賈詡則是道:“以後會有更多機會的。”

待到天下九州都屬於她的時候,她想去哪裡都可以。

“嗯。”看著輕輕著腦袋的小姑娘,隨後賈詡倒是也想起了什麼,目光看向手中地圖尋找著什麼東西,片刻後指向上麵的一個小點,將其給自家主公看,對嬴月問了句,“主公要不要去這裡?”

看著賈詡手中指著的那一個小點,嬴月先是眨了眨眼睛,而後在眨眼過後依然看不真切後,終於放棄選擇低了低腦袋微微湊近了些看,隨後小姑娘輕聲地念出上麵的字跡,語氣有些疑惑,“泰、山?”

“為什麼要去這裡呀?”

看著一臉茫然的美貌少女,賈詡道:“在我們的那個世界,泰山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聽到他這麼說,嬴月不禁反射性的就問了聲,“什麼?”

但青衫的文士顯然是又想要賣關子,聽著小姑娘在這一句,帶著點神秘意味的說道:“此事,詡往後再同主公講。”

聽到他的這一句,嬴月則是鼓了鼓腮幫子,小聲嘀咕一句,“文和你又搞神秘。”

隨後小姑娘眼角餘光望及到正在將洗乾淨的野兔穿入樹枝,開始放在篝火上烘烤的白起,而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剛好和英毅青年的眸光對上,嬴月不由得眨了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而後便聽到白起說了句,“我沒聽過泰山有什麼典故。”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手中握著地圖的青衫文士不由得默默的望了望天。

——所以說,和戰國的同事一起出門,就是這點好。由於彼此之間存在著四百多年的身上壁壘,所以他的關子才能賣得下去。

要不然換一個,哪怕是西漢時代的霍去病,應該也能夠意會到他提起泰山在指代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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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主子,線人來報,除開雍州、梁州、揚州之外,其餘各州州牧的幾路聯軍都已經在朝著冀州接近,不日便可……”說到這裡的時候,男人頓了一下,將話到嘴邊的“前來討伐您”改口作,“彙合了。”

“嗬。”聽到下人彙報的這一消息,很明顯是聽懂了,他那突然改了口的原話是什麼的南平王登即把桌上的兩份奏折重重擲了出去,隨後冷笑一聲,麵帶不屑,“什麼討伐本王,撥亂反正,以正朝綱,一個個說的冠冕堂皇的,不都是在貪圖這把龍椅嗎?”

見到南平王發脾氣,前來彙報的下人頓時驚恐的跪下。

“王爺息怒。”

而就在南平王發火,想要一腳踹到跪下的嚇人身上之際,旁邊從剛才彙報消息的下人到達之前便一直在這邊的一個文士打扮的男人開口道。

而隨著他這一句話音的落下,南平王也停下了想要踹過去,將怒火發泄到下人身上的動作,主要是朝著他麵容上看過。

文人輕輕一笑,對來彙報消息的下人道了句,“你先下去吧。”

但下人卻不敢直接離開,而是微微抬頭看了看南平王,在看到他微微頷了下首之後這才敢下去。

而在下人離開後,南平王重新看向文人,他的謀士,問道:“行之有何高見?”

被喚作行之的男人微微一笑,“依照臣之愚見,我們應當在聯軍會合之前將他們逐次擊破。”

這種“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水平自然不會是一個謀士該有的素養。

所以他這句話音之後,南平王隻是抬了抬眼皮子,等待他接下來的下文。

隨後韓行之繼續道:“您知道,此前我在雍州待過許久,所以我建議的切入點就是如今的雍州牧,各州州牧之中,唯一的一個女人。”

“依照我所了解,她在出現在北地郡之前,隻是普通的商戶之女,出身低賤,也沒讀過什麼書,就是學過女四書的普通女子,沒什麼眼界。能夠走到如今雍州牧這個位置上,蓋因她身邊有幾個能人。”

“但那幾人對她的態度,則就……”他拖了個長聲,輕笑了一下,“之前有收到消息,在雍州軍前來冀州的路上,單是我們能夠查的到的,就罵了她數次蠢笨,粗魯,不懂禮儀。”

“不過,她在最初所取得的幾個地方,在民間百姓心中的聲望是當真不錯,可稱之一句民心所向。”

聽此,南平王眯了眯眼,“行之的意思是……?”

韓行之一笑,道:“嬴氏雖為愚鈍鄉野村婦,但有姿色,容顏當配絕代無雙,王爺何不納之?”

“她那樣的出身,有資格服侍您,可以說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而若是您成了這嬴氏的夫君,她自然是會以您為天,事事替您著想。她這個雍州牧雖然背後不是很名副其實,但她在雍州之地很得百姓信服,屆時以王爺的能力,輔之以嬴氏的名望,雍州這一切不全部都是您的掌中之物嗎?而您也自然可以享受美人與地盤的齊人之福。”

韓行之話音落下後,南平王拍了拍掌,笑道:“好。那便依行之所言。”

半晌後,南平王又倏地抬頭看向韓平之,冷不丁的突然問了一句,“那個嬴月,當真是姝色無雙?”

作者有話要說:嬴·鈕鈷祿·第一次男扮女裝學做個女孩子·策:我被罵好慘jpg你們行你們上啊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