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日,太子府內。
再過半個時辰就到上早朝的時間了,陸明蘭親自伺候霍雲峰穿衣,動作十分熟練。
霍雲峰這幾日的“厚臉皮”也影響到了她,但在擺正自己的位置以後,認知清楚自己已經是她的妻子的陸明蘭克服了羞澀,開始學習著為男人打理一切日常瑣事。
霍雲峰起先還有些不舍得她勞累,但陸明蘭執意如此,這就是女子一片心意,他也隻好隨她去了。
細心的將男人肩頭偶有的小褶皺撫平,最後再在男人腰間係好紅繩的玉佩,大功告成。
陸明蘭直起身來,打量這個攝取了她全部心神的男人,隻見對方神采奕奕,氣宇宣揚,身上的氣質也是常人所無法擁有的貴氣,讓她這個當妻子的也頗有幾分為之驕傲。
“好了,殿下。”
拍了拍手,陸明蘭退開一步,“客廳已經準備好了早膳,咱們現在就能過去。”
“不急。”
霍雲峰嘴角上揚,側臉吩咐:“你們都先下去。”
眾人聽令退下後,他方才上前一步,“珠釵歪了,孤幫你扶正。”
說著,他抬手伸向陸明蘭的發間。
陸明蘭還以為真如他所說,結果對方隻是輕輕的按住了她的額際,接著便低下了頭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笑意讚道:“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好了,殿下,您再誇臣妾可就飄飄然了…”
笑著推開男人,陸明蘭主動挽著霍雲峰的手臂同他一起出門,一路趕往客廳。
這般恩愛的模樣,走過之處引得伺候的宮人也相視一笑,心中羨慕。
用過早膳後,陸明蘭送霍雲峰出門去上早朝。
而該來的還是來了,在霍雲峰離開不久後,有一夥人來請陸明蘭,說是太後娘娘有請。
陸明蘭早就知道前幾天薛映寒、寧安郡主衝突一事不能善了,是以並不驚訝。簡單交代了一句,就隨著來宣旨的人去了太後所在的寢宮。
不出所料,寧安郡主就陪在太後身邊,一老一少高高在高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大殿正中見禮的陸明蘭。
“孫媳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萬福。”
按規矩行禮,陸明蘭半多下身揚聲道,她已經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
“平身吧,賜座。”
高位上,太後淳厚的宛若蒼鐘之聲傳來,緊接著,有人搬來了座椅過來。
陸明蘭有些訝異,按理說,不應該會這麼順利的起來,不過換言之太後她老人家不同於見慣了宮妃為難人時使的那一套,這也正常。
“明蘭丫頭是吧?”
太後飲了一口茶,“這次宣你過來,有一件事也同你當麵問清楚。哀家的安兒哭著跑來說,她在你們太
子府受了委屈,可哀家也沒親眼見著,不敢妄下定斷,故而尋你過來一問。”
說到這個,怎麼回答都容易落下把柄。
陸明蘭略一思索,輕聲道:“太後,這件事孫媳不好講誰是誰非,但臣妾不否認,郡主確實因為一些緣故受了委屈。臣妾有罪,還請太後責罰——”
太後以為下麵的女子會想辦法狡辯,結果人痛痛快快的就自我認下罪名,以退為進。
一旁的寧安郡主聽到後很興奮,“姑母,你都聽到了,她都承認了!你一定要為侄女做主——”
“安兒。”太後轉過頭,“你皇嫂想必也是無心之過,你何必要鬨的眾人皆知?而且,太子還不知道哀家把人兒請了過來,要是一會兒看到人傷了,可不得心疼…”
“太後,孫媳無礙的,隻要寧安郡主能消氣就好。”
主動包攬了過來,陸明蘭知道接下來她就隻能暫時為人魚肉了,那兩位一唱一和,實則就等著她講這句
話。
寧安郡主猛地起身,抬手比出二指指向陸明蘭:“當真?那敢情好,本郡主可要好好的一報受屈之仇了!”
“安兒,莫要胡鬨。”
太後佯裝阻止,架不住寧安郡主苦苦哀求,最終太後決定,由寧安郡主自己來製定如何討回“公道”。
寬闊的場地上,陸明蘭陪同太後、寧安郡主一同來到了殿外,四周跟著伺候的宮人和侍衛。