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1 / 2)

下達那一命令之後,嬴月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那裡站著,親眼的看著荊州牧的死亡。

一直在這邊等到直到兵馬俑們做完“屍體”清理,清掃好這一片血腥之地之後,又熄滅了之前點燃的那把南平王染病時曾經呆過的屋子的火光,確保不會再引起火災,才和趙雲他們一同離開。

回去路上,跟在自家主公身後趙雲有些忍不住的開口道:“主公,你方才……”

但是也開口之後,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年輕的將軍臉上不由得呈現幾分糾結之色。

而大概意會到他意思的嬴月則是笑了笑,替他說出他不知該如何問出口的問題,“子龍是想說,我下令直接殺掉荊州牧不像我的行事風格?”

聽到嬴月這句,趙雲點點頭。

隨後又感覺好像自己這樣是在質疑嬴月到決定,又趕忙解釋,“我不是……”

對此,嬴月倒是並不在意,仍然是帶著淺淺的微笑,道:“原本我的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下這樣的死手的。但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雙丹鳳眼的眸光頓時冷冽了幾分,“是荊州牧他不肯放過我,而非我不放過他。”

“主公這是何意?”

嬴月道:“我此前收到派往荊州之地的密探消息,大概月餘之前的時間,荊州女下令整頓兵馬,全軍人數五十萬,意圖一舉攻陷雍州。”

說到這裡,美貌的少女倏地自嘲了一下,“我何德何能,值得他荊州牧整頓足足半百萬的兵馬來專門路行偏遠的打我?”

同為邊境三州,荊州與雍州之間是隔了一個梁州的。而除梁州之外,另一個與荊州鄉毗鄰的則是她如今所身處的豫州。

所以按照常理來講,無論梁州第一個想要開戰的是哪裡,都不該輪得到雍州。

隻看這行為,荊州牧當真是可以說恨毒了她,才這麼迫不及待的麻煩一點也要先打她。

而且……看這兵力的數目,荊州牧隱藏的不可謂不深。嬴月雖早就知道他在有意藏拙,掩其鋒芒,但是不曾想他竟藏的如此之厲害。

這若是五十萬大軍,真的功到雍州,兵臨城下,那麼對於她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事。

——在這五十萬大軍麵前,她還真的未必能敵。

隨後嬴月又繼續道:“所以,既然他要針對我,那我也隻好趁著他敢隻身踏足豫州的時候先下手為強了。我總歸不至於對待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還要心慈手軟。”

“不過想來荊州牧也是沒有想過,我真的敢在這時候殺他,所以這才是他隻帶很少的人就來到我麵前的原因。”

眼下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還沒有摒棄尊皇室的口號,所以荊州牧便以為嬴月不敢對他這個“太子的使者”動手,但是卻萬沒有想到,嬴月已經知道了他要動兵五十萬進攻雍州一事,眼中已經容不下這個人的存在。

荊州牧完全是以常理來推斷嬴月的舉動,因此而篤定了嬴月絕不會殺他,可是卻不曾想過嬴月根本就不按常理來出牌。

這大抵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掌握全局,可卻遇到了一個根本不往局裡去的,所以便直接賠上了性命,死的冤枉的很。

其實荊州牧能夠來豫州,對嬴月真的是意外之喜,因為她原本還在頭疼該怎樣對待那五十萬大軍,可是荊州牧卻是主動的送上門來。如今荊州牧已死,荊州也就重新淪為無主之地,群龍無首,暫且算是危機解除……不,也有可能荊州牧一死,之前被他太子就會順理成章的掌權荊州。

畢竟他之前在荊州那邊可不是一般的能鬨騰,把荊州牧的那些謀士們哄的全都向著他,隻不過荊州州牧從始至終都牢牢的握住他的軍權,太子根本就沒有機會乾預,所以倒是也沒有被專業搞宮鬥多年的太子給鬥下去。

想到這裡,美貌的少女不禁輕輕歎了口氣,道:“接下來,還是有一個硬茬子啊……”

荊州之地,說調動就調動出的五十萬大軍。

這是嬴月怎樣也想不通的一件事。荊州究竟是拿什麼養的這五十萬兵士?錢財且不說,關鍵在於糧,當年蝗災過後……同屬於邊境苦寒之地的荊州是怎麼出的起這份糧食的?

荊州不該有這樣的實力。

即便是在蝗災那一件事發生以前的荊州,都未必會有著這樣的底氣。

如今荊州牧已死,按照荊州之地那邊的現狀,若無意外,太子會撿了這個漏洞。而在太子接管荊州以後,那麼自然是要找她來算賬。

不過倒不是來算他的“大忠臣”荊州牧的賬,而是玉璽的賬。

傳國玉璽終究是一件大事,這樣貴重的一件東西讓嬴月說焚就給焚了,誠然嬴月所說的那個原因對於天下來說是一個合情合理,完全沒有問題的交代,可是太子那邊是絕不會聽得進去這一點的。他隻會發難責問,

——連人身上的鼠疫都能救好,怎麼就不能夠把玉璽上麵帶有的病源一並消滅?

聽罷,趙雲問道:“既然太子可能要對雍州發兵五十萬的話,主公可要從其他州調集兵力?”

美貌的少女隻是搖搖頭,道:“不必。此時還尚未到那個地步。”

而後嬴月解釋道:“那五十萬的兵力對於雍州來說的確是極多,不過既然早已知曉此事,那麼雍州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我之前已經讓世民將消息轉告了秀寧姐姐,如今北地郡的工坊之中,大抵正在趕製生產火藥吧。”

雖然雍州想要對上那五十萬大軍,的確是件有些困難的事,不過也沒有人規定了一定要和那五十萬大軍硬碰硬,正麵對上。

火藥這一早早就出現在北地郡之中的東西,如今也是時候該拿出來放放風了。畢竟,

——有捷徑可走的話,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若是太子真的要來出兵打我的話,那正好是給我一個光明正大反了的這周朝的理由。”

從始至終,她所表現出來的,可從來沒有一處是對不起他們薑家的周朝的地方。反而是太子要想打她,毫不在理。

而太子若是真的出兵來打她,那麼他的這一行徑將會導致早已末路的周朝徹底失了民心,

——她在豫州抗治疫病,連自己的生命危險,人身安全都絲毫不顧,好不容易才講鼠疫驅趕走。

如今雖是毀了玉璽,可那也是為了傳播速度快的驚人,病情又極為霸道的鼠疫不再出現於人世間,百姓免遭瘟疫之苦。

——難不成玉璽一介死物還能比上百萬乃至更多的人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這便是嬴月留給太子的送命之題。

一旦太子要選擇因此而出兵打雍州,那麼他所收獲的則將是普天之下的百姓們的怨聲,民心既全失,這本就風雨飄搖,隨時大廈將傾的周朝江山,他又拿什麼來救?

而嬴月也可以因此擺脫“周朝臣子”的束縛,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隻要不斷的向百姓賣慘就可以了。

——而站在百姓們的角度上而言,嬴月也的確是慘。明明她什麼錯都沒有做過,卻要被太子給那樣針對。

太子發兵來她的雍州,無非是在幫她聚攏天下百姓民心,而將自己推到他們的對立麵之上,而如果太子的動作要是真的太大了的話,那麼這一波說不定直接就引起荊州百姓的動亂了呢。

——一個是能夠為了一地百姓摒棄自己安慰的掌權者,另一個則是為了自己本就已經擁有了的的權力再添一個不過隻是“形式”的東西就要去對可以為百姓以身犯險的前者發兵,其理由那麼的體現出天下百姓的命對他來說不過一介草芥爾的掌權人,這樣的兩方差距如此懸殊的人,天底下的百姓希望誰能夠當他們的皇帝是總角孩童都會做的選擇。

——對於底層的老百姓們而言,他們原本也不在乎當皇帝的到底是誰,真正關心的隻是那個皇帝能不能夠給他們帶來和平安生的好日子。

而如今顯然,太子並不是能夠給他們帶來好日子的人。

——這還沒有“登基”皇位,坐上最高的位置呢,就已經直接的不把百姓的命給當命,高高在上至如期地步,那等到他以後成了皇帝,他們的日子得苦成什麼樣啊?

而太子的失勢,還不單單是要因為此事而遭受到這些的質疑,同時他的這種“不把百姓當人看”的做法還會讓百姓們重新想起幾年之前老皇帝初初開始昏庸之際所做的——為了滿足一己之私,加重賦稅,增強徭役,各種大興土木,以至於他們過得民不聊生,生活在無儘的苦痛之中。

隻會讓百姓們覺得——太子身為老皇帝的兒子,是和他一脈相承的殘暴不仁。

屆時百姓動蕩起來,太子定當絕無安撫之力。

而且要說起來的話,這幾年來,由於最初老皇帝壓迫太狠所帶起的“人禍”,百姓生活越發民生多艱,而再到後來突然之間出現的蝗蟲大軍帶來的“天災”,在那一年間對於因為此前的壓迫,所以根本就沒了家底再也無力種植第二年的糧食的百姓們施加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導致大批流民的產生,無數百姓無家可歸,隻得背井離鄉流浪。

在這樣的苦難日子之中,最後經曆過這些都還能夠活著、所剩下來的百姓,大多都是體質非同一般的強壯之人,鬨起事來也更難鎮壓。

所以倘若事情真的發展到那個地步,那麼最終會變成什麼樣的結果,嬴月也無法預測的到。

——百姓們的行為是最為難測的。

太平盛世的時候他們膽小,害怕官府,僅僅是穿著官差衣服的衙役就能夠讓他們在麵對“官爺”的時候誠惶誠恐,驚懼不已。

可若是亂世將近,遭受剝削壓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又是最為大膽硬氣的那個,隻消一念之間便可揭竿而起,奮起反抗,拚著一死再也不伺候的念頭,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

【宿主宿主,你看今日鼠疫一切相關的東西全數都處理掉了,不如趁著這個大好的時日,抽個卡吧?】

隨後正當嬴月在思索著太子的事情的時候,腦海之中突然響起係統的機械音。

“行啊。”聽到係統提議他抽一把卡,想著今天的確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無論是鼠疫徹底解決又或是對他的雍州起了“殺心”的荊州牧已死,二者兼是,於是對著係統的這句話,嬴月也隨口便應了一聲。

如今在場之人,除開趙雲和典韋這兩個武將以外,其他都是此前專門回了一趟雍州帶出來的兵馬俑,所以雖然係統是在腦海中對她進行的詢問,但嬴月但是也沒有以往那麼講究而是直接出了聲的回答——反正在場又沒有不知此事之人,對她的突然之間得了癔症般的自語不會感到奇怪。

隨後嬴月調出抽卡頁麵,秉承著她一直以來都是“單抽出奇跡”的選擇,同時也是為了避免十連抽的話出現好幾個人一會兒回去之後的不好解釋,所以似是隻在隨手間很不經意的的按下了那個“單抽”,然後——

半晌以後,在繁瑣複雜的字符閃現過後,卻是並沒有如同以往的“單抽出奇跡”時見到人,甚至連一聲播報之音都沒有,是以嬴月下意識的第一反應便是,“空了?”

美貌的少女對係統如是問道。

在嬴月的話音落下之後,一直以來對於自己數都是秒回的機械音可疑的卡頓了一下,然後才把它那本沒有感情的機械音給摻雜了一點小心翼翼的情緒進入,才回道,【其實,還是抽到了什麼的……】

聽到係統的這個回答,嬴月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多想。也沒去問上係統一句,既然抽到的東西為什麼這次沒有播報,畢竟係統時不時的總會出現點什麼故障問題,這種事她已經見的多了。

而後嬴月取出自己的卡冊,直接從反麵翻開打算,準備看一看自己這一次是抽到了什麼物資卡。

但是在翻到末尾最後一張卡的時候,上麵餘留的卡牌卻是如同之前一樣,並沒有一張新增,看得嬴月不禁稍微愣了一下。

——係統和她說這一次並非是空卡,而且她麵前又的確是沒有出現任何人,所以嬴月也就理所當然的以為是物資卡。

而直到這個時候,嬴月才恍然驚覺起方才那機械音中的莫名帶出來的小心翼翼之感似乎好像是……心虛?

這不由得讓嬴月有一些感到奇怪,隨後在這樣的奇怪之中,美貌少女將卡冊翻轉至正麵,這一次終於是看到了新增的那張卡,而同時在看到這張卡牌的卡麵的時候,嬴月也終於明白了剛才係統的莫名的心虛是怎麼一回事,因為這卡牌之上的最上方的右角赫然是一個漆黑無光的“N”字樣。

如果要不算上當初的最開始是披著一層“偽裝”,表麵上看起來是個“N卡”的賈詡的話,那麼在人物卡上,這還是嬴月第一次抽中一張實打實的N卡。

而聽著係統剛才那小心翼翼的心虛,顯然這張卡和賈詡不同,他就是一個原原本本,徹頭徹尾的“N卡”,所以係統才會感到心虛——因為嬴月的這次抽卡是在它的鼓動之下才抽的。

可為什麼結果卻是抽出來一張它的係統核心機製都不主動播報的廢N卡啊,看著嬴月卡冊中新增出來的那張,係統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有些忍不住懷疑統生的想道,難不成他才是一個絕對無藥可救的死非酋嗎?非到了在它的主動開口鼓動之下,竟然連贏月這般的歐神都帶不動它。

是的,歐神。

自從當初在嬴月抽到了嬴政這張卡池之中唯一的“SP特彆卡”以後,嬴月在係統這裡的程度就直接從歐皇升級到了歐神,在嬴月的尊貴的頂級歐洲皇室血脈光環籠罩之下,她的運氣就是無敵的。

可係統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宿主抽卡生涯種第一次——或者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滑鐵盧竟然是產生在自己這裡。

明明它開口提示嬴月進行抽卡是出於一片好心,想著在這種大好的日子的加持之下,嬴月這種大歐神要是抽卡的話,那不是又得抽出來什麼牛批的人或物?然而誰能夠想到事情的結果確實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一刻,係統心中忽然間就深覺到了究竟何為好心辦壞事的體驗。

而這個係統在進行著內省,深思它究竟是一個有多非的統的時候,忽然間聽嬴月問道:“但是,既然是人物卡的話,為什麼會不見人?”

上一次出現諸如現下這般情況的,那還是嬴政。

但是從這張卡的牌麵上來看,顯然此人和嬴政完全沒有進行相比較的可能性,於是嬴月不由得感到奇怪。

【宿主你等我查一下……】

在嬴月的這一詢問之下,剛剛還在自抱自泣自己的非酋的係統忽然間深感出現了大問題,於是先是這般回了自家宿主一句,正欲查探被自家宿主抽出來的本來應該當場現身的劉禪哪裡去了的時候,忽然間聽到了一句趙雲的聲音。

就在嬴月和係統說話的期間,白袍將軍的臉色驀地一變,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一般的道了一句,“阿鬥!是阿鬥的哭聲!”

“嗯?”趙雲這突如其來的一句,不禁讓嬴月有些感到疑惑。

隨後便見年輕的將軍對自己行了一禮,請求道:“主公,雲忽有一急切之事需要確定,請主公允許我離開片刻。”

雖然對於發生了什麼還感到有些茫然,但嬴月你還是直接答應了趙雲的請求,道了句:“去吧。我在此處等子龍你回來。”

趙雲一直以來都很是穩重,少見他有如今這副有些急躁的模樣,而她的身邊現下也還有其他人相隨,所以嬴月自然沒有理由攔著趙雲不讓他去確定自己想確定的事情。

隨後,眼看著白袍的將軍匆匆忙忙的朝著城外的方向跑去,在她的目光範圍內再看不到趙雲身影之後,嬴月重新去詢問係統,讓它繼續著剛才的那一問題。

在聽到嬴月話音落下來之後,係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東西,先是說了一句,【宿主,你要不要看一看趙雲的卡牌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聽到係統這一句,嬴月有些奇怪的兩卡冊翻到趙雲的那一頁,不過在看到的時候就微微怔了一下,因為她在趙雲的牌麵下方看到了一行似曾相識的小字。曾經郭嘉和荀彧的牌麵上也有著類似這樣的內容。

而趙雲的這行小字是這樣的:

——單騎救主:在一定情況下,對劉禪(少主)落難有所感知力。

而劉禪,剛好就是她這一次抽到的卡牌的主人的名字。

隨後又聽到電子音開口道,【宿主,我查到了,劉禪他現在正在城外十公裡開外的那條河流裡。我覺得……我們可以等趙雲把他給帶回來。】

“河流……裡?”聽著係統就未免有些過於彆扭的說法,嬴月不禁變得更加奇怪。

而聽到自家宿主的這句,係統的機械音則是變得更為小心翼翼的心虛,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等到趙雲回來了以後宿主你就會明白了。】

聽到係統這麼說,嬴月也就沒有再度往下詢問,而是就依照它所言等待著好像就是跑到方才他所說的劉禪的坐標——城外十公裡開外的那條河流處的趙雲回來,等著屆時揭曉係統在這裡含含糊糊,扭扭捏捏與她打的謎語。

-

而約莫在一個多時辰以後,方才匆匆跑走的趙雲重新匆匆跑回,但是遙遙的看著他的周邊,好像並沒有跟著另一道人影,全然不見係統所說的會被趙雲給帶回來的劉禪。

直到趙雲的身影再度迫近一些的時候,嬴月突然之間注意到方才空手離去的趙雲手中好像抱了什麼回來,看上去,有點像是兩個……

“嬰孩?”在趙雲按照自己的麵前之後嬴月中的看清了他的懷中之“物”。那赫然是兩個新生不久的嬰兒。

這個時候,想起剛才係統所說的可以等趙雲把劉禪帶回來,嬴月心中忽然之間升起了一個近乎荒唐的想法,“子龍,你懷中所抱著的該不會就是……劉禪?”

但是這個想法雖然有些荒唐,可是好像事情真的隻能夠以此來解釋。

尤其是係統剛才還說過,劉禪他在河裡飄著。

一個成年人是無法飄在河中的。但是嬰兒可以,將嬰兒放在一張小竹筏又或是竹籃之中,便可以順流而下。

可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另一個問題就會出現了,係統為什麼會將卡池中的人給調小至嬰兒的狀態?

而對此,係統弱弱的表示,這個鍋他不背,這些東西都不是他做主,而是核心機製的問題。

隨後越解釋越心虛的係統突然間掃到趙雲懷中的另外一個孩子,於是不禁趕忙轉移話題道,【宿主你看,除了劉禪,趙雲還撿回來了一個真正的小孩子誒!】

聽到係統這句,嬴月這才從劉禪這件事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也終於注意到被趙雲帶回來的另一個小嬰兒。看麵貌似乎是一個女孩子。

見到嬴月的目光望過來,趙雲開口解釋道:“我本來往城外去的時候,是因為聽到了阿鬥的哭聲,結果到了那裡的時候,卻同時看到了這個孩子。”

“她似乎是被人遺棄,放在不大的竹籃之中,隨著河流飄蕩,而阿鬥則是在被抽卡抽出來之後降落在那竹籃裡,兩個嬰兒在一個小竹籃種委實是有些擁擠,看著讓其感到隨時會翻下去,所以阿鬥在大哭試圖能不能被人聽到以此求救。”

被他抱在懷裡的劉禪瘋狂點著小腦袋,眼中所透露出來的驚魂未定說明了這小小的身軀裡麵顯然是一個可以獨自思考年齡的靈魂。

而聽到趙雲的話,嬴月則是不禁垂眸去望向他懷中的女嬰,小女孩很安靜,不哭也不鬨,在嬴月目光落過去到她身上的一瞬間還對嬴月甜甜的笑了起來,這樣純潔無瑕的笑容頓時間便是看的嬴月心一軟。

對趙雲問道:“我能抱抱她嗎?”

聽到嬴月這一句,白袍的將軍頓時將懷中的小女嬰遞給自家主公。

嬴月小心的接過,她此前從未有過抱小孩子的經驗,於是一舉一動這種都分外的透露著小心翼翼,但是小女嬰的性格顯然非常好,嬴月完全不嫻熟的手法抱她也依然沒有哭鬨,而是睜著圓圓的葡萄大眼一點都不怕生的望著她。

“她這麼可愛,為什麼會被人遺棄呢?”看著朝自己小女嬰,嬴月有些忍不住道。

不過就在她的這句話音落下之後,在仔細端詳了一番小女嬰的麵容之後,嬴月覺得她或許找到原因了。

因為這個孩子臉頰上有一塊比較偏淡的紅色胎記,位於左半邊臉上,胎記並不大,小小的一塊,仔細觀察之下那行政但是隱隱約約的有些像是月牙的模樣,看上去反而倒給小女嬰更添了一份可愛。

隻是,在周朝,臉上帶有胎記,是被稱作“先天殘缺”,被奉為不祥的象征。

看著朝自己笑的小嬰兒,腦海之中又忽然想起曾經嬴政對她說過的繼承人的問題。

嬴月心中忽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有一點……想收養這個孩子。”

聽到嬴月這句話,趙雲頓時驚的睜大眼睛,錯愕道:“主公?”

美貌的少女則是輕輕的笑了一下,道:“子龍就不覺得,這孩子和我很有緣分嗎?”

在她的目光望過去的一瞬間,原本不哭不鬨的孩子,對著她笑了起來。

而且她臉上的胎記是月牙形狀的,而她的名字是月。

嬴月覺得這實在是一種很奇妙的緣分。

美貌的少女彎了彎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看著懷中的小女嬰對她問道:“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呀?”

趙雲無力,“主公,她隻是真正的嬰兒……”聽不懂你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