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韓蔓的擁抱很輕...)(2 / 2)

但是沒有想到是這一種,真的恨不得把彼此給弄死的場麵。

而他們哪怕剛剛傷害過彼此,就這麼站在一起對視,就隻是這麼相互看著,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他們看彼此纏綿悱惻的眼神,氣/喘籲籲的樣子,就像一起剛從那鵝絨亂飛的床上爬起來一樣。

“你離厲覺遠一點。”過了好一會兒,牧野才說了這麼一句。

韓蔓頓時就嗤笑了一聲:“你算個屁,你管我?”

她用槍狠狠地砸了一下牧野的喉結,這個地方是非常脆弱的地方,牧野頓時劇烈咳了起來。

不過他在彎腰咳嗽的同時,用差點被韓蔓生生夾斷的手,抓住了韓蔓的手腕,把槍迅速地卸掉。

而後一手環過韓蔓的脖子,抓住她的下巴。身體前傾,用另一手的手肘抵著韓蔓的後背,直接把她按到了牆上。

牧野就站在韓蔓的身後,膝蓋頂著韓蔓的膝蓋,呼吸撩過韓蔓的頭頂,加重手上的力道。

手卻因為疼痛和某種不為人知的激動,輕輕地顫抖著,帶著韓蔓的臉都跟著顫。

韓蔓被她捏得微微張著嘴,臉卻對著牆麵,露出了一點笑意。

係統簡直怕牧野把韓蔓的脖子給擰掉了,畢竟剛才他朝著床上開槍的時候可非常的瘋狂。

然而牧野隻是微微顫抖著手捏著韓蔓的下巴,在她耳邊咬牙重重說道:“我說,離厲覺遠一點。”

“我就不離得遠一點,你能把我怎麼樣?”韓蔓臉貼著牆,嘴裡還在犟。

牧野壓著她的背更湊近一些,半點不帶玩笑的意思說:“那我真的會殺了他,還有你。”

他的手真的看得非常的厲害,氣息也格外地重。韓蔓甚至能夠聽到他幾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

“那就殺吧,反正再這樣下去,不是你死在我手上,就是我死在你手上……”

牧野突然間低下頭,一口狠咬在韓蔓的後頸之上。

這個動作有非常非常多的隱喻,充斥著濃烈的占有欲,看上去極致地親密,卻又透著股克製到發瘋的隱忍。

仔細來說連一個吻都不是,可這個動作在自然界很多獸類的基因裡,代表著操控,掠奪,還有求偶。

但人畢竟和獸是不同的,至少人大多時候是理智占據上風。

韓蔓吃痛,卻沒有喊。感覺今天把人刺激得差不多了,韓蔓這才說:“說話就好好說話,湊我那麼近乾什麼,都要爬我身上來了,占便宜是吧?”

牧野這才如夢初醒一樣,猛地鬆開韓蔓退了好幾步。

他把□□彆回自己的腰上,身上才好一點的傷口有的地方又裂開了,把他的T恤給染的紅絲絲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要走,韓蔓卻回過頭揉了揉自己被捏的臉,又快步走到牧野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腕。

“嘶……”牧野輕嘶了一聲。

韓蔓抓的正是牧野現在已經腫的兩個大的手腕。

“我給你弄點藥包紮一下吧,要不然明天你這手腕說不定腫得跟腰一樣。”

“不用。”牧野說著又要走。

韓蔓立刻道:“厲覺還沒來呢,誰知道他下半夜會不會來。”

“你他媽就是找死!”牧野終於壓不住火似的,轉頭惡狠狠瞪著韓蔓。

韓蔓仰著下巴,一張越是揚起來越因為下垂的眼角顯得清純而無辜的臉,對牧野挑釁:“我他媽找死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有種就殺了我呀!”

牧野嘴唇動了好幾下,最後滿臉陰沉地被韓蔓捏著受傷的手腕給扯進屋裡了。

兩個人一坐在床邊就鵝絨亂飛,牧野被嗆得咳了一聲,韓蔓故意就使勁拍了一下被子。

有一些鵝毛飄到牧野的臉上,落在他的眉毛上。他皺著眉看韓蔓,一張俊臉在屋裡的白熾燈照射下,看上去半點不近人情,陰鷙到有點瘮人。

這幅長相,在正常的世界裡,走在大街上都沒有人敢胡亂問路。距離感實在是太強了。

可韓蔓就敢踩著他的底線反複橫跳,差點把他的命給坑沒了,還能這麼好端端地在他眼前蹦噠。

韓蔓去衣櫃那邊倒騰尋找傷藥,其實是在係統裡把傷藥拿出來。

是噴劑,韓蔓拿著噴劑走回來,朝著牧野已經青紫的手腕上噴了厚厚一層。

“嘖”了一聲。

一開口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明天你的兄弟要是問你的手怎麼弄的,你就說半夜偷情扒牆頭弄的。”

韓蔓看向牧野,對上牧野的眼睛。勾了勾嘴唇,把眼睛笑成一條細縫,把眼角那枚可愛的小紅痣給卷起來。

她說:“牧野,我們這樣其實跟偷情也沒什麼區彆。我跟你的關係就是大伯哥和弟妹的關係,多刺激?”

牧野隻當她是狗放屁。

他皺著眉,看這韓蔓胡亂給他手腕纏了一圈。收回手準備走,韓蔓又掀他的衣服。

“彆急啊,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牧野才不上她的當,他迅速從床邊站起來,韓蔓正好撲在牧野剛才坐著的地方。

牧野要是沒有站起來,現在就被韓蔓給撲進鵝絨被裡麵了。

彈幕見到兩個人沒有再殺彼此的意思,都開始愉快地嗑糖。

見狀嘿嘿嘿全在笑,牧野差點就上當了。

韓蔓躺在被裡,拍了拍旁邊對牧野說了:“來都來了,今晚就彆走了。跳牆來的吧,你那手腕怎麼翻回去啊?”

“你回去敢走大門嗎?你值夜的兄弟要是發現你從外麵回來,你怎麼解釋啊?”

牧野真的不再搭理韓蔓,轉身就朝外麵走。

韓蔓也起來跟著他朝外走。

牧野一路走,韓蔓一路給他開燈,從走廊的到樓下的,最後開了門燈。

牧野推開門出去,冷風一吹,抖了下。

他就穿了一件T恤,來的時候滿腔怒火,現在被氣的滿腔邪火。但是邪火不抗冷……

韓蔓從他身後給他披上了一件衝鋒衣。

牧野沒有回頭,因此他並沒有看到韓蔓這衣服是憑空變出來的。

牧野站在門口,側頭看了一眼肩膀,就看到一件嶄新的衝鋒衣,看大小正好是他的尺碼。

韓蔓在他身後說:“我去給你找藥的時候,看到這件衣服在櫥窗裡麵陳列,我就覺得你穿肯定正合適。”

牧野心裡那點邪火,像是被拔了氣門芯似的,呲的一聲就癟了。

他就站在門外,韓蔓站在門裡,一個不回頭,一個不上前。悄無聲息地站出了一股子粘稠的送情郎意味。

係統都想給他們配樂了。

牧野才說:“你既然都把我推喪屍群,還找藥乾什麼?”

韓蔓頓了頓,竟然隔著衝鋒衣,輕輕地從牧野的身後環住他。沒碰著他的腰,就隻環著衣服。

她沒回答牧野說的話,而是說:“你知道床上不是我吧?要是今天那上麵真的是我和厲覺,你會怎麼樣?從此以後跟我斷絕關係?還是開槍殺了我?”

牧野呼吸微微一窒。

他……不知道。

韓蔓的擁抱很輕,像牧野頭上夜風一吹就飛走的鵝絨。

可是牧野卻像是被鋼絲刺線層層疊疊的捆了,好似有千斤墜墜著,一動也動不了似的。

牧野垂下了眼睛,隻容許自己停頓了片刻,就邁步繼續朝著台階下走了。

不過邁了一步,又轉過了頭。

用手推住了要從屋子裡出來的韓蔓的頭。

“回去。”牧野說:“今晚冷。”

韓蔓把頭縮回去,牧野關門。

但就在門剩下一點縫隙的時候,牧野又說:“就快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出發去找牧原。”

“物資攢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去。”

韓蔓關門的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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