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隱私的問題問出來,薑氏依然是一貫的麵色如常。
而被人桎梏住的欒晴卻不一樣了,她雪白的臉蛋一下子漲紅了,艱難的開口:“夫人,你平時對待不喜歡的女子,就是羞辱彆人的嗎?”
“羞辱?”
薑氏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你若是不自己上門自取其辱,我又怎麼可能羞辱到你?欒晴,你老實回答我剛才的話,你跟我兒,你們…你可還是完璧之身?”
欒晴咬緊牙關不說話,這時候說的每句話都是至關緊要的。看薑氏的架勢,若是她說沒有,指不定這個女人會做什麼,把她永遠送出去讓薛恒找不到她也有可能。
可若是說了假話,說她和薛恒有了肌膚之親,薑氏更加惱恨她怎麼辦,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不過講出了這條,薑氏若是顧及兒子留些餘地,她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夫人,我全都說了…”
拉扯停下,欒晴眼中含淚,“小女子,小女子已經是薛大哥的人了…”
“什麼?你!”
薑氏雙眼冒火,幾乎氣昏了頭。
這樣一來,鉗製住欒晴的兩個婆子也不自覺放鬆了手勁兒了,這可是大少爺的人,她們不是不忌憚。
薑氏對欒晴現在是哪哪看不順眼,但她更氣憤自己的兒子不知輕重,這樣的山野農女也能入眼。身邊的香兒不停給她撫胸口順氣,一時間廳堂內麻雀無聲。
陸明蘭與薛映寒一直藏身在廳堂後麵的隔間裡,她們也壓根沒想到欒晴居然會撒這種謊,薛映寒是個急性子,聽到欒晴說她已經薛恒的人了,作為妹妹的她差點就衝出去打人了。
還好陸明蘭及時拉住了她,薛映寒半路退回來,坐在交椅上憤憤不平,“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為了留在我們薛家居然撒這種謊,真應該現在就叫我兄長過來看看,他一心想幫助的姑娘到底是個什麼大妖怪!”
“好了,彆氣了。”陸明蘭拍了拍她的臂膀,“你娘親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你先彆急著下判斷,咱們繼續往下看。”
“好吧。”
嘴巴撅的老高的薛映寒不情不願的走過來,跟著一起查看外麵的情況。
隻見欒晴雖然狼狽著,但神情明顯鎮定不少,看樣子是篤定薑氏不會再拿她怎麼樣了。
薑氏緩了一會兒,精氣神兒緩過來了。
對上欒晴看似膽怯的眼神時,薑氏腦中靈光一閃,“你在撒謊——”
“夫人,欒晴所說句句屬實…”
欒晴還想狡辯,薑氏大手一揮,兩個婆子把她的嘴給塞嚴實了,這下徹底安靜了。
吩咐了幾句,兩個婆子就把欒晴拖了下去。
“怎麼把人帶走了?”
薛映寒一臉不解,陸明蘭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娘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其實她大概能猜到薑氏想要乾什麼,但這件事是屬於薛家的家事,如何處置欒晴陸明蘭也是沒法插手的,就算看到欒晴被帶走,她也隻能裝作看不見。
“娘!”伴隨著一道急促的男聲,薛恒踏進了廳堂。
看到這裡空無一人,薛恒不由著急道:“娘,人呢?”
“什麼人?娘聽不懂你的意思。”薑氏裝傻。
“欒晴姑娘,我都知道了!”薛恒上前兩步,“我知道娘宣了欒晴姑娘過來,這件事是兒子的錯,是兒子沒有及時向娘親說明情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薑氏打斷他,“那又是哪樣?薛恒,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她接近你是另有目的的,你不
要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娘這是承認欒晴姑娘在這裡了?”
薛恒抓住漏洞反問薑氏,薑氏不答,得不到答案,薛恒就要自己繼續找人。
就在這時,有個婆子匆匆從小房間出來,湊到薑氏耳邊耳語一番。聽後薑氏麵容舒展不少,她大手一揮,“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那娘親就不瞞著你了。把人帶上來吧!”
一聲令下,被人帶走驗明了正身的欒晴又被兩個婆子架著帶了上來,雖然人看起來完好無損的,但從她雙手攥緊衣衫護住自己的模樣,很難想象她是否受了怎樣的欺淩。
薛恒厭煩這些宅裡的爭鬥,頓時沉下臉來。
“娘,你到底讓人對欒晴做了什麼?”
“娘一點也沒怎麼著她——”
薑氏穩操勝券,“你倒要問問她,她剛才都做了些什麼。”
這下薛恒迷糊了,他望向欒晴,欒晴根本不看他,有限的訊息裡,他無法弄清楚到底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