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2 / 2)

收回手之後,突然之間想起來什麼的小姑娘忍不住在心中如是想道,

……說起來,好像她每一次心有預感的時候,都是單抽就可以抽到厲害的人物誒。

而隨著光屏之上大家都看不懂但是卻又萬分熟悉的繁瑣字符閃現的結束,賈詡聽到了一直看他不順眼,將他給視為卡池毒瘤的係統機的械音響起——

【叮!恭喜宿主抽中SSR卡:光武劉秀!】

“咳咳咳!”

而伴隨著這道電子音的落下,因為係統這一次加載閃現字符的速度格外慢吞吞的。而他又是爬山爬很累,所以賈詡便拿起水囊喝了口水,潤一潤喉。

而就在他剛剛喝水的時候,係統的電子音落下,響起了一個他很是熟悉,在史書上如雷貫耳,但是偏偏他始料不及的名字。

於是由於聽到了係統電子音中存在的那個在它這句話落下之前他完全沒有預想過的名字,喝著水的賈詡不由得頓時間便一口水嗆在嗓子裡,難受得不住咳了兩下。

賈詡之所以會被一個名字給搞的嗆水的原因也無他,隻因為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過特殊。

如果嬴月抽中的是劉邦或者劉徹這兩個同樣在漢朝非常有名同時也是為帝一生政績斐然的老祖宗皇帝他都不至於如此。

但偏偏是劉秀。

——是他一直以來在期盼自家主公可以行光武之事的光武本人。

——是他覺得在他們的世界之中,起碼是在他的時期時代之前,曆史上有名的皇帝之中,唯一一個運氣氣運和自家主公不相上下的皇帝。他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嬴月會把這位主給召喚出來。

而看著賈詡才剛喝了口水就被嗆住,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情緒有點激動的白起好心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

而看著神色不動於山的白起,不久之前還在覺得和同戰國的同事一起出門好的賈某人忍不住在心中長歎一口氣,

——所以說,和戰國的同事一起出門就是這點不太好。由於彼此之間存在的跨越不過去的時間鴻溝,大漢四百多年間的能人異士,他一個都不知道。自然從心情上也就無法溝通交流。

可若是再轉念一想的話,白起又何止大漢四百年間的能人異士一個都不知道,就算是真的抽到了首次實現華夏統一的帝王——秦始皇,白起這位時代太早的戰國名將,大秦戰神,好像也還是該不認識就不認識。

……能夠讓他略微有所動容的,應當也就隻有秦昭襄王及其他之前的秦國君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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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話又說回來,其實在泰山抽到劉秀也是很合理的時期——光武帝他也是在泰山封禪過的皇帝啊。而且如今嬴月抽到了劉秀,其實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畢竟,劉秀這個來自於他們世界的天命之子,和嬴月這個被係統所選定的異世界的天命之女——這兩人的運氣相互碰撞起來,賈詡的心中還是蠻期待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應的。

……兩個頂尖歐皇之間的運氣相疊加,那肯定不單單是簡單的一加一大於二這樣的普通加法吧?

青衫的文士忍不住在心中如是想道。然後——

賈詡就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他怎麼就隻記得嬴月和劉秀這倆人氣運運氣都好的出奇,仿佛天命加身,是世界寵兒,老天爺的親生子女,但是偏偏忘記了,這倆人的性格是一個比一個佛係呢?

聽著嬴月和劉秀兩人說著話,在這一刻,賈詡終於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根據曆史記載,光武帝劉秀在年輕的時候,除了讀書以外,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種地乾農活。而且種的還不是一般的好,倘若要不是後來改行當皇帝去了,說不定他就是西漢末年冉冉升起的一顆農學家新星。

而劉秀他哥也曾笑劉秀像高祖劉邦的兄弟一樣,除了種田之外一點出息都沒有,但是被這樣說了劉秀他也完全不生氣,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就是喜歡種田,可以說是心態非常好。

但現在的問題也就出現在他這非同一般的超好的心態之上了。

聽聽嬴月和劉秀這兩人的對話——

“咦?文叔在自己的世界是皇帝?好厲害啊。”

說這話的是腿上放著卡冊,手中舉著劉秀的卡牌,剛剛在問劉秀上麵的前綴“光武”二字在他們的世界中是有什麼典故意思,然後在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的劉秀思索半天後,得出一個語氣有些不那麼確定的,“可能因為我的諡號是光武皇帝?”的嬴月。

於是美貌的少女不由得有了如此的感歎。

之後在感歎完之後,緊接著反應過來什麼的小姑娘就側了側腦袋,有些疑惑的說著:“不過……當過皇帝的人也會被係統收錄嗎?”

而看著嬴月閃著小星星的目光,劉秀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其實我也不能算是皇帝……因為在我被收錄的年齡,我的確不是皇帝,隻不過有著一段係統傳給我的當皇帝的記憶。”他被收錄的年紀是最二十五歲,但是根據係統給的記憶,他稱帝好像是三十發生的事情來著?

“那文叔在被收錄的時候是武將嗎?”看著排麵上的那個古樸的武字,嬴月不由得如是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劉秀則是再度的沉思了一下,仍然不確定的帶著點疑問語氣道:“算是吧?”

隨後他想了想,遲疑之後還是點了下頭,又道:“我是隨兄長起兵。所以應該也算是武將?”

看著劉秀撓了撓頭,顯然對這些東西都不是很關心在意的感覺,嬴月不禁問了句:“這些不是文叔所願嗎?”

劉秀回道:“其實,我一直以來——我是說直到我在被收錄的這個年齡為止,其實都沒有想那麼多,隻想當個農民,平日裡讀讀書,種種地,生活能夠自給自足就很好了。”

說著,他倏地笑了下,有些赧然的問了句,“月姑娘會覺得秀如此太過沒出息嗎?”

聽到劉秀這麼問,嬴月頓時趕緊搖頭否認道:“不會啊,我怎麼會這麼想呢?”

隨後美貌的少女抬眸望著他,認真道:“我也很喜歡過平平穩穩的日子啊,空山鳥語閒雲野鶴,這樣平穩安定的日子,也是我心中所憧憬的。”

“秀以為,月姑娘定然誌向高遠。”

聽到他這麼說,嬴月倒是一愣,有些茫然眨眼,反問道:“文叔這是怎麼看出來的?”這是怎麼能從她身上看出來不存在的東西的。

劉秀回道:“畢竟月姑娘是係統選定的宿主。”

係統為爭霸係統,身為係統的宿主,嬴月理所當然是要去朝著那個位置問鼎的。

聽他這麼說,這下不好意思換成了嬴月,小姑娘低了低頭,道:“沒有啦,我其實……”

嬴月頓了一下,隨後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文叔是農民出身,可我的出身實際上遠不如文叔啊,我是商戶之女。”

士農工商,商人最賤。

所謂在其位謀其政。身為農民出身的劉秀早年尚且隻想著種田,而她身為商戶之女,就更不可能去想那些和自己完全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東西了。

——當皇帝這種事,對於小商小戶來說,可是連白日夢都不敢這麼做的呀。

“我其實……”隨後嬴月又道,漂亮的丹鳳眼中有些仿佛隨時消散於世的空渺,輕輕說著,“就算是到現在,也沒有那麼高遠的夢想和目標。隻是想能向前走一步就是一步。如果可以得償所願,實現心中所求夙願的話再好不過,但是若是不能的話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啦。”

劉秀反問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唔……”聽到他這個問題,美貌的少女沉吟了一下,而後回道:“得到的話的確是我的幸運。但是失去,我其實也不覺得命運啊什麼的啦,畢竟我曾經去努力過,如果全部都將其歸根結於命運的話,那多多少少都會感覺有些對不起自己呢。”

聽到小姑娘的這個回答,劉秀倒是笑了,覺得小姑娘性格很對自己胃口。

而一旁的賈詡卻是絲毫都笑不出來了。

他怎麼偏偏就在一開始的時候忘了,他一直都希望自家主公能行光武之事的光武本人自身也是個老佛學家了。

自家主公本身就野心不高,好不容易培養出那麼一點點小夢想,現在和劉秀聊天沒多久,直接回歸到原點,隨時能夠佛出新世界。

而如今的和劉秀兩人對著相互佛係,又有誰能夠懂他內心的絕望?

反正白起不能懂。

他隻會順著小丫頭,嬴月說什麼他就是什麼。

心中自認為自己並不是很順著自家主公的在某人在心中有些惆悵的如是想道。

……要不是身為謀士,他打不過這倆人,他一定要把這倆人送去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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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樣向西的方向,兩支遊民的隊伍不約而同的相遇。

在看清兩方彼此的穿著打扮之後,確定自己不是又遇到了那些口中冠冕堂皇地喊著“推翻□□”進行起義,然後在揭竿而起之後轉頭就去其他不進行起義的百姓家中燒殺搶掠,還給自己找了一個極為正當的理由——你們不起義願意給朝廷繼續當狗,所以我們搶你們是在報複朝廷的分散的很散、大多都各自不成體係的農民軍,雙方原本大家緊繃著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許。隨後彼此默契的和對方拉開一段距離,保持著彼此之間的“和平平穩”。

隻不過在又向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後,雙方發覺對方好像和自己行路的方向是完全一樣,似乎想要到達的目的地是同一個地方。於是在兩邊的多雙眼睛凝視彼此半天之後,其中一支隊伍的打頭人不由得先行開口道:“老鄉,你們也是要去雍州嗎?”

聽到這一問題,另一支隊伍打頭人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們也是?”

男人點點頭,應道:“是。有位公子曾經對我說雍州沒有像我們揚州那樣糧食千金,隻要有手有腳,勤快點願意乾活做工就能夠自己掙到可以養活自己的糧食。”

男人並不怕自己上當受騙,從揚州之地,千裡迢迢,距離遙遙的跑到雍州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位公子一看便是為貴人,沒有必要騙他這樣的人。何況那位公子還曾經給過他一份糧食,這一下子就堅定了男人要去雍州的決心。

反正再這樣下去,在老家揚州也過不下去日子了,遲早要餓死,還不如拚一把逃難去雍州。萬一那邊的日子真的有那麼好,那他不就是有機會可以活下去了嗎?所以他就找了好多老鄉,想為了求生拚一把的便和他一起往雍州逃奔。

而聽到男人自曝了家門,另一支隊伍的打頭人不禁道:“我們是青州的。”

隨後也說起了為什麼他們這麼一大幫人會往雍州逃難,“蝗災前我是做小生意的,以前我招待過兩位來自北地郡的公子,那時在他們說話間我有聽到過,北地郡這個窮鄉僻壤如今已經和當初大不一樣。”

如今的北地郡建設甚至京城都不能夠與其相比,有平坦整齊的街道地麵,鱗次櫛比排列整齊的房屋,有讓冬日裡溫暖如夏火炕,人人都可以穿得上溫暖的棉衣,吃得起香油,家家戶戶賦稅交畢以後仍然糧倉豐滿,市井繁榮,安居樂業。

還有什麼深受小孩子們的歡迎,但外界從來沒聽說過的炸土豆,烤地瓜,奶油蛋糕,曲奇小餅乾……

九州之中,西邊窮而東方富,在邊境之地隻能過窮苦日子,這是普天之下所有人都公認的常識,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在連年的皇帝下令賦稅徭役加重,不管百姓死活罔顧民生,底層百姓的生活本就已經過得苦不堪言。

而去年的那一場蝗災更是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的折斷了田地為生的農民的脊梁骨,因為蝗災,所以地裡顆粒無收,所以連第二年種地的種子都在也找尋不到,於是因為沒有糧,許許多多的農民成了流民。

皇城周圍,天子腳下的周圍幾州百姓日子越遝難過,可是那些邊境之地好像所受影響就甚小。

……不說去年大家都避無可避的蝗災,至少這幾年來的皇帝不間斷的修造各種行宮加重賦稅的行為邊境之地的百姓是沒受到這個苦啊。

而北地郡這個曾經的最為貧窮落後的窮山惡水之地,如今更好像已然是成了一片人間仙境般的地方。

想起自己所知道的有關於北地郡的那些事情,尤其是所聽聞的北地郡那些外麵不曾有過的美食,已經許久未吃過正常餐飯的男人喉嚨不禁滾了滾,隨後對著麵前的逃難隊伍打頭人問道:“要不……我們一起同行?也算有個照應?”

聽到他的這句,被問的男人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後咬咬牙,一口應下,“行!”

現在連遊民一路向西逃難這種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都發生了,彆的還能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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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

雖然說在泰山之行結束之後,賈詡心中一度升起了想要將白起和劉秀這兩人送去毀滅的想法,但是身為一個實力不允許的戰五渣脆皮文人,麵對兩個武將屬性的家夥,這種事情他終究也隻能夠想一想而已。

這天,中道加上了一個劉秀的嬴月一行四人來到青州州牧府所設立的東萊郡。

原本按照他們的行路方式,是直接通關而不該有所逗留的,隻不過在不久前的行路過程之中馬車出了一點小問題,所以也隻好在東萊郡暫做停留。

白起和賈詡兩人去找了車馬行修馬車,劉秀留在小姑娘身邊照顧她的安全。

至於說為什麼修馬車這種事要賈詡和白起兩人一起去?按照賈摳門詡的話來說就是他是為了避免當了冤大頭講價去的,而白起……沒有白起這麼一尊殺神在那震懾著,柔弱如他可怎麼講價哦?

賈詡在和白起走前,本來是和自家主公說讓小姑娘在這東萊郡轉一轉,好歹也是青州的州牧府所設立的郡,總該不至於太過寒酸。

然而實際上卻真的被賈詡給一語中的。

作者有話要說:[1]望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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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賈:讓你行光武之事,沒讓你抽光武本人啊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