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露天酒吧的風,至今還在吹。……(2 / 2)

心跳平複得差不多,鬱清開口緩緩說:“大家好,我是溫逢鬱的媽媽,我的職業是一名全職漫畫家。”

一眾家長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已經到了完全不看漫畫的年齡,沒接觸過漫畫圈,壓根不知道鬱清是誰,更不知道她業內的名氣。

“大家說的育兒秘訣,還真的沒有。”鬱清淡雅一笑,“不羞愧的說,我們家帶孩子的是我先生,我勉強算打輔助的。在孩子出生的第一天,我們就約定好,大方向他把控,其餘的事全由我做主,偶爾會存在育兒觀分歧,但我們都沒有要求對方一定要按照自己去做,我們會從孩子的意願出發,向孩子說明我們的想法,他自己思考後做出選擇,無論好壞,我們都尊重。我和我先生隻是把父母親該做的做好,逢鬱能有今天,靠的是他自己努力來的。”

說完這一段,鬱清微微鞠躬說謝謝,秒速坐下。

小春和貼著鬱清,笑嘻嘻說:“媽媽,你好棒。”

對自己發言沒底的鬱清因為兒子這番話,得到了慰藉,也更有信心了。

“你先生很忙嗎?”後座的孩子媽媽小聲問鬱清,“今天怎麼沒見他來,真應該也聽他說兩句。”

小春和體諒媽媽剛發言完,還緊張著,接過話說:“我爸爸是外交官,在國外忙,今天來不了。不需要他說什麼,我媽媽就說得特彆好。”

聽說女人的丈夫是外交官,孩子媽媽眼前一亮,原來是高知家庭,怪不得育兒想法如此超前,像他們,孩子哪裡懂做什麼決定,不添麻煩就好了。

鬱清聽完小春和維護的話,心一暖,衝他笑笑:“謝謝寶貝。”

小春和拉著媽媽轉身回來,信誓旦旦說:“爸爸不在,我會把你保護好的!”

爸爸說媽媽很怕人多的場合,但這不是媽媽膽小,隻是媽媽的性格使然,爸爸還說性格是多樣的,我們要允許他人不一樣的性格存在,並表示尊重,不應該強硬要求所有人的性格都一個樣,這樣的話,世界上會少很多有趣的人。

小春和覺得爸爸說得對,所以他的媽媽是獨一份,最最好。

鬱清唇角上揚,兒子貼心,暖媽媽的心。

母子倆從教室出來,意外地在走廊看到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溫擇敘。

小春和比鬱清反應還要大,激動地跑過去,大喊:“爸爸!”

溫擇敘輕鬆把兒子抱起來,笑著說:“表現不錯,有做到我們的約定。”

小春和伸出拳頭,溫擇敘空出手用拳頭撞了下。

“這是乾什麼?”鬱清走近問。

小春和摟著溫擇敘的脖子:“這是我和爸爸的約定!保密。”

鬱清識趣不問:“好。”

顯然溫擇敘出現後,小春和特彆開心,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和來時表現出的老成淡定不同,心裡還是特彆希望溫擇敘能出現在家長會的。

“怎麼回來了?”鬱清看到溫擇敘衣領被蹭亂,伸手替他整理。

溫擇敘握住她的手:“提前請假改簽回來,怎麼也要到場。”

明白兒子對家長會的看中,溫擇敘也不想缺席,怕會成為兒子童年的一個遺憾。

一家三口等到班級人散完,溫擇敘帶著小春和一塊兒去見老師。

鬱清站在走廊儘頭等,望著父子倆的背影,落日餘暉斜灑在地板上,被牆切下一刀,分出明暗線,他們就站在明線裡,燦爛在搖曳。

溫擇敘總是能把事情處理得很完美,家長會是晚到了,趕過來後,還特地留到最後,親自去和老師了解兒子的情況,把他的重視捧到兒子麵前,讓他能更直白的感受父親對他的在乎。

這樣一想,父子情也不算特彆塑料。

返程換成溫擇敘開車,鬱清才知道他抵達京北後急匆匆地趕來,行李還存在機場,隻能繞遠路去取。

陳其深也從港都趕了回來,親自把林曼知母女倆接回家。

小圓滿鬨著要爸爸抱,林曼知直接摟住陳其深的脖子宣誓主權,義正言辭說不是搶爸爸,是讓小圓滿多走路,不能去哪都要人抱。

被夾在中間的陳其深手在空中停頓片刻,最後摟上了林曼知的腰。

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鬱清不由得笑說:“陳生這麼悶的一個人,一下子身邊多出兩個話嘮,他怕是開心都來不及。”

“他?”溫擇敘想到很久以前的事,“估計很早之前,他就巴不得被煩了。”

鬱清想起林曼知和她說的“秘密”:“這是得償所願。”

沒多感慨兩句,小春和打斷他們,鬨著要回家。

等到車上,小春和沒多久就睡著,剛才玩得嗨累到了。

去機場的路略堵,車子走走停停,鬱清打開電台,調低聲音。

溫擇敘直接把車的擋板升起來,鬱清說:“你乾嘛?”

“給兒子一個良好的睡眠空間。”溫擇敘臉不紅心不跳說。

鬱清:“你話說反了吧。”

“知道就好。”溫擇敘看了眼前麵的紅綠燈時長,拉過鬱清親了下唇角,問她:“想我沒?”

“想啊,每天都在想。”鬱清拉著安全帶開心地笑。

“你什麼時候到的?”鬱清問。

溫擇敘:“家長會開始沒多久就到了。”

“怎麼不進門?”

“進去還能聽到你的發言?”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故意的吧!”鬱清不好意思紅了臉。

溫擇敘笑聲悶悶的,很喜歡鬱清現在會用撒嬌的語氣說話。

“我的假期批下來了,證件我也差不多辦好,下周末怎樣?”溫擇敘問旅行的事。

鬱清壓低聲音:“好啊!”

兩人決定誰也不告訴,悄悄的把事辦了。

明明沒有人阻攔,他們還是自己幼稚的玩起了冒險遊戲。

忽然,鬱清問:“溫擇敘,在國外六年,你就沒想過回來麼?”

“如果我回答你,在和你相親前,我仍抱著離開的心,你信嗎?”溫擇敘溫聲問。

鬱清靠著凳子,眼睛裡是遠處曛色的雲。

風卷雲,她的心仿佛也被卷席空了。

因為這句話,她陷落短暫的失意。

“我……”鬱清聳了聳肩,最後看著窗外,“真的……好怕錯過你。”

這個假設把她魂都吞噬了。

“好在沒有。”鬱清看他,眸底一片溫柔,心是溫熱的。

鬱清眺望遠處,一身輕鬆說:“謝謝你啊,溫先生。”

溫擇敘:“我?”

鬱清笑:“謝謝你的不軌心思,讓我遇見了我的愛人。”

“遇見了我的溫擇敘。”

那日京江露天酒吧的風,至今還在吹。

真好。

鬱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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