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2 / 2)

但是趙雲的後半句卻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為他發現在嬴月話音落下來之後,被他家主公抱著的小女嬰又一次的彎眼笑了起來,看上去好像真的就是在回應嬴月的話一樣。

而且不得不說,那樣的笑容和嬴月簡直就是同出一轍的同款微笑,當真是顯得有幾分同嬴月有緣。

看到小女嬰的笑容,美貌的少女則是有些炫耀的抬眸道:“你看,她回應我了呀。”

隨後嬴月重新垂下眼眸,看著懷中的嬰兒,想了想,道:“既然她的臉上有月牙形狀的胎記,我的名字又是月,那我就給她暫且起一個喚作‘牙牙’的乳名。”

至於大名,那就是需要以後好好想一想再說,不能夠弄得太過隨意。

而聽到嬴月這句的時候,趙雲已經徹底的放棄抵抗。心中想著自家主公突然之間就看上了一個被他給救回來的這種事情還是回頭

而聽到嬴月這句的時候,趙雲已經徹底的放棄抵抗。心中想著自家主公突然之間就看上了一個被他給救回來的女嬰打算收養這孩子而且看架勢好像是準備當做繼承人來培養這種事情,還是回頭留給那些心臟,不,謀士們來苦擾吧。

他身為一個智商常年不需要在線的武將憂思這麼多又有什麼用處呢?

他隻要把阿鬥照顧好就已經很好了呢。

此時此刻完全沒有想起來自己懷中孩子的“親生父親”其實也在這個世界的趙雲默默地在心中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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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情也就如同趙雲所想的那般,在看到嬴月帶回來一個據說是趙雲撿到的棄嬰的女嬰,還說要收養她當自己的女兒以後,此時此刻人在豫州的荀攸是真的頭疼了一下。

不過正所謂自己選擇主公就算是跪著也要寵下去,所以有關於這個被遺棄的女嬰一事荀攸著可人手去巡查這孩子的親身父母,先了解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如果要真的是被父母故意遺棄,那麼在嬴月收養這孩子之前就必須要把所有的關係給掰扯明白,現在以後孩子的親生父母看到了“有利可圖”,再重新的貼上來。

——如今普天之下會眼熱嬴月的身份的人那可太多了。

而且一點也是一定要進行的。畢竟這孩子不同於尋常人,如果是普通的孩子這麼小被遺棄,因為直接收養也就收養了,等到長大之後便是親生父母還在,又如何能夠認得出來這是他們的孩子。

可是被取了乳名為“牙牙”的小女嬰不同,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胎記,這樣的特征太過明顯,所以在這一方麵必須要“掃尾好”,以免以後出現什麼妖魔鬼怪妄圖借著小女嬰來貼嬴月。

若是搭理,給他們的眼神,荀攸覺得這樣自家主公實在是憋屈的很。可若是不搭理吧,那麼到時必然會引來旁人對這孩子的閒言碎語——哪怕她今時是被遺棄,可是親生父母的一個“孝”字壓下來那就是天大的壓力。

如今嬴月既然看中這個孩子,喜歡她的話,那麼荀攸自然是要將方方麵麵給處理的麵麵俱到,以免屆時出現了什麼漏子,最後引得自家主公傷心了。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所以也隻能夠現在辛苦一點,把這孩子到底是哪家生的,怎麼扔的,因何緣故給弄明白。

而在這個時候,這孩子臉上的那個獨特胎記,則就成了方便他行事的方麵了。

這世上扔孩子的家庭可能數家,而隔了一段時間以後再抱著孩子回到父母家裡可能對方都認不出這句自己的親孩子,想要巡查身世就變得極為困難。

但是像牙牙這般的孩子,出於她的臉上有著標識性,則就好打聽的多。

之後的幾天裡,荀攸讓人穿著平民百姓的布衣,順著那條河流所經過的縣城一座座摸過去在當地進行打聽。

而最後出來的結果讓他很滿意,是預料之中最好的那一方麵——這孩子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

其實有關於這件事,荀攸派的人還真的沒有太過費力就弄到了此事原委,因為當時牙牙出生的那座縣城官府正在辦一起案子,而這案子便正是有關於他的親生父母的。

根據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線人的回報,這孩子的父親是個重男輕女,素日裡又極為愛打老婆的。

自從小女嬰出生以後,見孩子是個不帶把的便對妻子變本加厲的毆打,每日裡罵著她生了個賠錢貨出來,之後有一天竟然毆打妻子還不夠,要打才剛出生不久的女兒。

而孩子的母親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爆發的,之後女人先是找了個竹籃將孩子放到竹籃順流而下,期盼著或許能有個好心人收留她的女兒。而她自己則是在深夜拿菜刀殺了丈夫,之後不想去見官兵所以選擇了自殺。

這兩口子都死了的消息還是時隔三天以後有鄰居因為整整三天男人都沒有罵妻子,而女人也沒有出來河邊洗衣打水覺得不對勁,故而去他們的家中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現了夫妻倆全部橫死,於是趕忙的報了官,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況全都說出來。

譬如在他其實有看到女人扔孩子這件事,但是看到女人扔孩子的時候以為她是被丈夫要求的……

而荀攸派過去的人在到達那邊的時候,這個案子則是正在結案,官府那邊在河中尋找孩子無果——活未見人死未見屍,但是那麼小的孩子想來過去好幾天應當也活不下來,於是事情也便就此為止了。

而算一算時間的話,牙牙被趙雲所撿到的時候,剛好是她被“遺棄”的第二天,在河流之種漂泊將近一日一夜,從那座縣城的河流之中漂流到嬴月當時所在地那座城,如果再晚上一些時間的話,可能小女嬰不說凍死在河中,應該餓死在河中了。

如此看來,這個孩子倒算是命比較硬的。

而雖然這麼想可能會有些缺德,但是不得不說,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荀攸真的是悄悄放下了那塊心底因此事而產生的石頭。

因為這孩子的生父母若是已經不在,那麼就再無需擔心以後可能會有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和他家主公攀親帶故。

而同時也是大大減小了嬴月養出一個事事顧念著親生父母的白眼狼的可能性。

之後在嬴月思考著牙牙的大名該要如何取的期間裡,荀攸在詢問過自家主公,得到許可以後,寫了封信件讓人寄回北地郡,在這裡留守在家中的其他人做一個提前的心理預防,以免到時候嬴月回北地郡的時候帶了個孩子引起動蕩。

至於說為什麼這件事不直接讓人就在豫州的李世民直接聯係李秀寧轉達?那則是因為,荀攸覺得這件事□□態比較“重大”,為了李世民和李秀寧兩姐弟,不要被北地郡那一群人給轟炸腦子,還是他寫信闡明情況能夠穩妥一些。

而等到他們之後回到北地郡的時候,想來那邊也接收此事有一段時間,差不多的可以緩過來由這個消息所帶來的衝擊力,不會再“大驚小怪”了。

畢竟他們在豫州這邊可還是要待上一陣子的——嬴月在一周耗費了這麼多時間,投入那麼多精力,豫州的鼠疫是由她解救,而南平王那個逆賊則是被她所誅殺,所以理所當然的雍州這塊地方,是屬於她的了。

原本當初各州州牧都在打豫州,一人占據了這邊幾個郡城縣城不等,豫州之地已經被分到零零散散的。

但是由於當初鼠疫的爆發,在去處那段時間還沒有人弄清楚這奇怪的疫病究竟是怎麼起來的之前,鑒於有著青州軍這個近乎“全軍覆沒”的前車之鑒,所以當時各州州牧倒是撤了撤自己的軍隊,“空置”出許多“無主之城”,為的就是逃離避讓開這疫病。

而在豫州的鼠疫結束以後,還在著毗鄰他們各自自己的州的那個城池的其他州牧也都很“識趣”的徹底退離豫州——要說是各州牧就這麼放棄自己已經到手的地盤沒有不甘心的那絕對是假的,可眼下的情況卻是他們不得不放棄。

如今由於鼠疫一事,嬴月在豫州的聲望極高,百姓們尊崇她,愛戴她,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果他們非要死賴在豫州之地不走的話,那麼早晚有一天曾經發生在嬴月身上的“北獻城”事件完再度重現,所以比起不知未來哪一日就被鼠疫過後成為了嬴月的狂者崇拜者的百姓們給“背刺”一刀,造成嚴重損失,不如直接現在自己退。

所以現下嬴月要做的就是整頓一下豫州之地,等到將這邊情況穩控住了以後再回雍州。

而有關於這件事情,此前已經讓李世民傳消息回北地郡從雍州調任一部分人過來乾活了。

荀攸估摸著,如果事情一切順利的話,那麼大抵在今年的新年他們是可以回到北地郡過的。

……現在的時間到底是才將將步入七月。距離新年還有一段足夠的時間,位置加上中間的行路時間,那麼也是足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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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嬴月還是荀攸,都沒有想到北地郡那邊這次派出來的領頭人竟然會是……郭嘉。

摸魚大王這是轉性了嗎?

在看到衣服一如既往穿著鬆鬆垮垮,手中搖著個羽扇,瞧上去風流倜儻模樣的孱弱青年,見到郭嘉的讓人不禁都有些震驚。

而看到兩人的麵色之上掩不住的震驚,郭嘉則是一臉傷心欲絕的表情,捂臉道:“主公你們又欺負我。”

他的語氣非常不憤,就好像自己是被重重歪曲了一樣的說著,“你們怎麼能這樣看我呢?明明我也是很認真工作的呀。”

隨後一句話一落下,緊接著郭嘉又長長的歎一口氣,道:“算了,你們就可勁的針對我吧。我就知道自己不受待見。”

他嘴上是說著算了,但是語氣之中卻是充滿了委屈,看見嬴月和荀攸兩人不由得都笑了,這種說話的風格……當真是一如既往的郭嘉的感覺。

隨後在帶郭嘉認路的路上,隻有像是想起來什麼東西一樣,忽然間對他問了句,“奉孝出來前,可否收到我寄回北地郡的信了?”

“啥?”聽到這一句,郭嘉頓時側眸看著他,有些震驚,“你有消息需要告知北地郡什麼時候有必要用得著寫信的方式了?”

畢竟,如今李世民可是在豫州的啊。

而聽到郭嘉這一句反問,荀攸頓時心下了然。聽到郭嘉出來之前,果然是他的那封信還沒有寄回北地郡,不然的話,以郭嘉的性格怎麼可能在見到自家主公以後一次都不提到這件事。

於是在心中思索了一下,還是覺得有關此事等到回去府中再說,不然當街的話,可能郭嘉一瞬間的震驚,會把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

而事情也當真是如此,回去以後在聽到荀攸說及其此事的時候,郭嘉簡直就是三觀都快要震碎了。

——在他的記憶裡麵,自家主公還是當初那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呢,怎麼一夜之間突然孩子都有了啊?

……雖然說這個孩子是收養的,但是這也足以讓郭嘉感到非常恍惚。

心中是說不出來的莫名感覺。明明自己家的水靈靈的白菜沒有被外麵的豬拱,但是卻又很微妙……

而看著郭嘉的震驚之色,之前已經經受過好幾個人的震驚的嬴月則是抬手絞了絞垂落在身前的發絲,露出清清淺淺的微笑,道:“你們的反應真的都好一致啊。”

從最開始撿到牙牙的趙雲,到後來的荀攸、李世民,甚至是當初和她提過這個問題的嬴政沒有一個覺得此事不突然的。

……關鍵是這種重要的事情,她事先完全連個預警都沒給人提示一下。

對此,嬴月則是表示道:“就……感覺緣分到了嘛。”

其實嬴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她是真的覺得小女孩和自己有緣,很喜歡她,所以就決定要收養了這個女孩子。

雖然說一夜之間忽然成了“母親”,她自己也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這期間不是還有一個適應期嗎?

——如今牙牙還尚小,一時半會兒的又不會開口說話,所以也不是一朝一夕忽然之間就會有人喊她“娘親”。

所以嬴月覺得給她幾個月的時間接受這個“新的身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她當初適應“郡守”的身份也是花了一段時間的嘛。

美貌的少女默默在心中如是的想道。

“哎呀,這些都不重要啦。比起這種事,”隨後嬴月開口,對兩人詢問道:“公達奉孝你們覺得‘生’這個名字怎麼樣?”

“新生的生。”

“很好啊。寓意很不錯。”聽到這句,郭嘉先是誇讚了一句,而後問道:“這是主公給那個孩子定的大名?”

嬴月點點頭,道:“我今日以來想了很多名字,不過思來想去之後還是覺得這個字最適合。”

她輕聲道:“牙牙在河流之中飄蕩,大難不死,被子龍於河流之中發現,得以獲救,獲得新生,而那一天亦是豫州的鼠疫徹底清除的那天,自那天起,也算是豫州真正的新生之日。”

“同時這個名字也有生生不息之意。算是我……對牙牙的一個美好祝願吧。”

聽後,荀攸點點頭,道:“的確很好。”

於是至此,思索了許久的嬴月也便正式將牙牙的名字給定下。

此後,這個被她收養下來孩子,她的女兒,便名喚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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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嬴月將牙牙的名字定下來的不日之後,在嬴月整頓豫州的日子之中,荊州那邊傳來了消息。

在原本的荊州牧那些被他殺破了好感度的模式的幫助之下,太子已經將荊州收攏完畢。而在將荊州徹頭徹尾的全員掌握在自己手中以後,太子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對天下宣布——他要舉行登基大典。

有關於太子的登基大典置辦的很是豪奢華貴,看得出來在他還未將荊州主權皆掌握在己手的時候就已經籌備此事已久。

而且聽到這一件事情的時候,豫州這邊的嬴月隻是和身邊的大家吐槽一句太子還真是不知收斂,天下百姓罹難才過去多久,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搞的如此□□。簡直就是生怕自己不時的天下百姓的民心。

但話又說回來,這種東西本來他們如今的周朝已經不剩下什麼。早就被當初被那所謂“國師”給忽悠瘸了的老皇帝給揮霍的乾乾淨淨。

而就在太子在荊州“登基繼位”,受遵皇帝以後,因為當初所想過的事情終於還是到來了。

——繼位大典以後,太子所頒布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出兵雍州,集合大軍五十萬討伐銷毀玉璽、“對皇室不敬”的嬴月。

而嬴月等這件事已經等了很久了,北地郡那邊此前早已製作出了足夠大劑量的火藥,有的事火力與荊州軍耗——可彆忘了,雍州可是有著兩座身為火藥主要原材料的硝石礦。

彆的東西雍州或許會缺,但是火藥這個東西,隻要他們想,那麼便要多少有多少。

至少,那兩座硝石礦但凡拿出其中一座來使用,都足以把那些荊州軍給炸平。

隻不過雖然說嬴月讓雍州那邊備戰已經備了許久,但是這種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對天下百姓的時候還是得該賣慘就賣慘——其實說賣慘也未必準確,因為在這件事情上,嬴月是真的很慘。

都不需要特意賣,隻是闡明事實就能夠讓人感受到她的慘。

所以在這件事發生以後,人在豫州的荀攸和郭嘉則是開始寫讓嬴月“賣慘”、到全天下人的麵前哭訴的稿子。

與此同時還要再寫一份告天下書——她對待周朝皇室一片忠心耿耿,並不想反,可是太子如今此行就是在強行把她逼到那條造反的路上。太子如此蠻不講理的過分之舉,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就這麼默默無聲的讓雍州承受著被太子掀起的戰火,攪沒了雍州原有的和平安定,使得百姓們陷入苦難。

在這封告天下書裡麵,負責撰寫這份書稿的郭嘉特彆的夾帶私貨,拉踩嚴重。

一邊先是將嬴月的功勞給提出來,著重的強調一遍,然後再將太子做的事給放大,將嬴月說的可憐而又無助,所做一切全部都是必不得已,同時另一邊提著“太子肖似先皇”,內涵著太子和從前的老皇帝一樣一丘之貉,這樣的人如果當皇帝的話,百姓們很快就又要重新的回到幾年之前那樣被無窮無儘的徭役的時光之中。

而百姓們在飽受徭役,給皇帝乾白工無法務農的期間裡,賦稅還要越發加重——這些可都不是郭嘉的誇大其詞,而是當年實打實的發生過的事情。

如今算起來也不過幾年而已,百姓們應當不至於忘,隻不過幾年的時間也的確並不算短,所以他才需要專門提起此事,讓百姓們想起曾經那黑暗的記憶,以此心中升起對太子的抵觸。

而郭嘉寫作文章的水平也極高,這麼一篇通篇意思都是拉踩內容的文章,從表麵上單拿出來看竟然毫無故意痕跡,而是隻是冷靜的闡述著事實。

嬴月在完之後,感覺自己都能夠預料得到那太子看到以後會是何等氣急模樣。

不過那畢竟是想要她死的人,所以對方若是會因此而感到不舒服的話,那她也就覺得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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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伴隨著嬴月的哭訴,與這封告天下書的麵世,一些風向敏感的人都知道——這是天下的主權爭奪,正式開始了。

太子的確是“正統”周朝的太子,在荊州自行舉辦登基大典,你們上來講彆人該稱他一聲“陛下”沒有錯。

但是從實際上出發,天下九州,他隻有其一,

——不是坐擁全天下的“天子”,那又算什麼天子呢?

但太子比起其他州牧,所占有的唯一優勢就是他的“正統身份”,彆人不能夠主動來打他,但是他卻可以依照著自己的身份隨時對其他人找借口發難,理直氣壯的去打彆人地盤。

隻是顯然他有一些出師不利。第一個挑的就是如今州牧之中最高難度的嬴月——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博民心。

而太子發兵又是找了一個這麼瞎的理由,這實在是……

不過這也並不是什麼絕對重要的事,隻要他能夠把雍州打下來,殺了嬴月,勝者為王,一切如何都將由他自己書寫。

而關於這件事情,天下間不少有眼光的人還是比較傾向太子能夠打下嬴月的雍州的。

——五十萬的大軍實在太多了。

誠然雍州地界易守難攻,但是雍州兵力絕對是遠不能夠和太子相比。

有欣賞嬴月的人替她覺得可惜,也有覺得她牝雞司晨顛倒陰陽的人覺得早該如此,這樣罔顧綱常的女子早就該有人教她做人。

而在天下間擔憂的,嘲諷的,看熱鬨的等等諸多眼光之中,五十萬荊州大軍兵臨雍州城下。

然後……

——在到達的第二天,還沒開始正式攻城之際,荊州軍就徹底潰敗逃竄了。

——???

在這個消息一出來的時候,全天下人都是滿頭的問號。不知道從荊州軍兵臨雍州城下到第二天直接潰敗這期間好像足足省略了一年光陰的時間裡是發生了什麼?

而後在有人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打聽到中間短短的一夜裡究竟是出現什麼變故才會導致此,然後在當夜的事情被傳開以後,所有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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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讓全天下所有人都傻眼了的情況其實並不是嬴月早就已經讓人提前做下準備的火藥導致的。

就是從外麵所盛傳的一樣,荊州軍還沒正式開始攻城,所以雍州這段時間趕工製作的火藥自然也還是沒有來得及派上用場。

真正所發生的事情是要遠比火藥更離譜的東西——

那事情還得追溯到荊州軍來臨的那天說起,彼時嬴月已經專程的回到了自己的雍州,而被分配派送到這邊來守城——換而言之也就是過來帶著人扔炸藥的人則是劉秀。

當天,劉秀同小姑娘談及其係統傳輸給他的記憶裡的事情,“要是起來的話,好似我有一段記憶是我隻有不足兩萬的農民起義的兵力對戰敵方四十萬正規軍勝利的記憶。”

“咦咦咦?”劉秀一開口,嬴月霎時間就驚的睜大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劉秀有些語氣不是很確定地說著,“夜間有有隕石雨精準無誤的砸進敵軍營中,然後他們就軍心大亂了?”

“哇。”嬴月感歎,“世間竟然會發生如此巧合之事!”

隨後美貌的少女側了側頭,又道了句:“要是外麵的荊州軍也能有天降隕石雨落入他們的營中,讓我不戰而勝就好了。”

“是啊。”聽到嬴月這一句,劉秀也跟著附和道:“要是能有天降隕石雨墜落荊州軍營那該多好。”

嬴月和劉秀兩人當時也就是這麼隨口的一說,誰也沒有當真。

隻等著翌日荊州軍意欲開始攻城之際,並讓兵士們在城牆之上往下扔火藥,然而卻不曾想過,一時間的戲言,竟然當真成了現實。

——真的有隕石雨天降。

而且完美的避開了其他一切地點,隻落入到荊州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