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不熟的金絲雀(他長得特彆漂亮,跟你有點...)(1 / 2)

彈幕都在十分熱烈地討論著——

我草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衛小狗果然是衛小狗,對誰都這麼狗。

笑死, 替身文學然後認不出正主。

哈哈哈哈哈, 不能說一模一樣, 隻能說毫不相乾。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問楓哥哥嗎?哈哈哈哈哈帥是帥的, 鐵血將軍範兒, 和折春……也不沾邊啊。

我要笑死, 會不會是衛小狗根本就是喜歡折春, 然後把人買回來故意說是替身哈哈哈哈。

……

衛司雪並沒有看彈幕, 但是她很快看到了一個士兵來到戎問楓的身邊, 說道:“戎副將,核驗完身份的士兵現在可以進城了吧!”

戎問楓表情有些沉, 視線從衛司雪的身上挪開, 對著身邊的士兵說:“可以了,分批進去,避免擁堵。武器卸下來, 告訴他們, 三日後還要去兵部複核身份, 帶著家人。”

“是!”士兵很顯然非常興奮, 畢竟無論是誰,離家三年再回來, 都很難不高興。

衛司雪聽了那個士兵叫戎副將, 立刻意識到這個人就是戎問楓。

她從馬上下來,拍了一下冰花的脖子讓它自己去玩, 然後瞪著兩個眼睛,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盯著戎問楓看了好久, 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麵前的男人和記憶中的翩翩公子,實在是無法重合到一塊兒,衛司雪在他臉上尋不出一丁點的熟悉感。

“問……問楓哥哥?”衛司雪難以置信地問了一聲。

戎問楓將手裡的名牌都扔在核驗身份的桌上,“哐當”一聲,他轉過頭看向衛司雪。

想跟她生氣,可是戎問楓看著她這張臉,何嘗不是陌生感滿滿。

她真是越長越像衛司赫,戎問楓對上衛司雪這張臉,都想下意識來一句:“是,將軍。”

多年沒見的小情侶,麵麵相覷彼此心裡全都是陌生和難以置信。

不過還是戎問楓最先把衛司雪和曾經那個攆著他身後,說要跟他好的小丫頭重合在一起。

然後滿含感歎地說:“你長大了。”

“你換頭了嗎?”衛司雪幾乎和他同時開口。

戎問楓被她逗笑了,那雙薄唇一勾,滿是痞壞味道。

他抬手像以前一樣,去敲衛司雪腦門,但是被衛司雪躲過了。

戎問楓的笑意收斂了下,說道:“過分了郡主,我這張臉,可是你曾經說過就按照你夢中情人的樣子長的。”

衛司雪聞言也笑起來,不過她的笑是因為太荒謬。

她竟然完全想不起來戎問楓之前長什麼樣子了,一彆三年,他們分彆的時候戎問楓十七歲,衛司雪十六。

少年在戰場上,在暗無天日的山洞之中,磨礪到完全褪去了青澀的輪廓,還有那一點點衛司雪春閨夢裡的矜貴。徹底狂野生長成了衛司雪完全不知道如何適應的模樣。

“郡主是專門來接我的?”戎問楓視線一直看著衛司雪,他後知後覺地心潮澎湃起來。

麵對這個昔日的小情人,他曾許諾活著回來就會娶的姑娘,他不知道有多少個難熬的日日夜夜,是靠著思念她撐過來的。

哪怕麵前人和他的記憶中有所偏差,卻在和昔年的舊影重合之後,讓戎問楓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不知道多少夜晚,夢見的都是他臨行前的那一夜,衛司雪纏著他一定要徹底擁有他,才肯放他離開。

她親吻自己的額頭,說蓋章免得被人搶去。

戎問楓的視線逐漸火熱,他湊近衛司雪,抬手去碰她的臉頰。

結果衛司雪習慣性地抬手,“啪”地把他手打開了。

“你在外這麼多年,就學會了動手動腳?”衛司雪損人的話都不需要過腦子,就能夠朝外蹦。

戎問楓卻因為她這樣,更加找回了從前的感覺,他勾唇輕笑,挑起眉說:“我要是沒記錯,郡主說過,我回來就嫁我。”

戎問楓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對上衛司雪依舊帶著疑惑的視線,抬手按在了衛司雪的腦袋上,說:“我碰我自己的女人,不行嗎?”

衛司雪下意識地想要反駁,誰是你的女人?

但是她克製住了,她就算認不出戎問楓現在的樣子,也記得自己曾經說的話。

因子衛司雪又仰頭看向戎問楓,或許是因為兩個人距離的太近,在這個角度,衛司雪終於看出一點戎問楓和折春相似的地方。

就是這個下巴的弧度。

衛司雪頓時狠狠鬆了一口氣,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戎問楓的身上找折春的影子,這已經從根本上就本末倒置了。

“你的女人?那得娶了我才能算,”衛司雪因為戎問楓下巴有一點像折春,鬆了一口氣之後也熱情起來。

抬手抱住了戎問楓,自下而上在戎問楓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這種舉動引得周圍正在核驗身份的士兵們瘋狂起哄。

文海國雖然挺開放的,男女之間雖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自由戀愛的也有很多,並且和離再婚也非常的自由。

隻不過這種當著這麼多人就主動親吻人的女子,到底還是少數。

戎問楓眉梢高高地挑起來,垂下頭看著衛司雪,徹底找回了他曾經那個像小瘋狗一樣的小情人。

當年戎問楓雖然出生在將軍府中,被父親逼著騎馬射箭,可更喜歡的是讀書。

所以身上的書卷氣比較濃,還是有一股翩翩公子的矜貴味道。而且讀的書多了,戎問楓當時更喜歡的是那種閨秀,喜歡性情柔情似水的女子。

最開始被衛司雪纏上的時候,戎問楓是真的非常慌張,衛司雪太直來直去,但也像一把火,把戎問楓滿腦子詩書禮教,全都給燒空了。

他才任憑自己肆意燃燒,跟衛司雪混到一塊兒,結果就被兵部點名出征。

戎問楓現在已經完全擺脫了那種書卷氣。人不知道比那時候糙了多少倍,他現在倒是更覺得衛司雪這樣的才來勁。

因此戎問楓聽著屬下們起哄,也並不製止,甚至低頭在衛司雪的額頭親了一口。

起哄聲更大了,衛司雪卻並不覺得害臊,而是笑起來,心裡的陌生感暫時被壓下去。

戎問楓將核驗士兵們身份的任務,交給他身邊的士兵,然後拉著衛司雪到了人少的地方,兩個人站在那聊天。

“一會要進宮吧?你家裡沒有人來接你嗎?”

衛司雪抬手摸著自己的冰花,側頭看著戎問楓說:“問楓哥哥,要是沒有人給你接風洗塵的話,今晚不如來我家?”

戎問楓抱著手臂看著衛司雪笑:“你上次就是這麼騙我的。”

上次衛司雪就是用餞行騙他,把他給騙到了端親王府,然後非要跟他先做夫妻。

衛司雪早都把這件事給忘了,愣了一下之後想起來了,她本來應該羞澀的。

可是回想起那件事,衛司雪竟然沒有任何羞澀的感覺。她甚至對於那遙遠的記憶,那一次初嘗禁果,都已經變得模糊。

甚至沒有折春那天非要抱著她睡覺來得真切。

她搖了搖手說:“我不至於那麼饑/渴,你要不然不也應該跟我哥哥見一麵,交代一下軍中的事情?”

戎問楓笑著點頭:“確實是。不過今天晚上我不能去,總要跟家裡聚一聚的,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了。”

戎問楓看著衛司雪,表情全都是期待,故意說:“你如果很想我……我在家裡吃過晚宴之後,可以出來跟你見麵。”

“沒必要。”衛司雪拒絕道:“還是和家人團聚最重要。”

彈幕聽到這裡一個個都笑得沒形了。

他們本來還覺得衛司雪對折春實在是過分,可是看了衛司雪對戎問楓,就覺得衛司雪對折春還挺好的。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全靠同行襯托。

戎問楓的表情險些沒繃住,人都說小彆勝新婚,他們之間一彆這麼多年……他歎了一口氣。

還是需要慢慢地熟悉起來吧。

“哦對了,你知道戎瑾玉吧?”衛司雪說:“嗯就是你妹妹,嫁給我哥哥的那個。”

“知道。”戎問楓說:“怎麼了?”

他對於自己父親小妾的孩子,並沒有什麼熱情和好奇。

衛司雪說:“問楓哥哥晚上如果方便的話,跟你父親提一提,戎瑾玉一直想回家去看她的母親,但是你們家欺負人欺負得厲害,根本不讓她回家。”

衛司雪抱著手臂,在太陽下麵眯著眼睛,眼角眉梢都透著壞。

“我那個嫂子實在是窩囊得很,但我看不下去,”

她側頭斜了戎問楓一眼,陽光之下她眼神燒著兩把火似的,眼尾細細的收成線,像一把鉤子,把戎問楓給勾得有一些神思不屬。

衛司雪說:“我嫂子有母親卻見不到,實在不行我就教她把將軍府一把火燒了算了。”

戎問楓聞言撲哧的笑出聲:“你不是最瞧不上她嗎,這些年跟她相處得很好嗎?”

“可彆燒將軍府,我今晚會跟我父親提起的。”

衛司雪點了點頭,哥倆好一樣拍了拍戎問楓的肩膀:“那我就替我嫂子謝過問楓哥哥。”

說完之後兩個人又站了一會。不過大概是分開的時間太久了,能夠說起的話,除了衛司赫,就已經沒有其他的。

衛司雪站了會兒實在無聊,說道:“你還要核驗到很晚吧,你先忙吧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之後翻身上了冰花,回頭對著戎問楓極其敷衍地揮了一下手,然後一夾馬腹,直接朝著城內飛馳而去,一次頭都沒有回,十分無情。

戎問楓則是站在原地,一直看到衛司雪跑沒影了,這才輕歎了一口氣。

還真的是跟從前不一樣,性子似乎更難相處……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整天纏著他抱著他,眼睛一直盯著他看了。

是因為羞澀嗎?

戎問楓搓了搓手指,又搓了搓自己的額頭。

他想起衛司雪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為什麼長成了這樣。

戎問楓走到自己的馬匹旁邊,對著一塊鐵製的馬鞍照自己現在的樣子。

戎問楓身為男子,這些年混在軍中是很糙的,基本上沒有關注自己長成什麼樣。

可是這並不妨礙有很多人誇讚他,他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模樣產生了懷疑。

真的跟三年前差很多嗎?他個子確實是長了不少……可是模樣並沒有差很多吧……

“真的差得太多了……”

衛司雪回到了端親王府,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麵喝茶,這是第四次對楊秀說:“問楓哥哥他怎麼就長成那樣了?”

腦中的彈幕都在哈哈哈,楊秀也第四次回答她。

“郡主,戎問楓他一直都長那樣。之前個子比現在小一點,輪廓比現在稍微柔和一點,但沒有很大的區彆啊。”

“我和冬藏都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楊秀表情有一些一言難儘。

看著衛司雪,一句話就戳破了她的心思:“郡主是覺得他變醜了,還是嫌棄他跟折春並不像?”

“醜倒是沒醜……但確實是跟折春不像啊。”

衛司雪說完之後彈幕笑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哎呀我真是……這到底是什麼牌的人渣呀。

我聽戎問楓那個意思還是衛司雪之前猛追人家。

太慘了。為問楓哥哥點蠟,你看衛小狗騎馬走的時候多麼冰冷無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麼能這樣呢!這不是白月光嗎?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所以說白月光這個東西他死了就死了,不要死了之後再回來,再回來也頂多就是個白饅頭。

哈哈哈哈哈,樓上太精辟了。

為了白月光找了個替身。現在白月光回來了然後從白月光的身上找替身的影子,衛小狗你可以的。

小狗不愧是小狗。

……

楊秀也表示很無語,月容似乎早就意識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對著楊秀聳了聳肩。

衛司雪還是有一些無法接受,她就不明白了,戎問楓怎麼能跟折春長得不一樣了呢?

不過衛司雪也並沒有琢磨多長時間,她很快就開始又去逼迫係統,讓係統給她截取折春現在的影像。

“讓我看一眼就看一眼,我真的不放心……”衛司雪說:“你就跟我說說他到底在哪兒嘛,我保證不去找他不就得了。”

“再說我就算去找他不是也很正常嘛,不是讓我補償他嗎?”

“係統綁定這都快半個月了,我的恨意值毫無波動,我著急啊關乎小命呢……”

係統心說你急個屁。

改造期限八個月,要不是衛司雪非要抵抗,也不至於荒廢前麵的十天了。

隻不過係統最後還是沒有經得住衛司雪的威脅。

改造守則裡麵明令禁止改造對象威脅補償對象,可是衛司雪她專門威脅係統。

主係統對於係統並沒有設定什麼人權,畢竟係統也不是人。所以它無論是被罵了還是被威脅了,都是沒有辦法去懲罰改造對象的。

衛司雪還是用那一招:“你如果不讓我看看折春,我現在就去把戎瑾玉給切了。”

係統嘗試著還嘴說:“她是你嫂子,是你哥哥的女主角,你哥哥不會讓的。裡麵男主角都是這樣。我的女人我可以傷害但是彆人傷害我就跟他玩命。”

衛司雪:“嗤,我哥哥肯定不會管的。”

衛司雪說:“你大概對於我哥哥寵溺我的程度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我現在就是變成一個殺人魔,我哥哥也會攆著我的身後給我擦屁股。”

衛司雪抱著手臂靠在床上,冷著臉跟係統說:“我是他養大的,他把我當成他女兒一樣。”

係統又說:“你不會殺她的,你中午的時候不是還讓戎問楓幫忙,想讓你嫂子回去看她的母親嗎。”

衛司雪拿了一塊布,把自己的長刀抽出來開始擦。

一邊擦一邊陰惻惻地說:“讓她見一見她母親,算是完成她的遺願吧。”

彈幕現在對於係統和衛司雪對峙,都是幫助衛司雪的。因為他們也想看折春現在在乾什麼。

於是係統“眾叛親離”,最後實在是沒辦法開了遠程直播。

畫麵當中折春正站窗邊上,他一身單薄的月白色長袍,正順著打開的窗戶朝外看。

可是外麵根本什麼都沒有,他從這個窗戶的縫隙隻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

而且係統耍了心機,為了防止衛司雪從這間房間的建築看出折春現在所在的地方。

它把窗戶上的雕花和折春身上的刺繡,全都馬賽克了。

這是衛司雪生平第一次看到馬賽克,她看到折春身邊和折春的身上都糊成一團,指著問係統:“胸前這兩團是什麼意思?”

“就是模糊一下。”係統說。

彈幕笑得差點從屏幕飛出去,折春就隻是站在窗邊看雪而已,馬賽克一打畫麵頓時不健康了。

好在衛司雪並沒有看過那些小片片,就沒有從這一幅高糊的畫麵上,看出什麼不健康的感覺。

折春的臉沒有馬賽克,衛司雪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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