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愫愫:“啊?分了?”
鬱清笑:“不是,是我丈夫,我們今年寒假領的證。”
話一出,三人沉默,甚至酒都醒了。
“你結婚了?”
“你是差學分嗎?需要結婚證加分?”
“閃婚啊?”
鬱清撐著下巴,揉搓著發熱的臉頰:“第一個問題,我結婚了。第二個問題,不差學分,結婚證拿去加學分估計他要不開心,誤會我是不是真的衝1個學分和他打證。第三個問題,是的,閃婚。”
三人懵逼地抱在一起。
關愫愫:“他……誰啊?”
“對啊……誰啊?”童倩驚訝說,“是不是專門騙涉世未深少女的那種……壞人?”
鬱清搖手,為溫擇敘澄清:“他很好,大我七歲,是我哥的朋友。”和她們說鬱荊誌和溫新溯的交情估計也理解不了,就挑一些好理解的話來說。
楊果麥:“牛批,你哥知道你和他結婚會不會氣昏厥。水靈靈的妹妹就這樣被好兄弟拐了,估計要鬱悶死。”
鬱清從沒想這些,經過楊果麥這樣一說,能理解以前鬱聞晏的某些行為了,不由得笑了笑,原來是出於這樣的心理才和溫擇敘對著乾。
“七歲啊?”關愫愫說,“清啊清,你怎麼想的,找個大你七歲的。”
鬱清臉上溫度高漲不下,捧起冰涼的奶茶貼到臉上,努力保持清醒,這個樣子在三人看來傻乎又可愛,結合她說和大七歲的男人閃婚的事,她們變得憂心忡忡。
不會真的被騙了吧?
童倩最先反應過來,推關愫愫一下:“她哥是鬱聞晏!”
楊果麥不悅:“鬱聞晏怎麼了?就是晏聞鬱我們說幾句怎麼了?”
楊果麥很明顯沒明白童倩在說什麼,反而是關愫愫常年吃瓜培養出的敏感心,立馬悟透,驚呼:“靠啊,小清你這哪裡撈到的人類優秀高質量男人?”
“你們怎麼回事?”楊果麥不解她們的態度怎麼十八變。
童倩白她一眼:“魔法部的鬱聞晏,他的好朋友哪個條件差啊?”
楊果麥恍然大悟,直接問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你老公是誰啊?”
鬱清盯著三人瞧幾秒。
“溫擇敘。”
鬱清醉醺醺重複一遍:“叫溫擇敘!”
三人同時傻了。
溫擇敘?
童倩捂住嘴巴,“草草草?溫擇敘?那個牛得要死的溫擇敘?”
“我應該沒聾,聽到的答案和你一樣。”關愫愫也傻住了。
鬱清‘噓’一聲:“你們先不要說出去,等畢業了再說,因為擇敘哥的爸爸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彆人說我不要緊啦,議論溫教授就不好了。”
三人當場給保證,一定不說,今天的話就爛在這裡。
趁著鬱清喝得迷糊,三人把更刁難的問題拋來,鬱清雖然被灌了不少,還是幫溫擇敘維護了在外的形象,對她做的混蛋事一件沒說,隻挑他的好說。
酒局持續到了晚上九點,鬱清差點喝吐,打電話讓鬱聞晏來接她,因為出門前她和溫擇敘說去餐廳吃飯,沒說她們來喝酒,他又在加班,就不舍得打擾他。
鬱聞晏百般不樂意開車來接鬱清。
童倩遠遠的看一眼鬱聞晏,捂著心臟說:“此生足矣啊!”
“認真看,真的有被帥到,怪不得表白牆一堆人酸小清。”關愫愫感慨。
楊果麥:“小清才是我們宿舍的黑馬,平時不做聲,這一下擲地有聲啊。”
三人就站在門口討論,目送鬱清兄妹倆離開。
車上。
鬱清不舒服地拉安全帶。
鬱聞晏探她體溫,怕她低燒。
鬱清突然睜大眼睛,嚇得鬱聞晏差點忘記呼吸,被她嚴肅的表情嚇到。
“哥,你當初為什麼要和小芋姐分手?”鬱清啞聲問。
鬱聞晏笑容變得陰森:“妹妹,換個話題會死?”
鬱清嘀咕:“社會太複雜?麵臨的問題太多?還是……”
“沒有還是。”鬱聞晏打斷,私下和鬱清聊天直接許多,“彆想太多,你哥純屬被耍著玩。”
“不會的!”鬱清反駁,“彆汙蔑小芋姐!”
鬱聞晏額角發疼:“鬱清,你是我妹還是她妹,胳膊肘往外拐了!”
鬱清看著窗外變化的風景,回想到以前的事,無力糾正:“不會的。”
鬱聞晏沉默,接著說:“不聊我的事,怎麼突然問這些?”
鬱清想了會,認真說:“我打算留學的事等到明年再說吧,已經找到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先去試試,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突然改主意了?”鬱聞晏說,“要是因為錢你彆想太多,我和爸說了,我們各出一半,你去把書讀了。”
聽到鬱聞晏私下為她留學悄悄做的事,心裡感動,仿佛在會咕嚕咕嚕冒泡的熱水裡侵泡,暖洋洋的。
鬱清說:“今年我想和擇敘哥在一起。”
“不是戀愛腦。”鬱清怕被誤會,說道:“我打算下半年去上班,繼續畫畫,因為暫時也不想把畫畫的事耽誤,如果忙著兩件事,挪不開精力去留學。”
這是她昨晚就在想的事。
溫擇敘和她說的話是正確的。
她馬上要從大學畢業了,有些選擇需要自己去做,去決定過怎樣的生活,不能因為前路未知就恐慌不前,更不能因此退縮,總要邁出去一步,隻要肯邁,對錯無妨,從錯的開始嘗試也可以。
剛開始的人生,要允許自己試錯,但不要萎靡,要進攻!
鬱聞晏打下方向燈,拐進返回萬合小區的主乾道,笑說:“你們夫妻倆還真是愛慘對方啊,你這裡為了他苦思冥想要留在國內,他為了你留學千方百計申請提前駐外。”
“甚至想讓家裡動用關係,隻想陪你出國。”
鬱清瞪大眼睛。
鬱聞晏在紅燈抽空瞥她一眼,“你真當他最近樂意加班?還不是想要儘快忙完手裡的事情,著手替你準備留學的事。”
“我……”鬱清仿佛失去聲音,久久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就在幾秒前,她才為自己的豁達開心,還想要今晚就告訴溫擇敘她的想法。
而現在……
才知道溫擇敘一直在為她護航,默默付出。
鬱清理智回來後,第一句問道:“好……還是不好?”
鬱聞晏沉沉吸一口氣:“如果現在過去分配到的職位來看,真的不算好,他以前就駐聯合國,二把手的秘書,現在去隻是職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貶職了。”
鬱清雖然不知道內部的事,但知道每一次調任,都是向上的,履曆是這樣一點一點攢下來,有一天才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
靠在凳子上,鬱清恍惚,更說不出話了。
車窗降下,涼風吹來,鬱清的醉意消退。
下車前,鬱聞晏和她說:“清清,這件事你們好好聊清楚,不管是你決定留在國內,還是他選擇出國陪你,每一個選擇都是好的,畢竟學業和事業不是生活的全部,你們的生活也很重要。重要的是,你說話彆太直,溫柔些,要不然他整天在部門裡低氣壓行走,可憐要死。”
“不說了,怎樣都是他活該。”鬱聞晏最後懶得勸妹妹,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妹就是最好的,溫擇敘敢招惹,就要對此負責起來。
鬱清渾渾噩噩地走回小區,心想等下怎麼和溫擇敘開口比較好。
事態,比她想象中的複雜。
電梯停下,門打開,鬱清走出來,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聽到動靜,女人轉身和鬱清對視上。
一層兩戶,女人就站在家門口,來找誰再明顯不過。
女人穿著小香風的衣裙,標準的職場女性穿搭,知性有魅力,撩了撩頭發,笑著伸出手:“你好,我是來找溫擇敘的。”
“他還沒下班。”鬱清不喜歡女人的故意試探,了當說,“已經九點了,深夜登門做客不太好吧。”
女人微微揚下巴:“我和他從小熟,沒什麼不好,而且這是他家,你說不好就不好?”
本來大半夜登門拜訪就有失禮節,鬱清更直接:“作為他妻子,我有資格說不好。”
電梯門正好打開,溫擇敘把鬱清宣告主權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