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番外五(1 / 2)

事實證明,秀恩愛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尤其是對嬴政秀恩愛,那更是要付出遠比對其他人雙倍的代價。

此一行從揚州回來以後,嬴政終於同嬴月說了,當初他們兩人之間那一個他贏了的賭約,他要她做的是什麼事。

而當初在入主荊州之際時,嬴月心中所產生的那個不好的預感,也終究還是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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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衣青年的話語落下以後,嬴月不僅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本就不太好的聽力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她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了片刻之後對嬴政反問道:“政哥你……剛剛說什麼?”

而看她這一副有些恍惚的模樣,嬴政也是分為耐心的再度將自己方才的話給重新重複了一遍,“我是說,讓你去把這些地方打下來,將其都化作大昭的國土。”

說著,玄衣的青年抬手,指向不久之前被自己放在桌上的世界地圖的拓本,勾勒出上麵的幾個區域位置,指定劃出給嬴月看。

在嬴月的滿臉麻木之下,他繼續道:“此前我特意看過了,我指出來的這些地方,是相對的而言沒有那麼遠,總的來說在一塊大圖上的,打下來之後可以順利進行統治。”

隨後嬴月木然的望向玄衣青年,道:“政哥,不是說好的不難為我嗎?”

“怎麼就難為你了?”嬴政看起來倒是有些驚訝。

他反問道:“我不就是讓你打這一塊兒”

而後嬴政又在上麵圈了一遍,而後又指了指旁邊周圍的各個地方,語氣很是驕傲的說著,“你看,這些漂洋過海太過遙遠的地方我都沒有要你打。”

畢竟由於太過遙遠的原因,所以打下來了之後也未必方便進行統一管理,也就是一個“打下來了”而已。

嬴月懂了,是她和兄長之間的認知觀念有差異。

隻不過她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這才以至於不小心給自己挖了一個驚天大坑。

嬴月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像此時此刻一般,更加能夠理解到謹言慎行的重要性。

但是這件事既然是自己主動扣到身上的鍋,那也就隻能夠繼續背下去了。

而且要是說起來的話,其實她對於嬴政所指出來的那一片地域中的某些個地方所蘊含的資源……其實也是有著興趣的。

所以無非就是從原本的要派人去采集資源的基礎上再加一點順便的將那個地方給打下來……吧?

目光望及著被嬴政帶過來她這邊的地圖,嬴月不禁如是的在心中默默想道。

……雖然說她有一種感覺,自己這麼想是在強行的自己將自己給忽悠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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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嬴政將展望外麵星辰大海的道路給打開以後,嬴月也就讓人傳喚了一眾武將與謀士們來探討此事——關於這件事情要怎麼打,誰去打的問題。

而在這一場會議的主題才剛剛被提出來之後,大家還什麼都沒有,開始展開詳談的時候,頃刻間就有一個人立刻主動請纓,表示他要去做這個,不管其他人定下誰都一定要給他留出這樣的一個名額。

——是呂布。

態度很堅決的表示這次一定要帶他。

在他的這句話音落下之後,大家也自然而然的朝他的方向看過去。

而頂著大家探過來的目光,呂布則是撓了撓頭,傻笑道,“嘿嘿,你們也都懂的,我現在不一樣了,是有三個老婆的人,我得養家呢。”

聽著他這炫耀的小語氣,大家不不禁有些無奈,但是好像想想呂布這幾年在“追老婆”的路上所經曆的波折,好像這也就並不是什麼特彆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沒錯,呂布所說的老婆不是彆的,而正是他心心念念,但是卻始終得不到,隻能夠對擁有的趙括和霍去病,甚至後來還要再加上一個關羽眼熱不已的赤兔。

在曆經被關羽所“橫刀奪愛”幾年以後,呂布終於再一次的重新擁有了新的老婆,不過這一次卻並非是嬴月又從卡池之中抽到了新的戰馬卡,而是走的當初小姑娘設想過的聽到趙括和霍去病的赤兔成年以後,將赤兔帶去配種,生下一隻小赤兔馬駒從而實現對呂布的赤兔分配道路。

並且因為將趙括,霍去病和關羽全部都加起來的話,共計有著三隻成年赤兔,所以,一直都“愛而不得”的呂布一次性得到了三隻赤兔馬駒,也就是喜提三個老婆,左擁右抱還能有剩餘的一個供他觀賞。

縱然現下已經並無戰事,赤兔好像也派不上什麼重要的用場,但即便如此如今呂布仍然是每天走路帶風,姿態模樣之囂張,若非是大家都知道這其中內情的原因的話,竟然是會有人忍不住的,想去衝上去打他一頓。

……由此可以體現出呂布現在當真是意氣風發到極致。

不過據嬴月所知,好像武將們之中有人私下裡開了一個並沒有賭注的賭局,在悄悄打賭呂布的三位新老婆什麼時候能夠再一次的被人給“奪走”。

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是他們在猜測什麼時候自家主公又會抽到新的武將,從而導致呂布家中的三隻赤兔再一次的把他給一腳踹掉,投奔新人懷抱。

而至於說為什麼是等待新人,那自然是因為他們這些舊人觸發不了赤兔的“一見鐘情”機製嘛。唯一的一個能觸發的關羽,家裡已經有了“小嬌妻”,也不給新的赤兔這個機會啊。

反正總的來說就是,大家都是吃瓜人,看戲不嫌熱鬨大。

以及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

——呂布他最近以來是真的太過囂張了!仇恨值拉的穩穩的,讓人看著就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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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第一批向外“探(攻)索(略)”的人員名單,除了極力自薦的呂布以外,最後定下來的另外三人就是孫策,周瑜還有白起,而隨行的軍師則為賈詡。

孫策和周瑜的原因自然不必說,他倆是南方地區出身,通水性,擅水站,這種向外航海的活動肯定是要帶上他倆。

何況嬴月的水軍也都是他倆練出來的,有他們在更為方便統籌管理。

但要是說起水軍的話,嬴月也是真的沒有想到,她當初練水軍原本的動機是以為在爭霸天下後期的時候,與那幾個南方的地區的州牧會涉及到水戰,所以練了這麼一支水軍。

可誰都沒有料想到的是,後來之間突然爆發出鼠疫一事,頃刻之間便將天下的局麵再度的重新攪亂,而在往後的事情也都是最開始。從來不曾想過的方向角度。隻能夠讓人感歎上那麼一句計劃不如變化。

而因此,這支水軍也就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的投入到戰場之中。

但雖然如此,可之後嬴月也還是沒有讓孫策和周瑜停下來,而是繼續培養著。

當時所想的隻是萬一以後有哪一天就派上用場呢?反正她是養得起的。

不過事情發展到今天,也的確是完全不曾想過的發展。

——她雖是想過或許以後終有一日會派上用場,但早在嬴政和她提出來要放眼目標整個世界之前,是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子的用法。

而至於最後被提名一起去的白起和賈詡,其實這倆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無非就是這倆人一個比一個人狠,一個人整個就是個大寫的“殺”字——遇事不絕先動手了再說,另一個是大寫的“毒”字——滿腹的黑墨水兒每一滴都是能夠拿來坑人,而且還坑死人不償命的。

所以為了以防止中間出現什麼突發意外,這兩個人跟著一起去是為了防止有出現什麼。突如其來的情況進行應急的。

之後再確定好了此行出發的名單以後,一群人也就直接奔往揚州,到祖衝之所在的那個港口去提船去了。

第一次去往外麵的時候,大家並沒有打算帶著太多人,畢竟對於外麵的情況一切都是陌生的,首次過去主要還是應當進行踩點,摸一下當地情況,將一切弄清楚以後再行重新回來進行真正的萬全準備。

所以也就是從祖衝之那裡接手來了那條他最開始是製造的大航船,清理了一部分水軍之中最好的精兵,在船上備好了航行出去的期間所需要用的物資後,差不多的基礎準備做好以後便出門遠航。

而若是說此次的踩點為什麼沒有帶上一部分的兵馬俑,而是隻帶了揚州地區練出水軍,那原因則是兵馬俑不擅水,對於幾乎沒有弱點可稱逆天的兵馬俑們而言,水戰可能是他們唯一一個不可逆轉的缺點。

——在被係統“賦予生命”之前,他們的本體終究還是嬴政所打造出來的墓葬雕塑。

不過對於此,嬴月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太過可惜的。

畢竟那八千兵馬俑本身的存在就已經很是逆天,不疼不傷不死,如果說是真的徹徹底底一點弱點都沒有的話,那就未免顯得太過可怕。

何況他們也是不擅水戰,但是真的如果一定要在水中作戰的話,也不是絕對的不能夠上。

隻不過是戰鬥力會被削弱許多,但是。他們身上所存在的那三個“非人”特質卻是不會因為處於水中而有所消失。

一言以蔽之,仍然還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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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嬴月的各方麵政策頒布實施下去以後,今年的時間原本就已經過了大半,所以在白起孫策他們遠航出海的一段時間後,很快的便轉眼睛來到了今年的秋收之際。

而到了秋收之際,那麼也就代表了官方迎來了稅收之日。

——賦稅往往都是伴隨著秋季的收成而一致開始的。

按理來說,今年新朝建立,新帝登基,而時下又是才剛結束戰亂的不久以後,所以新帝應當是該大赦天下減免稅負才是。

但是春耕之前,嬴月室有派人將各種作物的高產種子運送到各州各郡施以推行,今年的秋季百姓們所得到的將會是極為豐厚的收成。

所以嬴月並沒有打算減稅,甚至反而是還有些想要加稅。

而她的這一想法毫無疑問在朝堂上又引起了動蕩,之前已經被她的任性給磨得沒了脾氣,事事順著他的那些朝臣們,這一次終於再也忍不住,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中芴板,請求女帝三思,

——這次一定要三思而後行,這樣的消息若是傳出去,天下間百姓定然引起動蕩。

而這對於她的名聲來說也並不好,會是一個莫大的汙點。

——她不大赦天下也就算了,可天下哪裡有皇帝登基的第一年就增加賦稅呢?而且聽嬴月之言,這要加的還並不少。

而聽著這已經有一段時日不曾聽過的勸勉,嬴月則是直接讓隨侍的女官將最為直白可觀的數據擺給這些沒有考慮實際情況,隻是一聽到他說要增加賦稅,便直接大為恐慌,覺得這個國家要完了的官員們看。

然後這些官員就震驚的發現,有關給他們算出來的數據,在嬴月已經提完稅的標準之上,要比起曾經先朝比這少上許多時期的稅後剩餘還要……多的多。

直到這個時候,早就被嬴月任性的無力,完全已經是“女帝說什麼就是什麼”默認他們全都是一群不配擁有感情的機器人的官員們終於想起了在各種“不合禮法”的大事順次著往下搞,此前女帝還曾是有將一直以來雍州之地使用著的,以及後來還推廣到了揚州將那蝗災以後餓殍遍地之地給救回了太平年間的模樣的高產良種推行到了全國,如此說來的話,以結果來看,她這個提稅的確是並不過分。

隻不過他們這些人已經被女帝中間搞的那些事情給恍惚的,完全一時間根本就想不起還有這麼一茬子事兒。

——在她所做的那些簡直就是可稱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件之中,推廣高產良種這樣的原本應該是功勞極大的事情反而是顯得毫不起眼了起來。

不過反正這也並不是很重要,他們記不記得無所謂。畢竟他們又不是靠筆杆子吃飯——當史官的。

隻要寫史的筆下能夠把這事給記下來就足夠了,而他們都是不值得在意的一二三四五六號小人物。

故此嬴月要加稅一事也就這樣子的宣定。不過有一點百官們說的還是沒有錯的,那就是她這樣子的突然之間提升稅率放在不知情或者是轉不過來彎的百姓眼中,的確是有些“過分”,是能夠分分鐘就將她從百姓心中的“明主”打為一個“昏君”的行徑。

——萬丈高樓平地起,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嬴月其實也並非是毫無做出任何有關於“挽救”此事的行為。

關於此事,既然百姓們不懂那麼,就派人跟他們做一筆算術,將最為明顯清晰的數據擺給他們看,最起碼,

——交完賦稅之後,他們家中的餘糧是不會騙人的。

從前的“低稅”交完以後家中餘糧所剩多少和如今她的“加稅”交畢之後家中餘糧又是所剩多少,熟多熟少,這是肉眼便可以觀察的出來的東西。

而至於說深入民間“傳播數學思想”這樣的事情交給六部中的哪一部關於來進行執行,有關此事嬴月其實還沒有打算動用她的官府機構。

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應當是她是準備動用他未來的官方後備力量。

因為要是算起時間來的話,如今當年北地郡學堂第一批入學的那些孩子們都已經入學了七八年,算算他們的年齡,小一點的也當有十三四歲,而大一些的則是能有十八/九歲。

正是可以進行曆練一波的年齡。

而此前當初自從秦九韶、祖衝之和沈括三位大數學家在被從卡池中抽出以後,學堂之中便進行了一次教改,增添了數學課,所以將此一事交給這一期的學生們來做也算是剛好的“專業對口”,此行也便算作是他們的……一趟應用實踐課吧。

不過如果要是說起當初北地郡第一批的孩子們,那則是有一個東西一定要提一下,就是當初在北地郡學堂來進行登記第一天之際,當時所出發的那個支線任務二“文教興國”。

說實話,對於這一任務嬴月當初根本就完全沒有想過它還能有著全然實現的那一天,因為上麵的條件實在是太過苛刻了。

雖然說是隻需要培養出九位全能型的優秀人才,其任務便算是過去了1.0版本。可問題是在於係統偏偏將這九人給鎖定了範圍,這一下就導致本身似乎並不是難度等級極高的任務頃刻間便翻了個倍——讀書這個東西是真的需要看天賦的。

或者更為準確一點來說,應當是係統所要求的那個級彆的讀書,是一定要擁有一定程度的天賦才能夠答得到。

可係統的選人標準卻並不是看天賦,而是當時隻是很隨意的選中了前來登記的前九個孩子。

所以嬴月以及當時孔丘蔡琰對於這一任務的唯一展望,便都是能夠將“文教興國”這任務最開始的雕版印刷術和活字印刷術所拿到,而剩下的有關於可以升級筆墨紙各方麵讀書文具的東西,以及任務總獎勵的那一個十連抽是沒有抱太大希望的。

但是時至今日,在嬴月再度重新打開那一個早就被她塵封起來的支線任務二的麵板以後卻發現,在不知不覺之中,那曾經被係統所述上去的九個名字,其中已經有七個全部被點亮,象征著他們已經達到了係統所評判的任務完成的標準。

而唯二兩個名字還未曾亮起的,卻恰恰都是兩個他極為眼熟的名字——這是兩個隻要稍微關注一下學堂那邊的情況,就絕對會眼熟的名字。

——這兩個名字是第一屆入學學堂的學子之中,多年以來從始至終都蟬聯著每學期男學與女學兩邊第一的名字。

而其中男孩她印象比較深,因為當年的時候這還是個貪吃的小胖子,最開始學習奮鬥的由衷便是為了貪圖孔丘專門帶過學堂去“釣魚”的一塊奶油蛋糕。

此後又為了各式各樣的前所未見的新奇點心一路頭懸梁錐刺股,穩步的保持著自己的第一,就為了得到先生的誇獎,然後從先生那裡搞來一點他心動不已的新零食。

不過這兩年進入生長發育期以後,小胖子倒是神奇的抽條了下來,現在從表麵上來看的話,倒也是一個俊秀少年郎。

而至於說為什麼是從表麵看?那則是因為這孩子一開口瞬間就會瞬間讓人崩塌了對他外表的不錯好印象,按照孔丘恨鐵不成鋼的話來說就是——張口閉口除了吃你還能有點彆的東西嗎?

多年以來,什麼都變了,但唯獨最開始的把自己給賣掉的吃貨屬性完全不曾改變。

不過嬴月倒是知道,雖然孔丘總是在說這個學生不夠爭氣,但是實際上他的心中是很看重這個孩子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時時盯著他了——要是真的覺得一個人沒有出息,那最合適的處理方法是直接放之不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